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狐山以南的很多人族国家目前都遭了殃。
按照黑狐王由南向北的感染时间,想必还有段时间才会过来。
新魔军这边的猜测是一个月。
他们需要在这一个月里做好应对黑狐王来袭的准备。
在次狐的会议结束之后,老和找到了白九几个新人。
“有样东西要给你们。”
他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拿出四个银牌。
依次递给众人。
白九接过,发现是个营养快线瓶盖大小的方形银牌。
两厘米厚,上面刻着一奇怪的花纹。
正面刻着一个“九三”,背面则刻着“白九”的名字。
同理,王子将军还有国王的银牌正面,则分别是:“九四”“九五”“九六”。
而后面则是他们自己的名字。
“这是什么?”王子道。
“新魔干部的身份牌,有了这东西,就说明你们已经被组织彻底认可。”
老和笑呵呵的离开了,仿佛是那种后继有人的欣慰。
但将军却冷不丁的泼了大伙一盆冷水。
“先前我看到别人的牌子了,有个家伙就把牌子挂在腰间晃悠,是金的,怎么一到我们这就成了银的了?”
将军摸了摸银牌的质感:
“而且还不是纯银,像是合成金属,真够抠的。”
国王倒是对此很看得开:
“毕竟是新来的,所以只有银牌倒也情有可原,或许今后立了大功上去了,就能拿到金牌。
你们看,直到现在为止,在高级干部中,我们也就知道老和的国家。
相比较之下,次狐他们住哪就一无所知了。
至于首领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说白了,还是因为我们职位太低,暂时还接触不到更高一级的情报。
同时也是新魔军的自保,毕竟没人知道新人是不是内奸。”
“所以为什么这种四天王的讨伐要把我们几个新人叫来?
一边不信任我们又一边让我们参与这种重大活动。”
“或许就是因为不信任,所以才觉得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是新人。”
“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我们的国家距离这里比较近的缘故。
你们看,这次日之国的月生老哥就没来不是吗?”
几人闲聊着。
大多是些没啥营养的话题。
而这段时间住在村子里也相对于比较平稳。
人们只是静候黑狐王的到来。
——
而另一边,黑狐王正在感染新的人类国家。
“啊!!!!!”
他站在高山之上,静静地俯视着其下方因为刚下过黑雨,正凄厉惨叫的硕大城池。
城池里,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活人。以及追着他们啃的活死人。
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更是屡见不鲜,随处可见。
整个一人间地狱。
但黑狐王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不会有罪恶感。
即便是祸害魔族的时候都是一脸平静,更别说是和魔族敌对的人族了。
对他而言,这只是自己的工作而已。
夺走他人的生命,也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罢了。
——
天黑了,黑狐王的人在附近的山里扎了帐篷。
此次出门黑狐王没带什么人。
只带了一个黑耳,以及一个白牧。
——
黑耳,指的是某中年哥布林,全身黑色,其能力是操控重力。
曾和白九魔龙干了一架。
差点把白九弄死。
—
白牧,指的是额头长了白水晶独角的鬼族。
是个牧师,能力是治疗和防护盾。
当初在黑耳和白九打架的时候出现过。
救了黑耳一命。
是位年轻漂亮,但总是拉着个脸一脸丧气的女性。
黑狐王此次出门就带了这两人。
他是个喜欢独处的人。
比起热闹,更喜欢一个人和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子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需要苦力,恐怕他连这两部下都不会带。
和千手那位到处认干儿干女,手底部下一大堆的四天王不同。
黑狐王手底的正式干部很少。
个位数。
主要原因是他老跟活死人打交道。
因此手底倒是有不少活死人傀儡。
——
旁晚,独自一人在帐篷内的黑狐王正在看地图。
看看下一个目标是谁。
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黑耳的声音:
“大人,人我们带回来了。”
黑狐王闻声出去,一出门便看到了一个笼子。
而笼子里,则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活死人。
是个膀大腰圆的猪头人,背上有把大刀。
因为嘴被噻着,所以正发出呜呜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个猪头人就是变异的活死人之一。
“什么地方的?”黑狐王问。
“雾国的。”
“雾国?”
开始回忆,随后想起来了。
应该一个星期前感染的人族国家,还是个人口很大的国家。
想到这里,黑狐王禁不住看了看猪头人,眼神有些暗淡下来:
“你们在哪找到他的?”
“一个类似于决斗场的地方,这家伙貌似雾国的决斗场奴隶,靠和其他奴隶厮杀为决斗场赚钱。”
黑耳解释道。
黑狐王没再接话,而是抬手,将整个笼子连同里面的变异活死人的装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虽说绝大多数的储物空间都不能装活物。
但由于活死人本就是死物。
因此这对储物空间并无影响。
黑狐王有些失望,主要是对自己的运气成分。
因为他听说雾国有不少勇者。
所以还期待着勇者能变成变异活死人呢。
然而很可惜,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所以变异活死人的名额,最终只是给了一个决斗场的奴隶。
“找到勇者了吗?”他问。
“是的,一共五位。”
“人呢?”
“有两位已经被感染成了普通活死人,死了。
另外三位和我们撞上了,已经宰了。”
“早些休息吧……”
“是!”
夜幕降临,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尽管如今,身为四天王的黑狐王并不需要每天都睡觉。
但没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还是会躺在床上。
不为别的,只为能陪伴一下自己的妻子。
“哗……”
他打开自己为妻子专门准备的储物戒。
随后,其妻子便从储物戒里出现,凭空到了她的床边。
是个活死人。
就这样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许久不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