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在前端逃命,他儿女的速度比他更快,因此早就跑到了大前方。
即便他现在是一国之主。
但身边的一线贵族,也都不是什么身份简单的角色。
更别说这群老狐狸已经认识到月之国灭国的现状。
因此,所谓的国王身份,此刻在他们眼中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所以即便月王年老体衰,走的慢,也没有人去帮着扶他一把。
倒不如说,正因为他走的慢,导致后面的人有些烦躁了。
“去你的,别挡道!”
这不,花家的一位公子索性把他往旁边一推,让其摔在路边的地上。
便快速的逃命去了。
而这一摔又恰巧让月王的脑袋磕地,直接晕过去。
等到他昏迷一阵,昏昏沉沉的捂着流血的额头起来时。
“啊!!!!!”
前方的通道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他,他感染了……!!!”
有人在尖叫,前面的队伍有人被感染,但好在发现的足够早,所以骚乱只持续了一瞬。
身后,此刻已经没有逃跑的人了。
只有负责殿后的少量贵族心腹和一堆危险的活死人。
而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隧道,看的月王心里毛毛的。
他只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捂着流血的脑袋就往隧道里冲。
在中途,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半活死人的尸体。
这是一个感染者,好在被发现的即时,因此在被彻底变异前就被宰了。
望着那感染者的一地黑血,国王只是吞了口唾沫。
而后,继续吃力的朝着前方跑去。
最终,他来到了最关键的一个节点:
——暗河。
这是隧道里的一条地下河,位于某山的地下世界。
有很多的内部空间,也是用来甩开追兵的天然环境。
原本这里有很多船供贵族逃跑的。
但此时的船全都被前面的人抢走划走了。
因此当月王到现场的时候,现场早已看不到一条船影,这不由得让他有些绝望。
因为他很清楚这暗河的水流之危险。
若是没有船只,选择了跳河游出去的方式。
那最后的结局,只可能是被河里的食人鱼吃的只剩骨头。
——
没有船只了,月王不愿意接受。
他只是急得团团转,到处寻找。
好在老天有眼,最终让他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偏僻角落找到了一辆小船。
——能容纳两人的小船。
国王花了好大力气才把那条船推到河里,同时准备上船顺着水流逃走。
但一想到已经没船了,如果自己走了,芙蕾雅就会被留下。
他便又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最终,他看了看船,又看了看身后的山洞。
到底还是选择把船拴在河边。
打算到时和女儿一同逃走。
可前脚刚做完这个动作。
后脚,其额头便一阵剧痛。
月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是血,刚才被人推倒时所磕出的血。
但是,却不知怎么的,这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红色,渐渐变成了黑色。
看着手中的黑血,月王禁不住瞪大双眼。
他一下子慌了,赶紧检查身上的情况。
最终,在手背的位置,发现了一处发黑的伤口皮肤。
仔细回想,似乎是逃走的时候,经过房檐的时候,一滴积蓄在屋顶的黑色雨水,滴在了自己走路摆动时的手上。
是的,自己被感染了……
意识到这点的月王一下子变得绝望起来。
他摇摇晃晃的瘫坐在墙角,整个人的思维都已停止。
与此同时,大脑里走马灯似的回忆起自己这一生的过往。
从意气风发雄心壮志,到认清现实无奈妥协的可悲过往。
结合此时的环境,只觉得欲哭无泪。
而就在他脑子昏昏沉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的同时。
“额啊……”
隧道的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一共有两人,而对方很快便出现在河边。
是芙蕾雅,和一个体型巨大的虎头人保镖。
这保镖是其他贵族的心腹。
体型是芙蕾雅的好几倍倍。
而他和芙蕾雅也是最后的幸存者,其余殿后的,则全都被活死人大军彻底杀害,已经被分尸。
——
两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月王,主要他摊在一个隐秘的墙角。
更别说两人的目光全在河边的那条船上。
这是一条能容纳两人的小船,但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由于虎头人保镖体型太大。
因此,他若上了这船,自然是不能再搭一个芙蕾雅的,否则船肯定会沉。
没有犹豫,保镖直接一刀便朝着芙蕾雅劈了过去,好在芙蕾雅反应即时,立马躲开。
可对方到底是一线贵族花大价钱养的保镖,自然不可能这般简单。
因此,在芙蕾雅躲过的同时,一尾巴直接甩对方脸上,芙蕾雅这一击挨了个结结实实。
身子直接被劈倒在地。
保镖见状直接补刀。
好在芙蕾雅本能躲闪,因此这一刀勉强躲过。
保镖的一刀劈歪了,试图拔出再补一刀,却发现拔不出来。
索性补上一拳。
而这一拳,芙蕾雅则没有躲过。
他的肚子硬生生挨了一拳,即便有软甲的保护,却也还是疼的昏死过去。
见状,保镖这才放心。
立马奔向那条船。
他以为此时已经没人了,却不料嗖的一声,身后突然扑过来一个黑影。
保镖一愣,回头一看,却已经晚了。
月王直接冲了过来,用整个身体这么一撞,便将其“噗通”一声,撞到了河里。
而后,便是一条条半米长,长着锯齿牙齿的黑色食人鱼把保镖拖下水去。
将其生吞活剥。
刹那间,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保镖的惨叫,十分凄惨。
等做完了这些,月王又望向了昏死过去的芙蕾雅。
他现在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其思维模式也越来越乱,即将失去理智。
但即便如此,却还是吃力的把芙蕾雅从地上抱起,搬到了船上。
——
—
—
芙蕾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船上了。
她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是隧道里的那群活死人额啊乱叫。
诧异的起身,却见河岸的父亲正看着自己。
而父亲身后的隧道,一群活死人正拼了命的扑向他。
任芙蕾雅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危急情况。
她瞪大眼,嘶声大喊:
“父亲!!!!”
然对方只是看着他,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露出如同解脱的释然微笑:
“对不起孩子……我不该逼你相亲的……”
而后,拔出自己腰间多年未曾出鞘的国王宝剑。
转身,冲向了那群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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