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次年三月,这正是春光明媚的季节,我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调令。<最快更新请到 >虽然我目前的身份仅仅只是上江市副市长的候选人,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层序罢了。
根据省委组织部的安排,在我正式当选为上江市副市长之后,组织上即刻将安排我成为上江市政府班子成员中的第一副市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常务副市长。
常务副市长一般负责全市比较重要的事务,并且主持市政府日常事务,在市长空缺或者离开期间代行市长职权,平时日常分工中分管重要部门和宏观经济部分,比如财政、统计、公安、市政建设等,或者分管工业、内贸、交通、公安、司法、信访、安全生产、政府法制工作。
这是省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在与我谈话时提到的内容之一。 医道官途:妇产科1
家里的事情都安顿好了,目前我的母亲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情绪。孩子的汉语学得很快,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就把他送到小区里面的幼儿园里面去了。
我们所住的是高档小区,里面所配套的幼儿园的条件当然相当不错了。保姆继续留在我家里,而且我还给她加了工资。她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接送孩子,然后就是陪伴我的母亲。
父亲的尸体在出事的当天就找到了,他是从市区边上的一座桥上面跳下去的,他落下去的地方是实地,不过很奇怪的是他的全身竟然没有特别显眼的伤痕。后来法医说是颈椎断裂造成的死亡。
父亲就用这样的方式解脱了他自己,但是却给母亲和我留下了无尽的悲痛,还有无奈。父亲的去世在让我悲痛万分的同时,也让我重新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
父亲用他的那种方式在告诉我:与其痛苦地活着,还不如决绝地放弃。他还用那样的方式向我传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爱,无私的爱。因为他知道,他活在这世上所遭受的每一分痛苦都会传递给自己的亲人,他还知道,一直以来他依赖的那种含有毒品的香烟很可能会给我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才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那样的方式。
父亲的尸体火化后埋在了距离陈圆不远的地方。宁相如特地给我选了一个地方,是一处双人墓地,而且她开始说不收钱,后来我按照市场价的一半给了她钱,包括周围的绿化和墓碑一共十五万。
其实我是知道的,父亲心里一直以来最担心的是我在经济上犯错误,虽然他在世时对我这一点最放心,但是我心里清楚,他的那种放心只是看到我的当前。所以,我不想让地下有知的父亲因为墓地的事情心有不安。
不过那天的事情我一直在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童瑶去了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究竟对我父亲说了些什么?
我不想去当面问她,因为我对她有着一种非常的愤怒。那天中午要不是她非得要我去吃饭的话我肯定就回家了。或许我对父亲后来的表现会有所警觉,至少不会就那样让他一个出去。
所以,我觉得童瑶不可原谅。
在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后我给童瑶打了一个电话,我问得非常直接,“你告诉我,那天你去我家里的时候对我父亲都说了些什么?”
她轻声地回答了我,“对不起。。。。。。我就是劝了他应该去医院。”
我顿时就明白了,内心的愤怒在那一瞬间猛然地**了出来,“童瑶!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呢?!我父亲的出事就是你造成的!”
我即刻就挂断了电话。
那一刻,愤怒完全地充满了我的身体,她那张美丽的脸也顿时在我的心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是的,她不可被我原谅!
很明显,她告诉了我父亲那些香烟可能会给我带来的危险性,她还可能告诉了我父亲我是在犯法。
在父亲的自杀现场没有发现那只大包包,警察只在他身上发现了几十块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很明显,父亲在自杀前销毁了那些香烟,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式销毁了那些香烟,但这一切都与童瑶有关系。
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总是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在帮助别人,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一切都正确,所以她才总是用俯视的目光去看待他人,这些他人也包括我,还有我的父亲。
她不再值得我有对她又丝毫的留恋,反而地,在我的心里对她只有恨。 医道官途:妇产科1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年,但是我对她的那种痛恨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其间她曾经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却都被我拒绝了接听。我觉得和她通话是一种浪费时间,而且我根本就不愿意接受她的任何抱歉和解释。
方强也给我打过电话,当他对我说出“我代童瑶向你道歉”这句话时,我即刻就硬邦邦地回了他一句,“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随即,我也将他的电话挂断了。
我不想听他多余的话,甚至凡是与童瑶有关系的一切事和人我都不想去触及,包括我的那家酒楼。
从此我将不会去那里。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当我离开省招办的时候,招生录取中心项目已经完成了主体建筑的修建,装修图纸也已经出来了,而且市政方面也已经开始在进行桥梁的建设。虽然这个项目不能在我的手上完全被建成,但是它已经初具规模。其实这对于我来讲已经足够了,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一手策划并组织完成的,不管怎么说,虽然我在省招办工作的时间不长,但我确实是踏踏实实地在做实事。
上江市我曾经来过,那次我带着国家教育部的窦部长来参观核工业基地的时候来过这里。当时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到这里来任常务副市长,由此可见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很奇妙。
我离开省招办的时候新的招办主任已经确定了,是商垄行。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奇怪,其实她就好像是去省委组织部里面打了一个圈后就回来了,只不过级别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后来林育告诉了我原因。她说:“这个人很能干,把她放在我们省委组织部里面有些屈才。我们省委组织部里面的干部是最不好安置的了,我们总是在给别人安排位子,但是对自己的人却很难安排,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目前的体制就是如此。”
但是阮婕却以为这样的安排是出于我的意见,她就此还专门来问过我,“商垄行回来当一把手的事情是你的意见吧?”
