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从常规上讲我是不应该问她这样的一个问题的,因为这样的问题搞不好会被她误会,会让她以为我想要她的那什么礼物呢。《 纯文字》
但是我和她的关系不一样,而且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我确实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对于我和她如今的关系来讲,我倒是觉得有什么就说什么最好,因为这样才更能够显示出我们之间的随便来。而且这样做也更能够显示出我们之间的相互信任。试想:当两个人连说话都要考虑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的话,那两个人之间必定是在防范,或者是两个人的关系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样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什么是原则性问题?比如她的隐私,或者涉及到她工作上的以我的身份不能去问的问题等等。一直以来,我对这一点都很注意,并且一直把这一点作为不可触及的红线在对待。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她也一样。比如,对于我交往其他女性的问题,她从来都不问我。
我觉得,我和她能够走到今天,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男女之间的关系和婚姻关系一样,也是需要相互去经营的。其实,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朋友之间关系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当我问了她那个问题后她忽然就笑了起来,于是我就等着她告诉我答案。
可是,在她笑过了之后却听她说道:“你怎么这么好奇呢?我偏不告诉你。哈哈!”
我不禁苦笑。
她却随即问了我一句:“冯笑,我身体上的问题真的没什么吧?”
我回答说:“姐,我不会骗你的,你想想,我不是也可能被传染上了吗?这样的问题在我们医生眼里看起来是很小的问题,就如同你帮我解决老主任的事情一样。”
她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嘻嘻!冯笑,你怎么把这样的事情拿去和你的老主任相比呢?”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太有问题了,不禁就笑,“哈哈!我说错了。不过反正就那意思。”
她却即刻就幽幽地道:“冯笑,我觉得好恶心。怎么会感染上那样的东西呢?”
我当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了,于是急忙安慰她道:“姐,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再去想它了。服药后三天就见效,一周后就可以完全没问题了。”
其实,我心里何尝又不觉得恶心?要知道,我曾经可是医生,对这样的情况更敏感。不过同时我对这样的事情更具有耐受力,毕竟我在医院里面见得多了。当然,这样的事情出在自己身上还是很令人恶心的了,学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洁癖的。
五点钟的时候我给小隋打电话,让他准时五点半来接我。我看了看时间,随即开车朝自己原来的那个家里而去。那是我和陈圆曾经的家。
进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仔细去看屋里装修的一些细节地方。可是看了很久后我却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记得童谣曾经告诉过我说这屋子里面有摄像头的,可是我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绽。也许是自己在这方面太不专业。我心里想道。
随即,我去看了看酒柜及储物柜里面,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还有好多瓶茅台、五粮液,洋酒也还有。储物柜里面那次我和陈圆结婚的时候别人送的礼物却很少了,我记得大多被我送出去了。
此刻,当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不禁有了一种睹物思人的伤感。仔细想来,陈圆好像离开我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样。
去到卧室,我看着陈圆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依然是那么的年轻漂亮,她脸上的笑是如此的生动,让我根本无法去想象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事实。
陈圆,我一定要把我们的孩子要回来。对着她的照片,我轻声地说了一句。
随后,我试图在她的梳妆台里面去找到一样她以前平日里喜欢佩戴的饰物,但是却很失望。这时候我才忽然想起她以前很少化妆,也不喜欢佩戴任何的饰物。忽然,我在梳妆台中间的那个抽屉里面发现了一样东西,她的手表。这是一款女式手表,上海牌的。我记得在我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好像就戴着它。这应该是她曾经随身所戴的唯一的东西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块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它定格在不知道是那一天的三点多钟的位置上,也不知道那是白天还是晚上。我看着手上的这块表,顿时感觉到它就如同陈圆的生命一样,早就定格在那里了。
由此我不禁就伤感地想道:我们的生命就如同这块表一样,停止了就表示了死亡。我们活着的标准说到底就是时间罢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就如同这块表上的时针、分针和秒针。秒针是我们行走的每一步,分针是我们每一个阶段的结果,而时针却代表的是我们整个的人生。我们的生命就如同这时间一样在循环往复,如果不去认真体会每一秒的发出的声音,其实我们的生命真的很短暂。
当然,我们的生命与这块表还是不一样的。这块表,只要我重新去上紧它的发条,它就会即刻变得鲜活起来,就会依然按照以前的节奏开始继续地一步步向前走去。而我们生命的发条却掌握在上天的手上,但是那只手对于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来说却根本就看不见,摸不着。
回到别墅小区的时候小隋已经到了,我让他开车和我一起进去。
从我的车上拿下我从原来那个家里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进屋,随后出去坐上了小隋的车就朝南苑酒楼而去。
在车上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心里还依然沉浸在先前的那种伤感之中。我的脑海里面陈圆的那张笑脸竟然挥之不去。
我是第一个到南苑酒楼的,到了后我最先去看的就是今天晚上吃饭的那个雅间。钟逢亲自带我去看的。
钟逢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笑,“冯主任,哈哈!我怎么觉得叫你这个新称呼很别扭呢?”
