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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弟,这是哥的床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穆千梵有些诧异地看了子桑舟一眼。想不到沙场的将军竟然这么细心周到。
    扶了穆千梵起来,子桑舟就去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只不过衣服是他的,穆千梵穿起来,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合身,但是挽起袖子有些拖沓的样子新鲜有趣,还挺可爱。
    “不会有事的。”待穆千梵收拾妥当,子桑舟牵起穆千梵的手,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阿舟!阿舟!哎呦……气死我了……你们让开……都让开……”听了婢女的汇报就急匆匆地赶来,又歇斯底里了这么半天,老夫人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穆千梵还想着老夫人喊了那么半天,怎么没见人闯进卧室,走出来才发现,门口守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看那气质,似乎是子桑舟调教出来的。之前怎么没见过?
    “娘。你们都退下吧。”子桑舟一挥手,那两个人就瞬间消失了踪影。
    穆千梵抬头向上看了看,这才找到两个人的藏身之处,这个角度……穆千梵收回视线看了看昨夜的那个湖心亭,抿嘴。
    “穆千梵!”气喘吁吁的老夫人累得站都站不住,本是被两个婢女扶着的,这一见到穆千梵,立刻就又变得生龙活虎,蹭蹭走到穆千梵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穆千梵没躲。
    第48章 你爱他?
    “娘!”子桑舟惊呼一声,侧跨一步,硬挤进穆千梵和老夫人之间,因为下意识选择保护穆千梵,所以老夫人被挤开,踉跄几步,幸好身后有婢女撑着,不然定是要摔倒的。
    子桑舟也没想到会这样,吓了一跳,伸手想要去拉,却看见老夫人已经站好,于是收了手,笔直地站在穆千梵身前:“娘,您这是干什么?”
    “问我干什么?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还敢问我做什么?!林瀚!去给我把子桑家的家法拿来!”老夫人一听子桑舟这有些埋怨的问句,火气噌地就上去了,气得浑身发抖。
    “老夫人……”林瀚一愣,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子桑舟。少将军这是做了什么啊?怎么把老夫人气成这样?“少将军,您到底是做了什么?快给老夫人陪个不是啊!”
    穆千梵站在子桑舟的身后,将面前站着的人都看了一遍,然后就半垂着头,保持沉默。老夫人年龄大了,没什么武功底子,身手也不是那么灵活,所以刚刚那一巴掌,也只是刮了一下而已,并不怎么疼,穆千梵之所以不说话,是想知道子桑舟究竟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兄弟相爱,他穆千梵什么都没有,可以放开一切跟他轰轰烈烈爱一场,但子桑舟不一样,子桑舟还有亲人,还有朋友,有地位、有名望,他正处在人生最辉煌的时期,尽管有莫久君和楼弋帮衬着,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是最后一次确认,如果子桑舟做到了,以后,他就再也不会怀疑了。
    “我没做错什么。”子桑舟看了林瀚一眼,态度坚定而坦然。
    林瀚又愣住了。少将军没做错什么,老夫人为什么那么生气?
    “你没做错什么?你还有脸说你没做错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说彩云在欺骗我?!”彩云就是刚刚不小心撞见香艳场景的婢女。
    “她也没有说谎。”子桑舟的态度依然坦然,并且十分淡定。
    可老夫人就淡定不了了,一听子桑舟这话,再一次歇斯底里起来:“逆子!逆子啊!穆千梵……穆千梵!你别躲在阿舟后边!你给我出来!你是来报复的,你就是来报复子桑家的是不是?你竟然、你竟然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跟你那狐媚子的娘亲一样下贱!”
    “娘!”子桑舟眉心一蹙,忍不住低喝一声,“娘,您说的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既不是千梵的错,也跟姨娘没有关系。”
    “你还替他说话?你竟然还替他说话?子桑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气极的老夫人竟哭了出来。
    林瀚更是傻眼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扯上了子桑家的脸面?
    “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少将军的院子,违者,家法处置!”既然牵扯到了子桑家的颜面,那就不能让这么多人知道,子桑家四代人都是将军,所以家法与军规无异,“彩云你留下。”刚刚老夫人说话时有提到这个婢女,小心为上。
    “是。”本来还想看热闹找点谈资的婢女家仆一听到“家法”二字立刻就是一抖,一个个迅速离开现场,而被点名留下的彩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她为什么非要去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夫人啊?这可是子桑家的丑闻,若是她不说,少将军和那位公子想必也不会自己到处宣传,这事没人知道也就不算个事儿了,可她偏偏嘴贱地告诉了老夫人,这下好了,事情闹大了,她这个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到底会被怎么样啊?