她问过之后随即就满眼哀怨地在看着我。
我知道她的话其实没有说完:难怪当时我对你说自己想法的时候你竟然推脱呢。不过我倒是觉得她的这种怀疑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毕竟当初商垄行离开省招办去往省委组织部的事情是我建议的。那件事情虽然是在阮婕调到省招办之前,但是她肯定在后来会有所耳闻。
像这样的事情我没办法解释。我说:“阮婕,信不信由你,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商垄行回来任职的事情。不过说实话,我倒是觉得她很适合这个位子,她有高校、地方政府及组织部门的工作经验,虽然在省招办的工作时间不长但她毕竟对招生工作有一些起码的专业性经验。所以,无论是从业务熟悉的角度还是从服众的角度来讲她都是最适合的。我想,或许这也是组织上考虑她的因素吧。”
她怔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也是。”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我们每个人并不能随时都能够清醒地认识自己的,很多时候需要经过他人提醒之后才可以客观地去比较。
离开省招办之前连续喝了好多天的酒,班子成员、各个处室请客,在省教委的领导给我举办欢送宴会的时候何省长也亲自到场了。
何省长已经知道了我父亲的事情,她安慰了我很久。本来我的伤痛早已经被自己包裹起来了,可是她的那一番安慰却让我内心的那种痛猛然地倾泻而出,结果在那次欢送我的宴席上我竟然克制不住自己地流下了眼泪。
老主任也单独请我喝了一次酒,在他的家里。这次他没有叫其他的人,不过他把晨晨叫来来。
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大自在,不过晨晨倒是很大方,这就让我很快地变得自然随意了起来。
这天老主任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茅台,他对我说:“小冯,我就知道你在省招办里面干的时间不会太长,你这个人很有能力,也很有想法,工作上没有什么说的,不过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有时候心太软。”
老主任的妻子这时候笑着说了一句,“现在心软的男人太少了,这才是好男人呢。”
老主任笑道:“那得看在什么地方,看对什么人。在家里,对自己的亲人,在外面,对自己的朋友应该这样,但是工作上不行。如今小冯可是一方的大员了,官场上的事情处处险恶,人心难测,很多人会利用领导的弱点谋取自己的利益,从而让领导陷于危境之中,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屡见不鲜。在我之前的那位省招办主任多好的一个人啊,结果却因为自己的一位下属收受贿赂而遭到了牵连,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属有那样的问题但是却不忍去处理,后来那个人事发,马上就有人想上级部门反映说曾经多次向单位负责人举报过此事。。。。。。这还算是好的,现在的那些做生意的人更厉害,那些人专门研究领导的弱点然后有针对地去对症下药,很多当领导的人都是因为这样被拉下水了的。”
晨晨满脸的担忧,“听您这样说,那现在那些当领导的岂不是很危险?随时都有会被人拉下水的可能?” 医道官途:妇产科1
老主任笑道:“是啊。现在的官场可是一种危险职业,不过聪明的官员懂得如何去化解自己的危险,这就要求自己随时保持清醒,坚守住最后的那道底线。”
我说:“反正我有个原则,那就是自己不去贪。我想,自己的这道底线是永远不会被突破的。”
老主任摇头道:“那也不一定啊。假如我来找你做项目,而且明显地是违背原则,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假如不是我,是你的亲人,甚至是对你有恩的上级,你又会怎么办?”