我笑着说:“那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反正现在没其他的人。我们是朋友啊,别那么客气。”
她笑着说:“那样的话我更叫不出口了。因为我心里其实很尊重你的。”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方式,你叫我‘喂’好了。”
她也笑,“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随即就真的那样叫了我一声,“喂!那谁?哈哈!也不对啊?感觉我是在叫我下面的服务员一样。”
我顿时大笑,“好了,别开玩笑了。你带我去看看雅间。”
于是她便带着我朝里面走去。她问我道:“冯。。。。。哈哈!算了,我还是叫你冯主任好了。我问问你啊,春节期间你在省城吗?”
我想了想后说:“现在还说不清楚呢。也许要回去看父母。你问我这件事情干嘛?”
她说:“我准备在春节期间把朋友们叫来聚一下。这一年太累了,想好好放松一下。”
我急忙地道:“你们自己玩吧,到时候又只有我一个男人。”
她大笑,“你居然害怕了?”
我摇头道:“你们这一群疯女人,说不定到时候把我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因为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而且想到晚上的事情,我的心里还有些兴奋。
她瞪了我一眼,“讨厌!人家不是没有男性朋友吗?要不这样吧,到时候你叫几个你的朋友来就是。”
我苦笑着说:“其实,我的朋友也很少。” 医道官途:妇产科26
她顿时怔了一下,随即叹息道:“原来我们都一样。”
很快地我们就到了雅间的门口处,钟逢对我说:“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雅间了。本来这个房间今天被别人预定了的,后来我向他说明了情况,结果他就让出来了。最近我这里的生意没以前好了,每天都会空出几间雅间来,调换倒也方便。”
我不住道谢,随即就问了她一句:“为什么最近的生意反而差些了呢?这样的时候应该更好才是啊?”
她说:“现在都是各个单位聚餐的时候,聚餐的话一般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的。所以我也觉得很正常。”
我顿时就明白了,于是笑道:“倒也是。我们单位聚餐都不敢到你这里来呢。说实话,你这里的价格太贵了。[` 小说`]”
她笑着说:“你不会认为我这里是暴利吧?你不知道,我这里的环境,请的厨师都是第一流的,菜品的用料、油,等等,都是货真价实的,价格当然相对就高些了。”
我说:“倒也是。现在的人总是喜欢往价格高的地方去消费,因为这样才觉得倍儿有面子。”
她看着我笑,“冯主任,你们单位聚餐也可以到我们这里来的。这样,按人头计算,每个人一百块的价格,我包酒水。当然,酒的话只能包江南特曲,五年的,或者啤酒。怎么样?”
我愕然地看着她,“你做得下来吗?”
她说:“不赚钱就是了。这样的话可以让我这里的人气更旺一些。”
我想了想后说道:“行。我让我的办公室主任来与你联系就是。哦,对了,今天晚上是医科大学的校长结账,因为有省里面的领导在,我建议他不要带办公室主任来,所以今天晚上的帐先挂在那里,明天他们来结。没问题吧?”