    “老夫人,进去里面说吧。”目送着下人们离场,林瀚一边记下离开的每一个人,一边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声提醒。
    “你们两个,跟我来祠堂。”深呼吸几次,老夫人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怒瞪子桑舟一眼,转身就向子桑家祠堂走去。
    “少将军……少爷,不管什么事,您就先向老夫人低个头,等老夫人的气儿消了再说。”林瀚的视线在子桑舟和穆千梵之间来来回回。
    察觉到林瀚的视线,穆千梵抬头,微微一笑,笑容同样坦然淡定。
    林瀚蹙眉。奇怪了,这两个人都这么坦然这么淡定,怎么就能把老夫人气成那样呢?
    “林叔,我知道该怎么做。”子桑舟冲林瀚点点头,然后拉起穆千梵的手,向祠堂走去。若是其他的事情,他可以先委曲求全,跟娘认个错,等到娘消了气再解释,但是这件事情不行,他没做错,若是他在这里委屈求全了,委屈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千梵。
    “跪下!”两个人刚踏进祠堂,就听见老夫人的厉喝声。
    穆千梵松开子桑舟的手,懒洋洋地往门边一靠,眼中尽是笑意。
    手上一空,子桑舟扭头,就看见穆千梵的笑脸,无奈地笑笑。千梵是打算看戏吗?不过娘好像不会放过他啊。
    林瀚并没有进入祠堂,而是将门关上之后,就守在了外边。
    “娘,我没做错什么,没理由跪祖宗。”
    “跪下!”老夫人“啪”地一拍桌子,听这中气十足的吼声,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准备教训子桑舟了。
    子桑舟撇撇嘴,向前两步,在蒲团上跪下,脊背挺得笔直。
    “你也过来跪下,这祠堂里供奉的是子桑家的列祖列宗。”老夫人冷眼看着懒散的穆千梵,蹙眉。
    “我就免了,我姓穆,不姓子桑,祖宗不认我,我跪了何用?”穆千梵的长发未梳,雌雄莫辨的模样让老夫人看着有几分心悸。
    “你身上流着子桑家的血!”
    “要我还吗?”穆千梵轻笑一声,袖子一撸,用指甲对准了自己手腕动脉的位置,似乎只要老夫人点头,他就能立刻放血。
    “穆千梵,老身是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是真的悔不当初,老身是抱着善意让你入住将军府的,你怎么能……怎么能……你若是想要报复,冲着老身来!你这样做是要毁了你弟弟的未来!”
    “娘!我……”
    “你闭嘴!”
    “娘!!”子桑舟第一次违背自己娘亲的意愿,怕老夫人再说出什么侮辱穆千梵的话,突然低、吼一声,“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是我趁着千梵中了chun药的时候要了他,是我一直缠着千梵不放,是我先爱上他的。娘,我……”
    “啪”的一声,一只茶碗砸在子桑舟的头上,然后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就碎得四分五裂。
    子桑舟被砸懵了,穆千梵看啥了,就连老夫人也愣住了,半晌,看着子桑舟额头上溢出的鲜血,老夫人才回过神来。
    “阿舟,你刚刚说……你爱他?你爱上你的哥哥?”
    “是。”子桑舟抬头,正色看着老夫人。
    “作孽啊!作孽啊……”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不过,子桑舟既然能如此确定地说出口,那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正因为如此,老夫人才更加生气,也更加伤心,“这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吗?你要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啊!”
    “娘,你别这样,我会建功立业,会让天下的所有人都不能开口说我子桑舟一个不字!”
    “你现在就给了人家戳我们脊梁骨的最好借口!你若真想光宗耀祖,就跟他分开,现在就让他走!”
    “娘,我不会让千梵走的。”子桑舟皱眉。
    “这天下的男人女人这么多,你还就非他不可了吗?”子桑舟坚定却温吞的态度,差点把老夫人给气疯了。
    “嗯,非他不可。”子桑舟毫不犹豫地点头。
    “即使我将你赶出家门断绝母子关系,你也不与他分开?”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子桑舟。
    “不分开!”子桑舟一愣,最终还是坚定地给出了回答。
    “糊涂啊……你糊涂啊!”从小到大,子桑舟很少自己决定什么事情,可一旦决定了,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固执的很,“穆千梵,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穆千梵也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穆千梵,你这也是在给穆家抹黑啊!穆云将你养大,可不是为了让你给穆家抹黑的啊!你娘若是还在,哪容得下你这般胡闹!”