我顿时默然。
老主任继续地道:“我觉得注意两点就够了。第一就是你说的那样,自己不贪,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免于牢狱之灾。第二就是要看轻自己的前途。如果在遇到自己无法回避的矛盾的时候,比如你的上级来找到你办违背原则的事情的时候,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就应该有‘老子最多不干了’的勇气。”
我“呵呵”地笑,“老主任,您说得对。”
其实我的心里却不以为然:这官场上面的事情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不过现在我不想去多思考那样的问题,因为如今谁也说不清楚今后自己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老主任笑道:“小冯,你没问题的。因为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当中最有前途的一位。你这人很厉害,甚至可以算是另类,因为你不但事业上成功,而且也很会赚钱。阮婕请我去你的新酒楼里面吃了一次饭,里面的生意真好啊,你赚钱的本事也非同寻常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老主任,如果有一天您不想上班了的话,我再开一家酒楼让您去管理。怎么样?”
他即刻地摆手道:“算了,我可没那份闲心。我这人虽然喜欢喝酒,但是要让我天天在那里面呆着可不行。”
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一方面是真正在赞扬我,而更主要的是为了说给晨晨听。
其实在父亲去世后我一直在考虑他的那些遗言,特别是他对我婚姻问题的担忧。
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认识和经历过的女人中最合适的就是庄晴了。因为我们有真实的感情,而且我们都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准确地讲,我们都已经千疮百孔,或许我们在一起可以相互舔舐对方的伤口。而更重要的是,她曾经也很喜欢陈圆,所以我相信她对我的孩子会很好。
因此,在父亲去世后两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我终于决定给庄晴打电话。
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却直接地拒绝了我。
当时,在电话接通了后我问得很直接,“庄晴,你觉得我们结婚可以吗?”
她顿时就笑,“冯笑,你今天喝酒喝多了吧?有你这样向女人求婚的吗?”
我觉得自己这样也有些不大像话,所以也笑了,“那你说,要我怎么样向你求婚才可以?在你面前单腿下跪?没问题,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飞过来。”
她不住地笑,“冯笑,看来你今天好像真的是喝多了。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这样幽默。”
我急忙地道:“庄晴,我告诉你:第一,我今天没有喝酒。第二,我不是幽默,我很认真的。”
她顿时就不再笑了,“冯笑,你和我开玩笑吧?”
我即刻地就说道:“不是,我真的很认真的。庄晴,我想娶你。”
她却即刻就笑了起来,“冯笑,你别这样,你现在开起玩笑来像真的一样了。”
我顿时就着急了,“庄晴,你要怎么才可以相信我的话呢?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都保持着真正的感情。是感情,不仅仅是友谊,你应该知道的。是吧?”
她即刻就问我道:“冯笑,难道你不在乎我曾经和那么多男人有过关系?不在乎我今后在演戏的时候和男演员亲嘴甚至更亲密的事情?”
我苦笑着说:“我还不是一样?这些年我不也一样**形骸?既然我自己是如此,那我有什么资格在乎你过去的那些事情?只要我们结婚后不再那样就可以了,我们都相互忠诚,然后白头偕老,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她却随即就说道:“冯笑,我做不到。即使我们结婚后我也会和其他男人做那样的事情的。因为我喜欢自己现在的这个职业,也不愿意太束缚自己。我就喜欢一个人自自由由地生活下去,不想被婚姻束缚。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说,顿时就愣住了。不过我并不相信她的话,因为我知道她骨子里面不是像她自己所说的那种女人。我说道:“庄晴,我和你认真在说呢。我真的没有开玩笑。”
她即刻就笑,“我也很认真的啊。冯笑,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最好吗?你想我了,我想你了,我们就在一起,然后把自己给对方,而且我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有**,很有新鲜感。你想想,假如我们真的结婚后,天天见面,天天晚上做那样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相互厌倦的。而且还很可能会为了生活中的一些芝麻小事发生矛盾,那样多无趣啊?你说是不是?对,我们之间有感情,而且也有**,这些我都特别在乎,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妻子,因为我不配。反过来讲,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当我的老公,因为你也不配。所以,我们还是维持现状的好。假如今后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那时候我绝不再**你,绝不再和你做那样的事情了。冯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心里顿时黯然,不过我忽然觉得她的话怪怪的,即刻就问了她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以前是因为我并不是真正在喜欢赵梦蕾和陈圆,所以你才和我做那样的事情的?”