她笑着说:“既然你说了,当然就没有问题了。”
随即她带着我进入到雅间里面。我看了第一眼后就已经非常的满意了,“很不错。太好了。”
里面豪华典雅的沙发,以及家具和设施,以浓重而不失活泼的色调、奔放且大气的布局、近似自然优美的线条,一切都是那么的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给人以豪华舒适、至尊至贵的感觉。
她笑着说:“单就是这个房间的装修加上家具,但是就花了近一百万呢。”
我也笑着说:“所以你这里价格稍微高一些是有道理的。”
她看着我盈盈地笑,“你理解就好。”
这时候我电话响起来了,我还以为是武校长或者是罗书记的,但是却想不到是我父母家里的座机打来的。我急忙接听。
电话里面传来的是母亲的声音,“笑啊,过年你回家来吗?”
母亲的声音让我感觉很温暖,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不是我没有想到要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而是我不敢,因为孩子的事情让我无法去向他们交待。
我说:“妈,我才换了一个单位,春节期间可能会很忙。您和爸爸还好吧?干脆你们到我这里来过春节吧。可以吗?”
母亲说:“我正和你爸商量了呢。今年就到你那里来过春节吧。笑啊,我的孙子呢?他回来了吗?”
我知道自己是回避不了这个问题的,“没有呢。和他外婆在国外。”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这有钱人就是太自私了。怎么能把孩子带出去了后一直不回来呢?又不是她生的孩子,真是的!”
我急忙地说道:“妈,她毕竟是孩子的外婆,而且她也那么喜欢孩子。我想,总有一天她会把孩子带回来的。”
母亲叹息道:“都怪我,当初要是我和你爸爸来给你带孩子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哎!”
这时候我看到孟小芸从外面进来了,于是急忙对母亲说道:“妈,您和爸爸什么时候来?您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到时候我去接你们。现在我有事情,晚上有个接待,改天再说啊。”
母亲说:“好吧,你忙你的吧。”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顿时就郁闷了起来。
“武校长来了?”我去问孟小芸。
她点头,“他马上就到了。我下午在逛商场,然后就直接来了。”
于是我去对钟逢说道:“钟经理,谢谢你的安排啊。很不错。你去忙吧,晚上吃饭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再和你联系。”
她看着我笑,“到时候我可以来敬酒吗?”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你自己看吧。”
随即我对孟小芸说:“我们出去接一下武校长吧。”
到了酒楼的外边后不一会儿武校长就来了,他问我道:“都安排好了吗?”
我点头,“差不多了。”
正说着,我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进来了,我对这辆车的车号还比较熟悉,是罗书记的。我急忙对武校长说道:“教委的罗书记来了。”
他急忙和我一起朝那辆车走去,孟小芸跟在我们身后。
罗书记从车上下来了,他“呵呵”地笑着来和我握手,随后才是武校长。然后他看着孟小芸,“这位是?”
孟小芸大方地叫了他一声:“罗书记好。”
罗书记诧异地道:“你认识我?”
我急忙在旁边介绍道:“这是医大的前团委书记,现在是省妇产科医院的副院长。孟小芸。”
罗书记点头道:“这样啊。”随即也去和她握了一下手,然后来问我道:“领导什么时候到?”
我说:“应该快了。”
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武校长已经去和阮婕打招呼了,孟小芸好像和她也很熟悉似的,两个人的胳膊顿时挽在了一起,很亲热的样子。
罗书记继续在问我道:“还有谁呢?”
