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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送血食过来!”
随口将那蔓延出的精血吞入腹中,那尸骨老魔周身的气息越发变得强烈起来。
似熔炉,似火山、又似那九幽地狱。
周身越发变得强烈的气息转瞬被其压制了下去。
张口间迸发出几道凛冽的声音。
声似丝线,直挺挺地蹿入至那上方两个妖道的脑海之中。
似银铃炸裂。
震的那两个妖道口鼻含血。
这般事情,并不罕见!
如若想要那两个妖道对自己死心塌地,那么除了其口中的诱惑之外, 剩下的便是频频的敲打。
让那惊惧之意充斥在他们的魂魄之中。
那么就算他们生出别样的心思,也不敢做出违抗自己命令的事情。
况且。
只需自己一个念头,便能登时让其暴体而亡。
这般情况之下,也不怕他们心生别样的心思;只要自己能够将眼前的狐王给吞噬殆尽。
那么想要多少的手下没有?
“噗呲!”
感受着体内所传递出的震荡之感,那两个妖道止不住地喷出一口黑色的淤血来。
两人怠慢不得,连忙躬身跪拜在那古怪的雕像之前,连连跪拜道。
“谨遵老祖法旨!”
两人伸手擦拭嘴边的淤血,面露惊惧之色。
这老祖, 又是何等的可怕?
言出法随。
只需一句话, 便能让他们气血震荡。
好似只需一个念头,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投入至于冥府一般,神威如狱;让他们生不出来一丝丝的抗拒之心。
这老祖,可是能够引领他们入仙道的存在,由不得他们做出如此的做派来。
随着那一抹震荡之息的闪烁,两人脸上平白闪过一抹似阴邪般的冷冽。
“……我出手,你出手灭了那个蠢货!”
“敢生出别样心思的人,留不得!”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迈步向着那道观外界走了过去,周身气息似是一条毒蛇,阴戾而周身遍布森寒。
“长生,跪下!”
望着那被新堆砌起来的坟丘,风莫惊出声吩咐道。
长生一双大眼睛之中闪过丝丝疑惑之意,但很快便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迈步上前,径直跪于那新坟之前。
“这是你父亲,李天明;这是你娘亲, 刘玉珍!”
蔗姑上前,指着眼前的两个坟丘出声吩咐道。
一遍又一遍, 好似唯恐其忘记一般。
不过这些记忆,又能够留存多久?
哪怕就是她并不想忘记,若是等其长大之时,父亲同母亲,多半只会成为一个名字,一个甚陌生的名字。
听着蔗姑那一遍遍的教导,长生重重点了点头。
随即逐渐盯着那两个坟丘开始发起呆来,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姑,您说的那个道观,可是在哪处?”
望着远处那占地至少三亩,建造分外考究的道观,风莫惊眼底精光炸裂,继而出声询问道。
在他的眼睛之中。
那道观上空平白闪过丝丝缕缕的妖气。
哪怕仅仅只是刹那,也无法躲开风莫惊的扫视。
蔗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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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门邪道,尽会蛊惑人!”
“所拜的那些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不知有多少的人被那东西给害了。”
“小风,我们得将那东西给除了;明日鸠至日, 虽然是阴气最重之时, 但也是十年一遇的金乌化虹之期!”
“庚金之气变盛;那些东西力量变得更强,而我们所使的杀伐之术,也能增强几分!”望着那再次升腾而起的股股飓风,蔗姑缓缓出声道。
风莫惊微微点头。
“有意思!”
“能够让师姑生出警惕的东西,看起来也绝不是什么善类。”
望着远处那建造的颇为考究的道观,风莫惊手中长剑摆动,激荡起来股股恶风。
恶风升腾,似是那暴风雨前的莫名征兆。
旺财伸手将小长生重新放于肩膀之上,露出一个分外憨厚的笑容;只不过其那逐渐升腾的嘴角旁,却是多了几分的肃杀之意。
眼底中,带了不少的跃跃欲试之情。
自己从晋入妖王境界,还从来没有机会显露过实力。
其骨子之中的凶戾之意,怎么可能就此消散?
相反的,则是变得更盛。
这般压制之下,总有一天会爆发。
只不过到了旺财这个境界,已然达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藏兵于胸,这才是上上之举、若是时刻为那肃杀之气裹携。
多半,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走走走,师姑带你们回道场!”
“也不知道那些狼狈为奸的家伙将姑奶奶的道场给折腾到了什么地步;等腾出手来,再同他们计较!”
一提起道场这两个字,蔗姑颇显得愤愤不平。
如若只是道场被封了也就罢了。
自己堂堂的茅山高人居然成了那些家伙口中的通缉犯!
这才是她心生暴怒之意的原因!
“是,师姑!”
听着蔗姑的声音,风莫惊抬手将长剑甩于旺财怀中,伸手间将那怯生生的小长生接了过来,放置于自己的肩膀之上。
自己虽然不像九叔一般合格、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将其“学”了过来。
那就是待徒弟如亲子。
就算不教授她茅山术法,也得教授其一门营生来存活下去。
这一刻,他好像有些理解了九叔当初的吝啬之举。
当“父母”的,总要给孩子留下些许的营生以及底蕴;哪怕要积攒大半生。
几人并步前行。
未几,便来到了蔗姑口中的道场之前。
还未曾靠近,几个肩膀上扛着火枪的身影抓过两段铁链,重重将道场的木门缠绕封禁了起来。
好似还嫌不保险似的。
又抓过两道封条,将其张贴了上去。
“你们说,队长要这供奉神神鬼鬼的地方做什么?”
一个身形冷不丁地出声询问道。
“神神鬼鬼?!”
“你知道这地方值多少钱吗?”
“将你卖了,说不定都不够买到一片琉璃瓦!”
听着其询问之声,一旁的同伴半眯着眼睛出声回应道。
却是望着眼前的道场,露出了几分艳羡之色。
这地方,可不是他们能够建起来的!
蔗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堪堪将这处宅院改成了道场。
否则。
就是这般四进四出的宅院,可不单单只凭借一些钱财能够得到的;这也难怪那些人会心动艳羡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