她说道:“你怎么这样说呢?那时候是因为我们都不懂事,还因为我们都被欲望蒙住了心。所以我们都只管自己的感受而不去管别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经历了那么多,而且年龄都大了,应该知道自己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了。你说是不是?”
我顿时叹息。说实话,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对的,因为我和她似乎都不喜欢婚姻的束缚。
而此时,当老主任再一次在晨晨面前这样暗示的时候,我心里不禁就想:或许她真的适合做我的妻子?
不该我随即就否定了,因为我的内心里面依然有着一种深深的自卑。特别是当我看见她那酷似赵梦蕾眼神的双眼的时候,我内心的那种自卑就更加的变得厉害起来。
还好的是,老主任并没有在晨晨面前直接提及他的那种想法,或许是他不想让我和晨晨太难堪,也或许是他知道晨晨对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吃完饭后我在老主任家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向他告辞。老主任对我说:“小冯,你送送小晨吧。”
晨晨来看了我一眼,“也好,那就麻烦冯大市长送我去医大。”
我当然不可能拒绝。
我们到了楼下后她忽然对我说了一句:“我们走走吧。”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好的。晨晨,你那音乐吧今天不开业吗?”
她说:“我可以晚点去。反正那地方就是为了让大家轻松、娱乐的,现在去那里的客人也可以上台唱歌了。不过我们要先听一下他们唱歌的水平。”
我笑道:“倒也是,不然就搞成了卡拉ok了,假如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上去唱的话,那岂不是把其他的人都吓跑了?”
她顿时就笑了,“不会吧?你唱歌不会那么次吧?对了,好像我还从来没有听你唱过歌呢,什么时候你去那里唱一曲让我听听?没关系,反正你有钱,把客人们吓跑了的话你赔得起。”
我急忙地道:“不行!我唱过左得很,吓跑你的客人倒是小事,让他们回去都做噩梦的话我可就赔不起了。”
她大笑,“你真会开玩笑。”随即,她轻声地来问我道:“我听说你父亲去世了?你现在还好吧?”
我的心顿时就刺痛了一下,随即就苦笑着说道:“人都这样,生老病死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我前面的两位妻子都去世了,还曾经亲临过身边朋友的死亡,何况我以前还是医生,经历过的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我也想通了,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简单,如果一个人能够坦然去面对那一切的话就会很幸福,否则的话就是痛苦。活着的人尽好自己的责任,好好去面对自己的每一天,这样就简单多了、幸福多了。”
她轻声地道:“你说得真好。。。。。。冯笑,哦,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马上就是副市长了,不会觉得我这样称呼你是对你的一种不尊重吧?”
我笑着摇头道:“怎么会呢?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平等。我称呼你的名字,你却叫我的职务,这就说明我们之间根本就还没有到朋友的地步。你说是吧?”
她笑道:“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冯笑,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我想,你的过去肯定很感动人,因为我发现你的眼神里面好像有很多故事。”
我摇头道:“晨晨,我的过去就四个字可以概括:不堪回首。其实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以前也不是一个好丈夫,而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父亲,做一个母亲的好儿子。仅此而已。”
她说:“我明白了。其实像你这样年轻就拥有了这么高职务的人,而且人也长得还算可以,假如你说你自己如何、如何的好的话我反倒不相信了。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那两位妻子的故事吗?呵呵!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看得出来,其实你还是很爱她们的,所以我很想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能够让你爱上她们。这或许对我今后找男朋友有帮助呢。当然,你不愿意讲就算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很可能让你心情难受。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想了想,随即还是对她讲述了起来,不过我仅仅只是讲她们的事情。
我首先讲的是赵梦蕾,从我们的中学时代开始讲起。我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向一个女孩子去讲述自己的过去竟然让我有一种年轻的感觉,因为我忽然发现曾经的那一切似乎就在眼前一样。
我一直讲到了赵梦蕾的自杀,然后又开始讲陈圆和我的婚姻,以及她的离世。不过我没有对她讲当时林易逼迫我的事情,而且把我和陈圆的婚姻延后到了赵梦蕾离世之后。
晨晨并不知道,其实我在讲述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因为我不能把自己曾经的那些不堪暴露出来,那是我内心深处的污秽。
这并不是因为我想要追求她所以才故意要向她隐瞒,而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必要向她坦露那一切。除非我真的要追求她,否则就根本没有必要,我还不至于傻到随随便便就去向他人暴露自己污秽的程度。
自从上次我下定决心不再去和那些女人来往之后,我真的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滥情了,这里面固然有父亲生病与离世的缘故,当然也有我内心里面真正醒悟了 的原因。因为我觉得林育的那番话很对。
我相信,自己曾经的那些不堪将会被我永远地尘封在自己的记忆里,将永远地被我包裹在道貌岸然的表型之下,而且也会永远不让那些曾经不堪暴露出去。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任何人都无法去抹掉,而我从现在开始要做的就只有一点:正视自己,重新做人。
我在讲述的过程中没有去顾及她的情绪和反应,慢慢地,我完全进入到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
后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就讲完了,而这时候我才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冯笑,你怎么真的就对她讲了自己的这一切?你这样一个老男人,去对她讲这些有意思吗?