    “我娘已经不在了,至于穆家……我本就是穆家的污点,大不了再与穆家断了关系。”穆千梵的笑容加深,只是带着点儿自嘲,“我本就什么都没有,也无权选择任何人,现在阿舟选择我,我没理由不抓住这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以防此生孤独终老,老夫人说,我为什么要拒绝?”
    “你……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若是我当年没陷害你们母子离开,你们两个这辈子就都只能是兄弟。”老夫人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老夫人信佛,也该知道因果报应的理,凡是有因必有果,老夫人种下了因,我也种下了因,这结出来的果子是甜是涩,都得自己吃下去,老夫人说是吗?”
    “阿舟,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悲痛了半晌的老夫人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穆千梵,晦暗不明的眼神让穆千梵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我……”
    “阿舟,在外边等我。”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穆千梵还是很好奇老夫人到底要跟他说什么,于是就开了口。
    “千梵?”子桑舟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穆千梵。
    “没事,等我。”穆千梵温柔地笑了笑。
    “嗯。”子桑舟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祠堂。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写的好纠结……
    第49章 老少过招
    “老夫人想说什么?”子桑舟出门之后,穆千梵抬脚移动几步,离开了门边,以防自己说的话被子桑舟听到。
    “彩云你先出去。”老夫人冲一直站在她身边战战兢兢的彩云摆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穆千梵多想了,总觉得老夫人意味不明地看了彩云一眼。
    “是,老夫人。”彩云抿嘴看了老夫人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犹豫和挣扎,但最后还是走了。
    穆千梵目送着彩云离开房间,眉心微蹙。
    “你跟你娘长得真像,可惜了,是个男儿身。”老夫人在子桑舟离开之后就没了那歇斯底里悲痛欲绝的样子,眼神冰冷地盯着穆千梵看了一会儿,似是感慨良多地开口说道,但语气同样是冷的,却十分客气。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穆千梵耸耸肩,毫不在意地笑笑。
    “听说你师承灵山?老身听说,灵山一派门关森严,对弟子的要求也都十分严苛,这才培养出神医和怪医,他们两个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拜师他们门下,你倒是幸运。”老夫人喝一口茶,看着穆千梵的眼神意味深长。
    “的确,但灵山师长也都护短得很,师父和师叔也都像是我的父亲一样,对我颇为宠爱,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们还从没拒绝过。”跟他绕圈子?那就来看看老夫人能不能找到什么可以用来威胁他的人和事吧。穆千梵勾了勾嘴角,笑容有些邪气。
    “能有如此良师千梵是个有福之人。”从穆千梵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心虚和慌张,老夫人有些拿捏不准了,不知道是穆千梵的掩饰太高明,还是他说的字字属实。
    “我也这么觉得。”穆千梵闲得无聊,走到子桑家的祖宗牌位前,从最后一排开始细看。
    “穆家的生意怎么样?当家的也上了年纪,你若是感怀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就该回去替他分担。”
