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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激起了众怒般,周遭那一众手持棍棒的镇民皆是露出了愤慨的模样;就好像眼前的秋生连同瘦猴两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般。
碎石,烂菜叶,洒落一遭。
望着那扑腾上来的老太太,秋生气的浑身发抖,但最终还是收敛了那已然握紧的拳头,但瘦猴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手中短枪枪栓拉开, 一颗一颗地往里面压着子弹、每压一颗,便在眼前的那一众人影身上来回扫视,虽然不曾有多少的动作,但还是让那些手持棍棒的人面露忌惮之色,身形也不住向着外端退了起来。
“本队长记得秋生跟你们再三叮嘱,不要将孩子带回去, 不要带回去,你们不听也就罢了。
这次出了事端, 又该怪谁?”
瘦猴冷笑道。
“瘦猴,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阿婆家的孩子让秋生给害死了。”还未曾等秋生话音落下,一个生的龅牙外凸的男子冒了出来,指着秋生便是一阵指责。
这番泼脏水的行径别说是瘦猴,就是处于两人身后的瘤牛也隐隐有些难以看下去;明明是他们所犯下的大错,怎么会尽数将责任放在秋生身上?
瘦猴狞笑,伸手将那人拽了过来。
手中短枪挥出,重重砸在那人凸处的一口龅牙之上,刹那间,血水四溅;“你个狗东西,昨天还因为秋生救了你家孩子从而千恩万谢,这会儿又给本队长冒出来跳腾了?
真当我不敢一枪毙了你不成?”
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那人可谓是抖若筛糠,屎尿齐出,嘴唇发青。
瘦猴适时抬脚, 重新将其踹了回去, 厉声道,“你们再上来试试, 本队长能不能一枪掀开他天灵盖?”
“不要怕他,我们这么多人,他只有一杆枪;将这个害人的地方给拆了。”
见得周遭的人面带惧色,那小脚老太太再次跳了出来,指挥着她所召集来的人手持棍棒,向着义庄上端的牌匾处砸了过去。
牌匾砸落,摔的四分五裂。
瘦猴气急,登时抬起了短枪。
就在这时,九叔出声暴喝道,“住手!”
似雷霆般的声音炸裂在那一众声音耳边,使得其身形猛地一怔,各自停滞了下来。
“师父,这件事情我去处理!”风莫惊拦下本欲起身上前的九叔,同旺财两人身形掠动,已然落在了秋生身前。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思量。
九叔一直奉承着不同普通人出手的这般戒律,哪怕被那些人拆了义庄, 也只会另寻他处罢了,身为徒弟,怎么能够看的师父受辱?
“师兄(道长)……”
见的现身的两人,秋生同瘦猴两人异口同声叫道。
风莫惊不曾回应,反手重重一巴掌抽在了秋生脸上;巨力浮现,登时将其抽的一个踉跄。
“你是废物不成,看着这些人拆了义庄的牌匾,都打到你家门口来了,你手中的长剑是烧火棍不成?
就是一剑戳死上几个,又能何妨?”
“师父教你的手段,我教你的手段都让你吃了不成?”
其冷声道。
“……老东西,你再废话,道爷先要了你的命!”
就在那老太太正要出声叫嚷之时,风莫惊猛地转头,一抹似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杀气翻涌,似乌云般向着那些镇民处碾压了过去。
一时间,无论男女老幼,皆是产生了退却的想法。
“说说,怎么回事?”见得那一众人停止叫嚣的动作,风莫惊转头扫向了瘦猴。
瘦猴自然怠慢不得,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出声诉说了一遍,仿佛唯恐慢上一步,他也会变换为秋生的下场般。
良久,风莫惊冷笑起来。
“这么说,你们是蓄意上门闹事的不成?”
“放屁!”
“我家娃娃让秋生害死了,他就是杀人凶手。”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子出声反驳道,手持棍棒便要向着风莫惊打过去。
旺财磨了磨森白的牙齿,似蒲葵般的手爪摆出,登时便将其拎在了手中。
“秋生有没有告诫过你们,不要将孩子带回去;你们自作聪明害了自家的孩子,居然妄图将脏水泼到我师弟身上。
是觉得,贫道剑不利乎?”
其再次转头,将目光扫于那一众身影之上,“你们大多数都不是任家镇的镇民,现在离去,贫道可以既往不咎。”
锐利的目光好似刀剑,径直洒落在面前的人影之上。
“……不,不退又能怎么样;你还想杀人不成,这世间还有王法不成?”
一个藏匿在人群周遭的声音出声叫嚣道。
风莫惊嘴角上扬,化作一道劲风;残影频频滑动,转瞬间便将其拎在了手中,正是那口中还在流淌血水的男子。
“瘦猴,跟他们说一说,任家镇谁是王法?”
听得召唤,瘦猴极为狗腿地上前,清了清嗓子。
“在这个任家镇,火枪队就是王法。”
“不走的,都给本队长抓到监狱中!”
风莫惊:“……”
听得这般回应,处于人群后端的那一众身影拔腿便跑,仿佛唯恐慢上一步,便会被抓到监狱中般。
更有甚者,抓过几十个铜子儿塞到了老太太手中,“阿婆,这些钱我就不要了,你就当做我没有来过。”
言毕,快速向着镇子外跑了过去。
眨眼间,那些喧闹的人群也只能下了大猫小猫两三只。
“你想去什么地方?”
就在一个手持棍棒的男子欲要起身逃离之时,风莫惊那似幽魂般的声音再次传递而出,剑光掠动,直挺挺地搭于其脖颈之上。
“贫道若是没看错,正是你们往义庄门口洒落的烂菜叶,牌匾也是你出手敲落的;若是不给道爷清理干净。
我送你们去给那两个孩子陪葬。”
声音并不大,但却是让那男子浑身颤栗,转头间直挺挺地跪了下来,连声道,“道爷饶命,饶命;我也是收了这个老太太一个大洋,才召集人过来闹的。
我这就给道爷清理干净。”
由不得他如此,眼前的风莫惊,是真的会杀了他。
见的自己谋划已然败露,那老太太苍老的脸上再也没有了那般嚣张跋扈得模样,连忙指挥着人将那两口棺木给挪于一旁。
就在其起身欲离的瞬间,一道似钢针般的声音直挺挺地蹿入其脑海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