可是她却已经被我的讲述感染了,她轻声地在说道:“冯笑,我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坚强。与你比较起来,我才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这一刻,我才明白了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去对她讲那些事情的真正意图了,是的,在我潜意识里面也在希望她能够坚强起来。
我说道:“晨晨,你叔叔给我讲过你父母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忘记过去的事情,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应该继续地好好活下去才是,这样的话,你父母的在天之灵才会真正得到安宁。假如他们知道你现在还依然沉浸在对他们去世的痛苦中的话,他们也会很不高兴的。前面我说过,作为人,生老病死其实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准确地讲,从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们都在面对死亡的威胁,只不过有些人活得长一些,而有的人短一些罢了,说起来我们其实都仅仅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上天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一种幸运,我们应该好好对待自己,善待自己的生命和所有的生活。晨晨,这不是什么大话,而应该是我们活着的真谛。”
她轻声地道:“也许吧。冯笑,谢谢你今天对我讲了这么多。。。。。。啊?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时候我也才忽然发现,我们两个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市中心的边缘了。
顿时相视一笑,随即我打车和她一起回到老主任家的外边,然后我开车送她去到了医大的校园里面。
“去坐坐?”她下车的时候问我道。
我摇头,“我得回家去陪陪母亲和孩子。”
她朝我挥手,“也行。再见。我祝贺你当上副市长了,也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好官。”
我朝她点头,微笑着对她说道:“但愿我不会辜负你的这句话。”
在去上江市报到之前我和母亲带着孩子一起去了一趟墓地。先去了陈圆那里,我让孩子在她的墓前给她磕了头。我指着墓碑上陈圆的照片对孩子说:“儿子,这是你妈妈。”
孩子问我道:“妈妈怎么在这里?她为什么不回家?”
我告诉孩子道:“这是妈妈的家,今后我们都会来这里住下。”
孩子当然不懂了,“我们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来这里住?”
我笑着说道:“因为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儿子,你现在不懂,今后等你长大了就懂了。但是你要记住,这是你的妈妈,你要永远记住。”
随后我们去到了父亲的墓前,我带着孩子一起在父亲的墓前磕头。
墓前跪在父亲的墓前,她对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说道:“我听你的话,等我们孙子长大后就来陪你。”
几天后我前往上江市。
这是一个阳光中带有慵懒气息的季节,万紫千红中弥漫着幽幽花草香。偶尔一阵风来,落英缤纷,引来润润的春雨,在树叶间打着滚儿,极不情愿的“吧嗒”着,如委屈的孩子。而且当微风吹来的时候就会让人感受到有一分的清醒,两分的醉意,还有三分的得意。恍惚间,春很快就会随流水落花逝去。
或许我们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在某个阳光的日子里,从鹅黄的柳枝跳入水中,从此唤醒沉睡的鱼,呼来冬困的鸟。。。。。。
我在心里微微地感叹:既然微吟不可,长叹不必,那就只好沉默着与生活对白,去笑迎这人生的百态,在这阳光里挥洒着真实的期盼。
其实,人生不过是个睁眼闭眼的过程,只要不作过分地去神往,其实真的很简单。
上江市的市委书记亲自来迎候我。我们一见之下便相视一笑,随即我们的手就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我们是熟人,因为他也是这次全省省管干部的调整对象之一,在此之前他是高楼市的市长。他姓陈。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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