    “穆家本家虽然坐落于穆城,但大部分的生意重心都在平阳城,我在这里反而更加方便,穆城有家姐照应着,还算可以。”准确来说,穆家的生意已经大部分都转移到穆湘手上了,虽然出席商会的穆家当家依然是穆云,但处理穆家大小事宜的,几乎都是穆湘,各店铺掌柜的也都早已承认了穆湘的能力,只是可惜女儿身,但好在还有个他,而且他们姐弟情深,所以穆家的掌柜的们一点儿也不介意穆湘当权,他们认为,日后穆家的当家的定是他们姐弟俩,一个都不会少,这次他从西域回来,穆家掌柜的们的心就更加踏实了,只是多了点儿波折而已。
    “那就好。老身在陛下的面前还说得上话,若是穆家遇上什么困难,千梵不要客气,尽管跟老身开口。”
    “这就不劳老夫人操心了,我治好了楼弋的腿,也算是卖了陛下一个人情,我虽不介意,但陛下如此重情之人,定然记得,想来陛下在位期间,穆家也不会有什么风雨了。”
    在黑心皇帝面前说得上话?这老太太有子桑舟好使吗?有楼弋好使吗?最不济他也能从西域找个蛊虫喂给黑心皇帝,到时候别说是保佑整个穆家,就算掌天下大权都不成问题,还用得着这老太太?退一万步来说,穆家每年上缴的贡税填补了国库多大的空缺?穆家的生意又为睢宁国做出多少贡献?黑心皇帝就算想办穆家,每个三五年的布置安排,还真是不可能,这老太太也未免太不懂行了吧?以为自己是老将军的夫人就好使吗?若是老将军从下边跳出来吼上一嗓子倒是可能有点儿用,至于这老太太,呵,还是回庙里吃斋念佛去吧。
    “老身听说穆姑娘生了个女儿?不知道是谁有幸抱得穆家的美人归?”老夫人眉梢一挑,假笑。
    她就不信她治不了这小子。不过话说到这儿,老夫人对穆千梵还是有点赏识的。这小子跟他娘不一样,他娘貌美,但性子软,任人捏圆捏扁,有气,却不知道如何替自己出气,这小子就不一样了,瞧瞧这淡定的气度和敏捷的思维应对,如若不是兄弟,就让他留在阿舟身边也无妨,毕竟阿舟那小子直肠子死心眼儿,有个对他细心塌地的军师帮衬着,总是好的。可惜啊,可惜了。
    老夫人年岁大了,但正因为如此,才更懂得利用。朝中官员谁没做过一两件见不得人的事儿?养男宠也是常见的,只要对阿舟有帮助,老太太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可惜,兄弟乱n,这事儿终究是通了天的大事儿。偏生自个儿那儿子死心眼儿,认准了就不撒手,就连她这做娘都没辙,所以才要从穆千梵下手,只要穆千梵现在说抛弃阿舟,阿舟就绝对不会纠缠,这事儿也就算了了。
    “说起来惭愧,许是因为我涉足江湖,家姐竟看上了江湖中人,还是个不好惹的人,师父都劝我千万莫招惹了那人,不然可是要丢了性命。”这么算起来,穆千梵才发现自己当真是靠山过硬,在睢宁国横着走绝不是问题。他亲爹是受人尊敬的老将军,养父是睢宁国首富,师承怪医、师叔神医,好友定安王、皇帝、太傅之子,恋人是年轻有为的少将军,姐夫是生门门主,这友好和谐的关系,啧啧,真不错。
    想到这儿,穆千梵就笑了。
    “你笑什么?”穆千梵突然这一笑,笑得老夫人一头雾水。
    “老夫人您也不必再跟我兜圈子了,若说朝廷,陛下欠我人情,若说江湖,我乃神医门下,放眼睢宁国,我是穆家少主,老夫人您是威胁不到我的。”
    “你比你娘聪明。”老夫人一愣,盯着穆千梵看了一会儿,叹一口气,“可是阿舟才二十一岁,刚打了胜仗,被陛下亲封为骠骑将军,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建功立业、娶妻生子,千梵,你那么疼爱他,真的舍得毁了他的未来吗?”
    “我刚刚就说了,老夫人您不必跟我兜圈子,而且我之前就说过,好不容易抓住一棵救命稻草,我是不会放开的,这天下间,与我有血缘的人只剩下阿舟一个人了,您说我是不是该格外珍惜一些?”
    “混帐!你娘就没教过你礼义廉耻吗?你们两个是兄弟!兄弟!”
    “礼义廉耻?老夫人糊涂了吗?对着一个在黑暗中长大的妓、女的儿子说什么礼义廉耻啊。”穆千梵转头,看着老夫人笑得人畜无害,笑得风华无限。
    “无论如何你都不离开阿舟?”老夫人皱眉,愤怒地看着穆千梵。
    “除非是阿舟抛弃我,不然,我绝不离开。”那傻小子跪在祖宗牌位面前都能那么坚定,他要是退缩了,就太对不起那傻小子了。
    “啪”的一声,老夫人突然将手边的另外一个茶杯丢了出去,但让穆千梵意外的是,那茶杯并不是砸向他的,而是被直接摔在了地上。穆千梵疑惑不解地蹙眉。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别开头不再看穆千梵。
    穆千梵突然表情一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老夫人:“你对阿舟做了什么?”