我回答说:“还有就是卫生厅的邹厅长了。对了,给您汇报一下,我们吃完饭后准备去我们招办那里唱歌娱乐一下,我已经吩咐办公室在准备了。”
罗书记说:“人太少了吧?人少了气氛不好。”
我急忙地道:“您看。。。。。我是觉得有些人不熟悉,不了解,所以不想叫多了人来。”
他说:“这是年前的小范围聚会,轻松一些最好。不就是吃饭喝酒和唱歌跳舞吗?别想得那么复杂。这样,我来安排。”
随即,他就把阮婕叫了过来,然后低声吩咐她道:“小阮,你马上叫上两三个素质好的女老师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让她们尽快到位。”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大好,于是急忙在旁边说道:“罗书记,让武校长叫吧。有两位医大的女老师上次和黄省长一起吃过饭。今天叫来正好。”
他看着我,“今天是武校长在安排吃饭的事情?”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谁安排吃饭谁管。我急忙说道:“他非得要他们安排啊。”
他这才说道:“你好吧,你去给他讲一下。吃饭和娱乐,气氛是最重要的。”
我即刻去把这件事情给武校长讲了,他看了孟小芸一眼,“你去打电话。”
这时候邹厅长到了,“抱歉啊,我来晚了。卫生部的领导来了,我提前安排了晚餐,先敬了他们几杯酒才赶过来。”
我笑着说:“还好。领导们还没到呢。”
他随即去和罗书记及武校长握手,然后看着阮婕笑道:“小阮,越来越漂亮了啊?老罗,你的福气真好,身边随时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办公室主任陪伴。不行,春节后我也得去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办公室主任。”
罗书记大笑道:“老邹,你以为那么好找?我告诉你,我们小阮在省级部门的办公室主任里面也都是唯一的。”
阮婕的脸顿时红了,“罗书记,邹厅长,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怎么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啊?还是领导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既嗔且笑,美艳不可方物。我看得出来,可能这样的玩笑竟然有人在她面前开。
罗书记大笑,“我是专门让老邹眼红。”
武校长也在旁边笑,“邹厅长,我们学校可是有你需要的人哦,怎么样?我帮你选一位?”
罗书记顿时就去责怪武校长道:“老武,你究竟是我们教育系统的呢还是卫生系统的?”
武校长大笑着说:“我呀,既属于教育系统,又属于卫生系统。”
罗书记指着他,“你这家伙,明明是我们教育系统的好不好?你们的附属医院才属于他管!”
武校长大笑着说:“你们都管!这下行了吧?罗书记,你可不能吃在碗里,看着锅里啊?”
阮婕在旁边假装生气地道:“我不理你们了!”
所有的人顿时都大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很好笑。我看得出来,他们三个人平日里肯定经常像这样开玩笑,看来今天的人我是叫对了。
罗书记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吃饭最关键的是需要一种气氛。现在的领导难道还差饭局?他们差的是那种特别的气氛,而那种特别的气氛说到底就是愉快的心情。
这时候我看见两辆车先后进来了,前面的应该是黄省长的车。因为那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而且车牌号是很靠前的数字,这是省委、省政府领导坐骑的标志。
我急忙对正在说笑的罗书记、邹厅长和武校长说道:“来了!”
他们即刻就朝我看的方向看去,然后不约而同地就朝那两辆车快步跑了过去。我和两位女士当然也紧跟其后了。
林育先从车上下来,然后她跑到前面的车那里替黄省长拉开了车门。黄省长这才从车里面出来了,他看着我们微笑,“都到了啊?”
罗书记在最前面,“黄省长,您今天气色不错。最近肯定心情愉快。”
黄省长大笑,“罗书记,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前心情就不愉快似的。”
罗书记笑着说:“您这当领导的,日理万机,想愉快都没空。”
邹厅长顿时就笑了,“老罗,你这马屁拍的,一点都没科技含量。”
罗书记笑着去问邹厅长道:“那你说一句有科技含量的马屁话来听听?”
邹厅长说:“黄省长,你越来越帅了啊?最近是不是经常下乡啊?肯定是和老百姓达成了一片,您可瘦多了,瘦了好,瘦了人就帅多了!怎么样?我说的比你的好吧?”
黄省长大笑,“你们两个家伙,拿我逗趣是不是?”
所有的人都大笑。
林育笑着说:“邹厅长,你也奉承我两句来听听?”
邹厅长说:“林部长,你最近在《党建》杂志上发表的那篇文章我仔细读了好多遍,写得太好了,真是高屋建瓴、思想深刻啊。我组织了卫生厅的所有党员认真学习过了,大家都说这篇文章写得太好了。”
邹厅长说的时候很严肃的样子。林育听了后笑着说道:“是吗?”
黄省长顿时大笑了起来,“小林,你怎么没听出来呢?”
林育这才恍然大悟,“你这个老邹,拿我开涮是不是?哈哈!”
我也是这才明白过来:邹厅长这马屁拍的,还真是很有科技含量!其实我也明白了,今天大家都很高兴,这一见面就把气氛给营造起来了。
黄省长说:“我们进去吧,在外边开这样的玩笑不大好。”随即他来看着我微笑道:“冯笑小朋友,今天你给我们安排了什么好吃的啊?”
