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刺客被抓住之后,宫女们立马去传太医了。
一时间皇宫热闹的不行。
折腾了一晚上后,君长悦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这时她的心腹宫女神色慌张,害怕的跑了进来。
要知道这人以前很稳妥的,从来不会这样。
“陛下,能否让这些个宫女先行出去?”她急的忘了行礼。
君长悦心里也有了浓浓的不好的预感。
“你们都出去,没有朕的话,不要进来。”
屋内伺候的宫女宫厮立马鱼贯而出,偌大的寝宫里,就只剩下了女皇和她的心腹宫女。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君长悦急忙问道。
心腹宫女这会儿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已经想到了君长悦听到这些消息后勃然大怒的场景。
但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说。
“陛下,是,是摄政王回来了……”
“什么!”君长悦的声音陡然拔起,眼都瞪大了,因为动作甚至牵扯到了腰部的伤口,疼的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但这些疼痛在这个消息面前,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甚至都顾不上了。
“怎么会回来呢!她不应该死了吗!她不应该尸骨无存了吗!”
这句话说完,她颓然的想到自己安排的人回来告诉她,他们重伤了摄政王,但是并没有完全确定其已经死亡了。
那她是如何会这般笃定的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摄政王那边的人呀!
最为明显的就是丞相,摄政王失踪那几天,丞相一连请了好几天假,连朝廷都没有来。
她想办法安插在丞相府的探子来报。
说丞相的心情一日比一日不好。
她甚至偷偷听到了这几句模糊不清的话。
迟早会被发现的……
快要藏不住了……
最后的打算……
报仇……
死不瞑目……
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在暗示着温琼衣已经彻底死了,但是丞相出于种种原因,于是告诉他们温琼衣有要事离开京城,秘密前往一个地方去了。
“你说回来的那个是不是假的,是不是丞相找人代替的呢?”
忽然想到这一点,君长悦激动的问道。
毕竟他们最开始也想这一点,寻找一个最为合适的替身,然后以失忆的方式代替温琼衣成为摄政王。
那宫女却是摇头。
“陛下,众所周知,摄政王的左手虎口处有一处红色的印记,她身上有摄政王从不离身的兵符和那块玉佩……”
温琼衣虎口处的印记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印记模样看着诡异的很,是温琼衣从出生开始就有的。
那兵符是调用百万兵马的兵符,玉佩是世间难寻第二快的奇玉。
若说印记可以勉强模仿,但兵符合那玉佩无法模仿。
就算她想强行造谣,也没用的,因为那些谣言,她根本无法散播出去,更没法大范围传播。
而温琼衣想要查到她易如反掌。
“你说,你说朕的这两次被刺杀,是不是都是她所为!”
君长悦又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心里又气又狠又隐约带了点绝望。
宫女看着君长悦脸上变来变去的模样,很是艰难的说。
“陛下,还有几件事!”
“还出什么事了!”君长悦再次拔高的声音,情绪激动。
“陛下,柳大人出事了,摄政王手里有一系列的证据,训练私兵,府内一大堆钱财来历不明,贿赂官员,结党营私,有造反的嫌疑……”
那宫女一条一条的说着,声音越发艰难。
君长悦瞪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流逝,遍体生寒不过如此。
那柳大人是她的心腹,是她当皇子的时候扶持培养的,一直以来都在暗地里为她做事,更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更为尖锐刺耳了,浑身都在颤抖着,眼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浓烈。
“陛下,这一切是摄政王做的,摄政王前脚刚回了王府,这些所谓的证据就立马到了她手里,如今柳大人已经进牢房了……”
“摄政王说了,会经过大理寺卿严格审查,一切的一切都严格按照律法来……”
这句话让君长悦眼前发黑,身子摇摇欲坠,几欲昏迷。
她知道摄政王的能力,更知道柳大人手里并不干净。
毕竟她这些年都是在为她做事,她的那些个罪名若是都翻出来,即便不掺任何水分,也够她死个几十次了。
可问题是,她大半的钱财,为了安全,是放在柳大人那里的。
那所谓的是训练私兵,也是她让人做的,那些兵马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她的……
“陛下,您一定要想想,这该如何是好呀!”宫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柳大人完了,那么君长悦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空壳皇帝了。
“办法,办法,办法,你问我,我问谁!”怒极之下,君长悦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宫女,面目扭曲到了极点。
这样的君长悦让宫女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后退的一步,但当目光看到那片彻底染红的被褥时。
整个人立马惊慌了。
“陛下,您的伤口裂开了,奴婢这就为您去请太医。”说完她人便立马出了寝宫。
这个时候的君长悦太恐怖了,恐怖到让她有点不愿意过多接触了……
她前脚刚走,便听见后面东西被砸的稀碎的声音。
若是自己晚出来几步,那东西估计要砸在自己身上了。
她心下庆幸着,加快了脚步。
—
这些消息在最快的时间内传到了燕初渺耳里,丞相也在,她脸上是说不出的高兴。
“王爷,您这一手估计要把人彻底气死了。”
可不是嘛,前一秒还以为自己除去了心腹大患,还没来得及高兴。
结果后一秒,人没死,自己反而差不多一无所有了。
“可一切还没有结束呢。”葱白的细指端起桌面上瓷白的茶杯。
燕初渺唇角噙着笑,明明是最温软无害的面容,此刻却是让人看着心里发毛发寒。
就连丞相也不例外。
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了一名宫女。
“王爷,丞相,有人持着我们王府的令牌进来了,说是要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