    “老身只会做对阿舟好的事情。”
    “他可是你儿子!”穆千梵低、吼一声,转身冲出祠堂,可却没在祠堂门口看到子桑舟,“阿舟呢?”穆千梵转头,眼神阴冷地看着守在门口的林瀚。
    “少将军刚刚被彩云叫走了。”林瀚的心肝一颤,下意识地垂下了头,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一直只看到这位公子的笑脸,今天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位公子可怕,不愧是老将军的儿子啊。
    穆千梵一听,立刻就冲了出去。这死老太婆!若是阿舟出了什么问题,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老夫人,少将军他……”疑惑地看着穆千梵匆忙的背影,林瀚再转头,就看见一脸得意的老夫人。
    “没事,阿舟不会有事的,我绝不会让阿舟出事的。”
    林瀚一愣,默默地垂下了头。上一次看见老夫人这样的表情,是在赶走大少爷母子之前,而这是第二次,可千万别处什么事啊。
    “阿舟!子桑舟你在哪?”穆千梵没用轻功,因为怕速度太快看花了眼,若是错过了可就麻烦了,可是一路追出去,却始终没有看到子桑舟和彩云的身影,“子桑舟!”
    “千梵,怎么了?”因为还需要调养和复健,所以楼弋还住在将军府。
    “阿舟呢?你看到阿舟没有?”穆千梵猛冲到楼弋面前,气喘吁吁地问道。
    “阿舟?刚刚看见他回房了,出什么事了?”楼弋诧异地看着满头大汗的穆千梵,这样狼狈失态的穆千梵,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回房?啧!”穆千梵已提气,直奔子桑舟的房间去了。
    “阿舟!”一脚踹开房门,穆千梵愣了愣。
    第50章 你是谁?
    “穆、穆公子……”坐在床边的彩云一看见穆千梵,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神躲躲闪闪地,有些怯懦地站在了一边。
    “他怎么了?”穆千梵的脸色冰寒,抬脚,一步一步地走向子桑舟的那张雕花大床,速度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彩云的心尖儿上一样。
    “回、回穆公子的话……少、少将军他、他……”彩云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着求饶,“穆公子饶命啊!是、是老夫人让我这么做的!求穆公子饶命!呜呜……”当真是祸从口出啊,她今天就不该慌张地去多嘴。
    “老夫人让你做什么了?”穆千梵已经走到床边,站定,低着头看着子桑舟安详的睡脸,大脑一片空白。
    “老夫人给了我一颗药丸,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然后、然后就、就给了少将军,然后……呜呜……然后少将军就昏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被穆千梵一身阴冷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彩云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看来今天难逃一死。
    “你是怎么让他吃下去的?”穆千梵转头,目光阴森地看着彩云。
    “茶、茶水,我给放进茶水里了。”
    “千梵,发生什么事情了?阿舟怎么了?”这才赶来的楼弋一见子桑舟躺在床上,再看穆千梵那一身的煞气,顿感大事不妙。
    穆千梵不说话,像是怕惊醒子桑舟一样小心地坐在了床边,然后帮子桑舟把脉。
    楼弋蹙眉,视线在子桑舟、穆千梵和彩云之间转了一圈,想了想,就拆人去给莫久君送信了。
    “不用费心了,老身让彩云给他吃了无尘而已,千梵你出自神医门下,这东西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吧?”这个时候,老夫人也在林瀚的陪伴下进了屋。
    听到“无尘”二字,穆千梵搭在子桑舟手腕上的手明显一颤,压下了心惊,才转头看向老夫人,一字一顿:“他是你儿子。”
    “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宁愿他从此成了一个活死人,也不能让他受天下人唾骂!”
    楼弋目光一紧,惊讶地看向穆千梵。老夫人这才刚回来,怎么就发现阿舟和千梵之间的事情了?
    “是嘛。”无尘,算不上是毒药,能让人失去记忆而已,而且是一个人所有的记忆,若服用过量,就能让人长睡不醒。虽不是无解,但也不是立刻就能配置出解药的。
    楼弋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焦急。这可怎么办啊?
    “唔……”子桑舟嘤咛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最先看见的,自然是守在床边的穆千梵。
    见子桑舟睁开了眼睛,穆千梵长舒一口气。既然醒了,那就是没有过量服用。但随即,穆千梵又有些紧张,既然醒了,也就是说他遗忘了吧?
    没让穆千梵等太久,子桑舟就撑着起身,眼神略微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屋子里的这些人,然后转头,跟穆千梵对视上:“你是谁?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他……又是谁?
    果然忘了吗?这个笨蛋!一听见“你是谁”这三个字,穆千梵的心里噌地燃起一簇小火苗。他在子桑家的祠堂里跟老夫人周旋得辛苦,这货在外边就被一个连拳脚功夫都不会的小婢女给撂倒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火大呢?