我急忙地道:“今天是武校长在安排。我当秘书。”
黄省长笑道:“好啊。我看看你这位秘书今天究竟当得合不合格。走吧,我们进去。”
大家簇拥着黄省长一起朝里面走去,到了雅间里面之后黄省长看了看里面,即刻满意地点头道:“嗯。不错。想不到我们江南省还有这样一个雅致的地方。”
我说:“这里开业不久,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我觉得这里庭院式的风格很不错,而且菜品也很有特色。黄省长,您请!还是请您安排今天晚上的座位吧。”
他大笑着去坐到了主位上,然后说道:“林部长,还是你来陪我这个老师吧,这边罗记比邹厅长年长,邹厅长,你不会有意见吧?既然今天是武校长在安排,那就委屈武校长坐末位好了,那里是付账的位置。其他的随便坐吧。”
武校长笑着说:“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正对领导了。”
邹厅长说:“武校长的马屁拍得比我好。”
所有的人又大笑。
这时候我才发现医大的那两位女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随即朝她们俩微微点头,这也算是我朝她们打了个招呼。
林育朝我招手道:“冯笑,来挨着我坐。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冯笑是我认下的弟弟。今后大家可得多关照他啊。”
我在心里怔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目的: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肯定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这并不奇怪。而对她来讲,最好的方式就是借这样的机会把事情讲明。她的年龄比我大好多岁,我们是姐弟关系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反而会让别人说闲话,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黄省长也接着说了一句:“小冯很不错。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希望大家今后都好好帮助他。”
罗书记说:“是的,小冯确实很能干,刚刚到我们教委系统来就已经得到大家的好评了。黄省长,林部长,你们放心吧,他在我这里,在工作上我会大力地支持他的。”
邹厅长说:“老罗,你可是捡了个宝啊。说实话林部长,我对你是很有意见的。小冯在我们卫生系统干得好好的,干嘛要把他给调走啊?实在不行,我们卫生厅副厅长的位置也行啊?”
武校长说:“我还没说呢。小冯本来就是我们医大的人,现在还是我们的客座教授,而且我们已经研究过了,明年的研究生导师里面就有他。我觉得最好是安排他回来当我们学校分管科研的副校长。”
罗书记笑道:“武校长,小冯在你们学校的时候你们不好好用人家,这你可怪不得别人。”
武校长急忙申辩说:“那时候可不是我说了算。我们学校有的人很过分的,我们学校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坐在那里很尴尬,同时心里也有些感动,但是却根本就插不进去嘴。其实我内心里面并不希望别人如此当面赞扬我,因为这样的赞扬让我感到难堪,而难堪的原因在于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清楚,她们赞扬的虽然是我,但是其目的却是为了讨好黄省长和林育。可是,我却对此毫无办法,总不能去阻止他们对我的这种赞扬吧?
还有就是,我觉得他们对我的这种赞扬就如同长辈在夸奖晚辈似的,这也让我感到有些难堪。
这时候黄省长说话了,“好啦,别说这件事情了。小冯还年轻,缺点也不少,今后你们多向他指出来,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我顿时就觉得自己说话的机会来了,于是急忙地道:“是啊。我太年轻了,很多事情处理不好。各位领导今后多帮助我啊。”
这时候服务员开始在上菜,黄省长看着桌上的那些菜品说道:“嗯,这里的菜好像很不错啊,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究竟如何。武校长,今天你准备了什么酒啊?”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时候林育却这样说道:“黄老师,冯笑给您准备了拜年的礼物,是两瓶十五年的茅台,他本来是说让我转送给您。我看这样吧,干脆我们今天晚上喝掉算了。黄老师,您不会舍不得吧?”
