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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秋生的声音,阿威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不是正主?”
秋生摇头。
“若是正主,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我们两人镇压;尸妖,怎么比之一只白僵还要不如?”
望着那被獠牙撕扯而出的伤口,其缓缓出声解释道;尸妖这种东西不常见,也算是那以天地间污秽之气所生。
其周身集有僵尸的钢筋铁骨,也拥有飞僵尸王都无法超越的东西——灵智!
若是让那东西生出些许的妖异来, 那就是另一种变相的魔物。
怎么会如此的好对付?
这也是暂且将其留存下来的原因。
“接下来怎么办?”
阿威揉了揉有些发圆的肚子,随即出声询问道;对于他来说,有这番苦思冥想的时间还不如吃只烧鹅来的惬意。
秋生目光扫视,继而将其放于那地洞处的角落之中。
铁锹、绳索、蜡烛火把;还有一些已然破碎的陶瓷碎片、尤其是一件黄铜色的灯盏,其上造型形态可掬,分外眨眼。
但真正引起秋生所注意的,则是那些物件之上所消散的死气。
眼前这人,居然还是一个土夫子?!
停滞几分,其眼底寒芒一闪,他这才沉声道。
“将这个祸害给灭了,我们再去寻觅正主;不能将其为祸人间!”
望着那周身弥漫着腥臭之气的身影,秋生眼底不由自主地出现一抹厌恶之意。
扰人长眠,本就是那极为不齿之事。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以其母那般阴戾恶毒的心思,能够以活人饲养尸妖的作为,已然不是什么溺爱;而是切切实实的恶毒。
这个当儿子的,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待这般阴煞之物,灭了也就灭了;这世间,是活人的世间,不是这些阴煞之物能够留存的。
……
听着那不紧不慢的回应之声,九叔八印的修为登时显现无疑;此刻的他,已然褪下了那份道家高人的淡然之意。
此刻的九叔,已然变换为灵异界之中颇负有盛名的鬼见愁。
恶鬼见之恐七分,妖怪闻之惧八分!
鬼见愁之名,可不单单只是凭借一身的修为为那外人所推崇出来的。
九叔深刻知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让那些“天赋绝伦”的小娃娃修炼有成, 甚至身负茅山不传之秘之时;十年、五十年, 甚至是六十年之后。
他们想要“掀翻”那时的宗派,可谓是轻而易举。
扰乱整个灵异界,也只是顺手为之罢了!
那么他们一直坚持的传承,会就此决断!
“是谁?!”
九叔缓缓出声询问道。
声音并不大,但落入一旁的世间耳朵之中,却是声若炸雷;震耳欲聋。
充斥着莫名的肃杀之意!
好似为那腊月的冷风寒气卷积,让人遍体生寒。
行走这个灵异界,九叔所行杀伐之事自然不少;虽然未曾达到那尸山血海一般的恐怖气势。
但那沉淀下来的杀气一旦爆发出来,平白裹携着一股九幽之气。
“风部、火部、电部!”
谷搀
“执法堂!”
“全部出动,居然不曾寻觅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那些小娃娃的身世清白的可怕!”
石坚声音中突然多了一丝丝的萧瑟之意,但很快又被其重新压制了下去。
若是换做之前,他会以雷霆之力行杀伐之事。
只不过,他现在已然不只是大师兄那么简单;现在的他,可是一宗的掌门。
每一步所行之事,都是如履薄冰。
但是很快,其话锋却是猛地一转,“将那个叫风莫惊的娃娃送到总坛来!”
“若是一旦暴露出去,你护的住他吗?”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九叔周身的肃杀之意登时消散了一个无影无踪;一双古波不惊的眼睛之中闪过些许的了然之意。
“石坚,你好算计!”
“这是铁了心想要将贫道的弟子留于茅山;贫道告诉你,这绝不可能、贫道的弟子,自然能够护持住他!”
九叔提高了声音,出声厉呵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得留守于远处侍候的少年身体猛地一个哆嗦。
果然不愧是自己引为目标之人,居然能够凭借自己弟子的身份去呵斥一派掌门。
端地是好大的气魄。
听着九叔的厉呵之声,石坚却是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丝的温怒之意,却是开口道。
“……你的弟子?”
“错了,风莫惊乃是茅山的弟子;自然要入的茅山,受茅山管制!”
“你林九,要脱离茅山了不成!”
九叔:“……”
这番“义正言辞”的声音,引得九叔一阵哑然。
气急之下,拂袖而立!
这那里是自己之前那个刻板的师兄石坚,明明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活土匪。
但转念一想。
若是能够将风莫惊给召到总坛之中,失了些许的脸皮,真的算不得什么!
就在这时,石坚身形掠动,重新落于那厅堂的蒲团之上;眼睛微眯,随即出声回应道,“罢了,我请的刘老出手,那个小娃娃当无恙矣!”
“这般弟子降临于茅山,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望着那已然为夜色包裹笼罩的茅山,石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露出几分莫名的杂乱之意。
这混乱的世间,那些藏污纳垢、蛊惑人心的邪教就如同那雨后春笋似的,络绎不绝!
哪怕将他们连根拔起。
其不知道那一处的“枝干”,经过些许的修养,便会卷土重来。
这还只是一些处于明面上的邪教罢了。
而那些隐匿于暗处,好似毒蛇一般虎视眈眈盯着某处的邪教,数量则是更多;那个就是穷尽他们茅山几代人之力,也无法将其根处。
原因很简单。
乱世生妖邪!
平时藏匿踪迹的邪教只需要一个花样手段,便能迅速壮大;收敛钱财,妄图割据一方,颠覆这个世间。
“祸福相依!”
“贫道的弟子贫道知晓;他对那些阴煞之于自然是泼天祸乱;但对于我茅山来说,已然是那万千之福。”
听着师兄石坚的喃喃之声,九叔那皱起的眉头重新舒展了下来。
言语间,多了几分的居之不疑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