    嗯?这个人生气了?为什么?子桑舟蹙眉,有些困惑地看着穆千梵。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子桑舟鼻子动了动,低头凑近穆千梵,想要再闻闻那种味道。
    “看来少将军的身体无碍。”穆千梵毫不客气地伸手推开子桑舟的脑袋,灿烂一笑,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穆千梵这一笑,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连老夫人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穆千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千梵,你……”楼弋蹙眉,刚开口,却被穆千梵瞪了一眼,只能止住话头。千梵很生气,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千梵到底为什么生气?看起来像是在生阿舟的气,可是为什么?阿舟不是被害人吗?
    “既然楼公子和少将军都已无大碍,那穆某就告辞了。”说完,穆千梵就一脸笑容地向房门口走去。
    “千梵!”
    “等一下!”床上的子桑舟突然跳了下来,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穆千梵的手。
    穆千梵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次,睁开眼睛,微笑,转身:“少将军有何事?”
    “你……你要去哪?”明明就是个不认识的人,子桑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不希望对方离开的念头,只是大脑还没开始思考,身体就先行动了。
    “回家。”穆千梵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温和点儿,可这笑容看在子桑舟眼里,怎么都有点狰狞的味道,以至于子桑舟莫名打了个哆嗦。
    “留下来。”子桑舟直视着穆千梵的双眼,眼神中有迷茫、有疑惑,更有坚定和忐忑。
    “为什么?”穆千梵眉梢微挑,笑容中的冷意并没有被消除。
    “你……你不是郎中吗?我的病还没好,你得留下。”子桑舟抿嘴,尽管自己也十分迷惑,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固执。
    “还没好?我看少将军身体不错啊。”穆千梵上下打量了一下子桑舟,冷哼一声。
    “就是,阿舟你别胡说。”老夫人虽然不知道穆千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子桑舟现在失忆了,那她这个做娘的还能输给一个外人吗?心里这样想着,老夫人就乐呵呵地走向子桑舟,伸手想要将子桑舟拉到自己身边。
    “别碰我!”谁知道子桑舟眉心一蹙,厉喝一声,动作敏捷地躲开了老夫人的手。
    房间里的几个人再一次傻眼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阿、阿舟,我是娘啊,我是你娘,过来。”老夫人愣了愣,想到子桑舟现在完全失忆,才又勉强挂上了笑容,慈祥地对子桑舟招手。
    子桑舟的眉心蹙得更紧,绕着穆千梵移动两步,跟老夫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得更远了。
    “阿舟啊,你怎么了?快过来娘这边啊。”老夫人一愣,说不受伤是假的,可现在不是表露伤心的时候。
    “我的病没好,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是郎中,得留下继续给我治病。”子桑舟神情古怪地看了老夫人一眼,然后转头看着穆千梵,还拉着穆千梵的衣袖晃了两下。
    “你有病关我什么事?”穆千梵轻轻抓住子桑舟的手腕,妖娆一笑,然后突然发力,将子桑舟甩了出去,还在子桑舟的屁股上补了一脚,“子桑舟我告诉你,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内你若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你这辈子就都不用想了!哼!”冷哼一声,穆千梵转身,大步离开房间,一出门就运功提气,一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诶?你站住!”等子桑舟追出来的时候,穆千梵已经没了影儿了。半个月的时间?子桑舟站在门口,仰头看着穆千梵消失的方向,抿嘴。
    “阿舟?”莫久君这个时候才赶到,一来就看见子桑舟望夫石一样站在房间门口,而子桑舟身后的房间里气氛有些诡异,扭头顺着子桑舟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莫久君不禁疑惑地开口。
    子桑舟收回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莫久君:“你……是谁?”
    “啊?”莫久君的脚步倏地停下,有些傻眼地看着子桑舟,“阿舟你怎么了?睡傻了吗?”
    “久君。”楼弋推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神情严肃地看着莫久君。
    “弋,这是怎么回事?”
    楼弋张了张嘴,可想着老夫人和林瀚还在身后的屋子里,就又觉得不好开口,话在嘴边一转,又咽了回去,只是叹一口气,冲着莫久君摇了摇头。
    莫久君眉心一蹙,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阿舟。”老夫人从房间里追出来,一脸期盼地看着子桑舟。
    而子桑舟只是转头困惑地看着老夫人,还带着戒备。
    “老夫人,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您做到这一步,但是得到现在这样的结果您满意了吗?阿舟谁都不记得,连您都不记得了。”楼弋转头看着老夫人,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重新审视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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