我在心里大吃一惊:这都是哪里和哪里啊?不过随即就看得黄省长在笑眯眯地看着我,“小冯,这礼物不错啊。这十五年的茅台可不好找。哈哈!行,今天我们把这两瓶酒喝了吧。今天大家可都有口福了啊。”
我只是在那里尴尬地笑。
林育随即打电话让她驾驶员去车上拿酒。
这十五年的茅台确实不错,我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假酒。两瓶酒是一次性开掉了瓶盖的,然后被倒入到我们面前的葡萄酒杯子里面。黄省长说这酒太难得了,洒出去一滴都觉得可惜,所以干脆就用大杯装了。
这酒倒入到了葡萄酒杯子里面后呈现出来的是黄橙橙的颜色,看上去就觉得非常的诱人,顿时就给人以醇厚的感觉,而且整个雅间里面一下子就被这酒的醇香所笼罩。
黄省长说:“真是好酒。武校长,今天是你在安排,你说话吧。”
武校长急忙地道:“黄省长,您是领导,当然得您先说话了。您发个指示吧,然后我们开始。”
罗书记和邹厅长都说还是应该由黄省长先说的好,大家开玩笑可以,这级别关系可不能乱。黄省长这才笑着说道:“你们啊,本来很随便的气氛,结果还是被你们搞成了官场上的氛围了。好吧,那我先说话。这样吧,就一句话:春节马上到了,我们借武校长的菜,冯笑小朋友的酒提前庆贺一下春节,预祝大家在新的一年事业进步,家庭幸福。来,我们干杯。”
所有的人跟随着黄省长站了起来,碰杯的声音清脆地在我们所在的雅间里面回荡。
邹厅长笑着问黄省长道:“领导,我们真的要干杯?”
黄省长指着他笑道:“你这个同志,这么好的酒当然应该慢慢品了。一下子干杯?那是牛饮,是浪费好东西。”
所有的人都笑,然后随意喝了一小口后都坐下了。
这酒的劲有些大,喝到口里的时候第一感觉是滑腻腻的,顿时醇香扑鼻、满口生津,但是当吞咽到喉咙下面的时候就感觉到它的威力了:虽然并没有那种特别的刺激感觉,不过一下子就感到了全省暖融融的起来了。
“好酒!这酒才是真正的茅台味道呢。”黄省长喝下后即刻就赞叹道。
罗书记说道:“可惜的是今天只有两瓶。”
黄省长瞪了他一眼,“有两瓶酒已经很不错了。现在那么多酒鬼,这么好的酒能够存放十五年,不容易呢。”
随即他去吃菜,“嗯,味道不错。这地方不错。”
大家都去吃菜。
罗书记接下来说道:“我知道有个人家里有这样的好酒,不过连我都从他手里要不出来。”
邹厅长问道:“谁啊?这么财迷?”
罗书记笑着说道:“这不是财迷,是人家舍不得。这个人本身就喜欢喝酒,好不容易把酒存放了这么些年,你说他舍不舍得?”
我心里猛然一动:难道他说的是老主任?于是我急忙问道:“罗书记,您说的是我的那位前任吧?”
他诧异地看着我,“你竟然知道?”
我笑着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呢。今天上午我去陪他钓了鱼,结果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茅台的知识。他也对我说了,他多年前就开始窖藏茅台酒了。罗书记,我倒是觉得您今天找他要这酒来喝的话倒是很可能,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他更加诧异了,“小冯,你这么肯定?你快说说,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
林育在看着我们淡淡地笑。
我说道:“我想返聘他回来当顾问。他也答应了,但是不知道您同意不同意呢。”
他去看了林育一眼,“你姐在这里,她同意的话我当然就同意了。”
林育顿时就笑了,“为了今天能够喝到更多的好酒。我同意了。”
罗书记即刻拿起电话开始拨打,“老李,你返聘的事情我们决定了啊。春节后你就回去上班吧。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啊,你得把你存放的茅台贡献两瓶出来。哈哈!今天小冯为了你的事情可是下了血本了,你不要那么财迷啊?”
黄省长在那里哭笑不得的样子,“呵呵!一群酒鬼!”
罗书记已经放下了电话,很高兴的样子,“哈哈!他居然答应了。小冯,真有你的!这个老财迷,今天终于答应拿出两瓶酒来了。这酒倒也罢了,关键是这个财迷心甘情愿拿出来的!哈哈!我马上让驾驶员开车拿去!”
