司君衍闻言,轻轻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调侃。
“我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盛从诫闻言,一挑眉,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他扔了手里的遥控器,抱着手臂看了司君衍一眼。
“听说最近那位三殿下正在给你治病,他医术应该挺好的吧,你可是陛下的宝贝疙瘩,他都放心给个外人治?”
“三殿下不是外人。”
司君衍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提到盛亦凝,即便他极力控制,但眼底也难掩温和的光。
盛从诫没有多想,嘻嘻笑了一声。
“这位三皇子可是硬碴子,我来之前听说了一些传闻,他可不是一般的厉害,现在又跟你走的这么近,渍渍渍,京城的风向要变了呢!”
事关立储,司君衍当然不可能接他的话,但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也算是他对这个小师弟仅剩的一点点纵容了吧。
在他还小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曾经被父母送去过学花样滑冰,当时他和盛从诫师从同一位教练,那时的盛从诫还不像现在这样顽劣,两人有很多共同语言,交情不浅。
但随着争储的愈演愈烈,盛从诫就被他父母送到魔都去了,两人自此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司君衍自认对盛从诫还算了解,两人在微妙的关系中,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友谊。
少年时的友情总是弥足珍贵,即便现在京城的风向早就天翻地覆,但司君衍也未曾和盛从诫划清界限。
两人都没在“储位”这个敏感话题上停留太久,很快就说起了冬季运动会。
司君衍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学滑冰十五年,如今终于有机会在冬季运动会上一展风采,怎么样?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想起即将到来的职业生涯中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盛从诫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之色,看起来很是胸有成竹。
他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潋滟一笑。
“很好,就是我那几个教练,整天跟个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的,我自己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还用得着他们多嘴吗?”
“康教练是为了你好,他希望你能在这次比赛上好好发挥,最好获得一枚金,职业生涯也算无憾了。”
说着,司君衍看了眼盛从诫依旧缠着纱布的腿。
“阿诫,你的腿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这么些年大伤小伤无数,早习惯了。”
盛从诫一脸的满不在乎,:“原本准备邀请你去看我的比赛,现在看来应该也不行了,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提醒你一句,好好养病,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钱,知道不?”
“谢谢你。”
司君衍笑了。
又说了几句,盛从诫就起身告辞了,末了还不忘留下一句。
“君衍,你要是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想咨询点有趣的事,尽可以来找我,咱们可以好好探讨探讨男人之间的话题。”
司君衍笑了笑没说话,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