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院长因为体内求明的克制，所以无法伤害灰衣团。
    那么如果把灰衣团拉拢过来，让他们去攻击院长。
    白九计划的成功率毫无疑问可以达到最高。
    ——
    这样做虽然很不道德。
    但的确是达成目的的最佳手段。
    当然，就现在而言，除了花花。
    其余的灰衣团还不知道事实真相。
    他们依旧以为小丑和求明院长是两个人。
    而在这样的前提之下。
    只要花花愿意配合白九他们撒谎，将这谎言延续下去。
    最好是亲自现身，坐实这一谎言。
    增加其可信度。
    那么便可让白九的计划成功率达到最高标准。
    ——
    面对白九的请求，花花明显是有些错愕的。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了犹豫不决的理由。
    因此，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终究是点了点头。
    而那之后的事情便就好办了。
    白九将自己的计划对花花和盘托出。
    ——
    而另一边，小丑被灰衣团的孩子们带到了北方的广场。
    广场四周都点着光石灯，今晚特别明亮。
    “到底要让我看什么东西？值得弄这么大动静？”
    小丑很好奇，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孩子们则找借口，道：
    “我们现在去拿。”
    说罢，便纷纷进入四周的各个房间。
    小丑越发好奇了，他以为要给自己看的东西不止一样。
    可随着孩子们的再次回归，他突然愣住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孩子们手里已经拿起了武器。
    或是砍柴的斧子，或是菜刀。
    以及干活的锋利农具。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见状的小丑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是你们的院长，你们莫非想造反不成？”
    “闭嘴你这怪物！！！”
    然而，这话很快就被其中一个男孩怼回去。
    那男孩随后解释道：
    “你这该死冒牌货，别用我们院长的声音说话。”
    “我，我不太理解……孩子们，你们到底……”
    “闭嘴，谁是你家孩子，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我们去了地下庇护所，你已经不能再欺骗我们了。”
    “是这样吗……”
    小丑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生气。
    他望着那男孩，死死的盯着他，道：
    “是谁带你们去的？”
    男孩还是头一次被小丑用这种眼光看待，不由得有些畏惧起来。
    但不等他回答，小丑便猜出了答案：
    “是那帮新来的兔崽子对吧？那个骑着魔龙的四脚蛇？我早该弄死他。”
    咬牙切齿，随即又望向众人。
    见既然已经暴露真相，所以也不再隐瞒。
    只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的说道：
    “行吧，你们得知了真相，可哪有如何？
    你们想杀了我吗？真是天真。
    别忘了我就是他，杀了我，那个叫求明的也得死。”
    “你胡说！！！”
    闻声的可可突然站了出来：
    “你根本不是院长，你只是个冒牌货。”
    “何以见得？”
    小丑怒瞪他一眼：
    “好好回忆一下你们死的时候，想想到底是谁杀的你们。
    如果我是冒牌货，那当时怎么不见正牌出现？
    难不成他是突然人间蒸发了吗？
    一个实力不俗的魔法师冷不丁就没了，这事你们信吗？”
    这话让孩子们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了。
    是啊，如果当时杀死孩子们的是个冒牌货。
    那真正的院长又去哪了呢？
    还有，如果是冒牌货，那么冒牌货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当时的院长可是把地下庇护所的出口彻底堵死了的啊。
    孩子们对自己的认知开始有所动摇了。
    而一旦接受是真正的院长杀死自己，那么他们的战力将会直接崩盘。
    小丑见孩子们已在犹豫。
    正欲说些什么让这些孩子稳住。
    大不了事后自己去找一趟魔王，让她想办法将孩子们的这段记忆抹掉。
    可他刚想开口，其身后却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大喊：
    “别信他！！！”
    众人一愣，纷纷回头，却见是失踪了好长时间的花花。
    不由得有些诧异。
    小丑的表情也同样如此。
    他想不明白花花出现在这的理由。
    而此时的花花衣着也很不对劲。
    一身泥泞，衣着破烂，像是一个被囚禁了无数年的囚犯。
    当然，这些全都是白九后期化出来的效果。
    花花只是指着小丑，而后带着哭腔撕声大喊：
    “他是怪物，当初就是他附身在院长身上把我们杀掉的。
    他把我和院长关起来了。
    而院长……已经被他杀了……！！！！”
    嘶声裂肺的道出这样一句话来。
    声音里满是哭腔。
    随着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同时。
    则是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
    一个劲的哭泣抽搐。
    躲在暗处的老和见此情形，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孩子演技真好啊……”
    白九则是轻轻的撇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花花，低声低喃：
    “才不是演技……”
    ——
    院长死了。
    这一说法的出现立马点燃了所有孩子的怒火。
    灰衣团的人瞬间炸了。
    花花的这番话直接让他们彻底失控，损失了理智。
    小丑见状，还想说些什么：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噗！！！”
    但换来的却只是一人直接把斧头丢过来，直接砍中他脑袋的一幕。
    只听得噗的一声，大量的黑气从小丑的头顶冒出来。
    而人群中有人见状连忙大喊，道：
    “看吧，连血都没有，果真是怪物。”
    从而更加激发了孩子们心中的正确性。
    ——
    头部遭到攻击。
    使得小丑意识到嘴炮已经无用。
    他有些生气了。
    右手下意识的抬起，企图给孩子们一点教训。
    但手才刚刚抬起。
    那只手便开始不受控制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小丑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要伤害孩子们的想法刺激到了体内的求明。
    所以求明在拼命反制。
    ——
    “滚蛋！！！”
    小丑气的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无奈，只好扭头就跑。
    试图甩开这帮孩子。
    “该死的，该死的！！！”
    他一边跑，身体一边长出大量的树干，渐渐变成了树人。
    同时又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试图找到导致这一切罪魁祸首的白九坐标。
    他要杀了他，杀了这个让自己心生不宁的不稳定因素。
    而与此同时的。
    躲在暗处的白九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恢复。
    看起来……
    自己的确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