桌上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这里距离省教委的家属区并不远,半小时后罗书记的驾驶员就把酒拿回来了,不是两瓶,而是三瓶!看来老主任的内心里面根本就不愿退下去,否则的话他肯定不愿意把这酒拿出来。不过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一定很心痛这三瓶酒。顿时觉得好笑,同时也对老主任有了一种愧疚,毕竟这个主意是我说出来的。
这时候我们杯中的酒已经喝下去一大半了,桌上的气氛早已热烈。酒精这东西就是好,它可以让人很快兴奋起来,可以尽快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在座的大多是有一定级别的人,大多已经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很多年,孟小芸、阮婕她们相对较年轻,不过因为是女人而且自己的领导在场,更何况黄省长和林育那么高的职务,所以她们显得并不是张扬,而其他的人都知道最起码的分寸。因此,虽然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下,但是大家还是知道今天的重点是在黄省长那里,而且开玩笑的时候也并不过分,反而地,大家还在时不时地去奉承黄省长一下。
今天晚上一共有五瓶茅台,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喝完了四瓶。孟小芸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她对武校长说了一句什么后就出去了,我发现她的脚步有些蹒跚。
她肯定不是去上厕所,因为这个雅间本身就带了洗手间的。
邹厅长再一次去敬黄省长,“领导,我敬您一杯。您可是我们省里少有的学者型领导,听说最近您又有一本书出版了?什么时候我能够荣幸得到您亲笔签名的书啊?”
黄省长大笑着说:“我那可是学术性的东西,和你以前学的专业根本就不一样,你可是看不懂的。”
邹厅长笑着说:“领导,说实话,我办公室里面的我都没有看过。很多书都是摆放在那里充面子的。如果再摆一本您亲笔签名的书在那上面的话,我这面子就更大了。”
黄省长指着他笑道:“那还是算了,我的书被你拿去放在书架上长霉,被别人知道了的话会笑话的。你倒是有面子了,我可没有面子了啊?不行!”
邹厅长苦笑着说道:“黄省长,你还让不让我活啊?这说老实话也不行啊?那好吧,我拿回去好好研读就是。”
所有的人再次大笑。
喝下酒后黄省长说道:“如今,学者型领导可是越来越多了啊。刚才听武校长在说小冯的事情,那我认为小冯也可以算是学者型的年轻官员了。小冯,你说说,你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忽然来问我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下后顿时不禁欣喜起来:幸好那天还和商垄行商讨了这个问题,不然的话今天可就要闹笑话了。由此我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真的是非常的好。而且,那天孟小芸也在,而此刻她却偏偏跑出去了。
我即刻回答了黄省长这个问题,当然,除了商垄行那天的那些观点之外,我也结合了自己个人的一些想法。在那天的探讨之后,现在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更成熟了些。
黄省长听了后顿时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他侧身去对林育说道:“林部长,小冯可以到你们组织部工作了。他的这番话很有见地,而且观念很超前。你们组织部里面的人不一定都有这样的水平呢。”
我顿时惶恐起来,因为我发现黄省长的这个评价太高了,高得我无法承受。我急忙地道:“黄省长,这可不是我的原创。”
林育诧异地问我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好像目前在全国范围内还没有过这方面的探讨吧?”
我实话实说地道:“最近我和我们省招办的副主任商垄行探讨过这个问题,我刚才的话里面很多都是她的观点。”
黄省长笑着去对罗记,你们省教委真是人才济济啊。”
罗书记说道:“这个商垄行是从地方上挂职回来后被安排到我们省招办的。她以前也是高校的干部。这位**志确实很能干。”
黄省长顿时就不再说话了。不过随即林育却问了一句:“挂职的?好像挂职回来的一般是回原单位吧?”
罗书记笑道:“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林育即刻轻轻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
黄省长问她道:“这个**志是什么一个情况?”
林育却笑着说道:“黄老师,回头我在慢慢告诉您。来,我再敬您一杯酒。”
黄省长笑着说:“组织部的同志就是不一样啊,比我们更懂得保密。”
林育的脸上灿烂如花,“黄老师,您是在批评我呢。”
我发现桌上的人一个个都在会意地笑。不过除了我与其他几个女人之外,我们的笑是迎合性的。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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