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儿的态度很明显。
他只知在异世界这个世界发生的事。
也只能操控这异世界的时间。
除此之外便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了。
另外,尽管他知道很多事情。
但也并不会随便跟人说。
因为历史已经被定好了。
过去和未来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命中注定。
如果婴灵儿贸然告知他人重要情报。
就很可能引发蝴蝶效应导致未来的情形改变。
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因为这样的未来并不在他的统计范围内。
所以管理起来十分麻烦。
事实上,婴灵儿的确能看到未来。
但只有一种未来。
也就是说,他可以根据自身的意志改变未来。
但未来一旦开始改变,至于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婴灵儿感觉到了无力和不安。
因此,时至今日,他都一直竭尽全力的维护着自己能够看到的那条未来线。
毕竟只有这条线他是知晓一切的。
换句话说,倘若未来偏离了原来的世界线,产生了另一个未来。
那么婴灵儿所能看到的未来便会变得极为有限。
再加上蝴蝶效应,往后更改的历史越来越多。
怕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婴灵儿对未来的所有事都变得未知。
这可不是他这魔神想看到的。
——
“想回到过去可以,但得把魔龙留下。”
婴灵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要吃了他吗?”
“这倒不是,只是按照历史,魔龙不能去那个村子,否则极有可能改变历史,毕竟这家伙是个不稳定因素。”
“你的意思是,替我保管魔龙一段时间,不会伤害他是吗?”
“如果我真想伤害他,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你们能阻止我吗?”
“也是……”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道白光在几人的眼前浮现。
而待白光彻底消失。
则是白九白牧以及黑猫再次站在村门口的一幕。
时间仍然是黄昏。
仍然是天即将黑下来的节点。
但和上次有所不同的,则是穿越的日期往后延迟了一下。
就当白九打算带着白牧去村里看看的时候。
婴灵儿的声音开始在几人的脑中回响。
“不要试图改变现实,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随后,又单独对白九嘱咐几句。
“看好这鬼族小鬼,你也不想历史被改变吧,你是聪明人,蝴蝶效应的可怕之处应该能想得到。”
“嗯,我知道。”
白九在心里如此回应。
关于蝴蝶效应,在现世看过很多相关题材电影的他自然是能够联想到的。
——
白牧穿越过来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见自己的母亲。
而当母亲遇害的时候,她说不准就想出手帮对方一把。
但白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因为这会改变历史。
试想一下。
白牧正是因为母亲白梦的离去才开始流浪,而后加入魔王阵营,再被白九给挖过来的。
可倘若她的母亲在人为的干扰下没死,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未来很可能改变。
因为那种环境下生长的白牧可能就不是魔王干部了。
她不是魔王干部,自然,对于魔王内部也会产生蝴蝶效应有很大影响。
——
白九的目标是杀死魔王。
且现在好不容易弄死了两个四天王。
而倘若历史改变,那么这两个四天王可能就还活着。
亦或者黑狐王手底的白牧位置换成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干部。
直接导致新魔军的黑狐王计划讨伐失败。
而一旦失败,参与那次计划的白九自然也将死在那落狐山。
总之,保险起见,时空这东西还是不要随意改变的好。
天知道会不会因为你在过去的时间线踢了一脚石子就导致世界毁灭。
——
两人一猫进入村子。
一进村子就看到了正在遛弯的村长。
村长见白九回来了,有些诧异,忙问:
“唉?客人,你这两天去哪了?”
“哦,因为有些事离开了一阵。”白九忙笑着解释,表情自然。
“原来是这样……当天你们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吓了大伙一跳,想必那是一种很高级的瞬移魔法吧。
我还是头次见呢。”
“额……差不多吧,对了村长,我们离开多久了?先前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乌漆嘛黑的,连白天黑夜也分不出来。”
“那可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不过您是大人物,所以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不奇怪。”
他短暂思索,而后给出答案:
“也不久,大概就三天左右,你们走的那天是3号,今天刚6号。
怎么没看到你那条龙?还有小猴子呢?”
村长禁不住往村外看,只是什么都没有。
“他俩有事来不了,所以这几天只有我们借住。”
闻声的村长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戴着面具的白牧身上:
“这位是……”
“是我表妹,脸上有伤,因此不便见人。”
那之后的事也就比较简单了。
村长再次把白九安排进了白梦家住。
同时又在离开的时候问道:
“那个,客人啊……你走之后大伙儿帮你找树的事依然没停。
可这附近的树甚至是山大伙都找遍了,硬是没找到你要的白树。
那个……会不会是颜色出了点问题?
亦或者还有什么别的特征?你给我说说呗。”
对此,白九只是笑笑,道:
“那种树我们已经找着了,现在不用了,这些天就谢谢大伙了。”
“哦,这样啊,找着就好,找着就好。”
村长走了,像是终于松了口气。
白九和黑猫则一如既往被分到原来的房间。
而白牧就去了小猴子的房。
也就是白九的隔壁。
当白牧与时隔多年的母亲再次见面时,她便忍不住盯着对方的脸。
似乎是想要将对方的样貌彻底刻在心里那般,又似乎害怕对方下一刻直接离去。
总之,眼里全是不舍。
“姑娘,姑娘?”
白牧是在十几秒后才被母亲的声音拉回现实的。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着母亲看呆了。
“啊,啊?”
“你没事吧?”白梦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我叫你半天了。”
“哦,没,没事儿,我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