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绝望地扶额。谁都知道我七哥还没成亲,哪里来的儿子,这下hold不住了,小两口要分手了。
谁知道比这个严重得多啊!段榕这个蛇精病他直接把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架了!尼玛你作为皇室的远房旁系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怎么说都要架在别人脖子上啊!架自己脖子上弱爆了啊!
“顾东林,你说谎!明月王爷根本没有儿子……”
“你把刀放下来,我就带你去看。”那个叫顾东林的冷静地说,“还有,割脖子角度没选准也未必真能死,你要按顺序割开皮肤,颈浅筋膜,包括颈阔肌括,封套筋膜,也就是颈筋膜浅层,胸锁乳突肌,肩胛舌骨肌,颈动脉鞘,最后才是颈总动脉。一不小心的话就割到了气管,以后说话都漏气,就像是用旧了的风箱。段榕,我喜欢你的声音,你考虑一下。”
段榕迷惘,“真的么?抹脖子那么麻烦而且你真的喜欢我么?”
“你的声音跟蜂蜜一样,让人觉得很滑腻,很温暖。”顾东林循循善诱。“你可以试试割大腿动脉。”
段榕把匕首垂下来,表情里有那么点不自信,“抹脖子我都找不到,割大腿我更找不到了,对不对?”
顾东林露出看小熊维尼般高妙的微笑。
“我帮你找。”背后等待多时的表哥轻而易举夺下了段榕的匕首。
大家总算都松了口气。
第 23 章
顾东林走过去,上上下下拾掇了拾掇段榕衣服的褶皱,段榕就乖乖站在原地任他拍灰,几乎能看到背后的尾巴摇来摇去,好萌好萌~
“段榕你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好么。你每次出跟人出去开房就来我面前自杀,我也会腻的,”顾东林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走下去了。”
史八龙和表哥一同扶额,这种时候分手会连累他人的喂!
“你在说什么呀?昨天不是你么?”段榕跟在他屁股后面下了楼,怯生生勾住他的右手尾指,“再说,明明是你背着我跟明月王爷交往,还同居了两年!”
“我不会和那么蠢的人交往。”
段榕下巴一扬,“可是小枕和史八龙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们谁啊,哪儿冒出来的闲杂人等,你宁可信他们也不信我么?”
顾东林和段榕终于拐下最后一道楼梯。段榕殷勤地拉着他向我们介绍,结果顾东林往我们这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很尴尬地停住脚步再也不肯上前,像是在跟谁生闷气。顾亭林揉揉嘴边的血,“嗨。”
顾东林别别扭扭道,“嗨。”
段榕眼睛都直了,“有两个东林啊!”
潜台词是:真?人间天堂。
顾亭林笑得难看,“我是他弟弟,我叫顾亭林。”
“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段榕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俩,“真的一模一样呢,是孪生兄弟么!”
顾东林看他的眼神满是杀气。段榕哈哈一笑,搂住他的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比较帅呢。”顾东林傲娇地扭头,段榕带着他到贵妃榻上坐下。顾东林捡起刚才打斗中散落的包裹打开,把木盒里头的药丸放在段榕手里,乘他吞咽又倒了杯水,最后喂他吃蜜饯。段榕就又是一表人才人帅多金的模样了。
“你也没有跟我们说过你还有个孪生哥哥。”史八龙和我表哥也从上面下来,表哥对顾亭林很是埋怨,史八龙也骂他笨,“你早说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简直要疯了,幸亏这个顾东林看起来不像是绿茶婊,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我们关系不太好。”顾亭林讪讪地说,偷眼瞄着孪生哥哥,“他是古文经派,我是今文经派,他遇到我都装作看不到的。”
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心中都操了一声,学霸呀。
“他现在在哪里供职?”我问。
“他在太学主持学务,是五经博士之首。”
我们心里又操一声,真的是学霸呀。
那边厢段榕对顾东林解释清楚了,顾东林淡淡点了点头,对顾亭林高声道,“那么是你假装成我,鸠占鹊巢,还享用了我的马杀鸡浴桶和玫瑰婚床么?”
“哥哥!”顾亭林委屈地撅嘴,“我才没有,哥哥不要冤枉我!我即使用了……也是一个人用的。”
“那人总是你打的吧。”顾东林摸着段榕的后脑勺,“下手不知轻重。”
顾亭林更委屈了,“不是我啊!”
“当时房间里就你俩,不是你还有谁?”我兴高采烈地落井下石。
“这么说起来的确不是弟弟……”段榕回忆道。顾东林打断他的话,问他谁是弟弟,段榕一惊,惊出满脑门的冷汗,“呃,总之我是被人从背后闷了一棍子,但是倒地的时候亭林是在我正对面的。房间里应该有三个人吧。”
“你就是自己晕倒的啊。”顾亭林天真无辜道,“我没有看到第三个人。”
“这么无聊的事要谈论到什么时候?”顾东林不悦起身,“我先走了。”
“东林!”段榕跳起来拽住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里头是无比璀璨的鸽子蛋,我一看到就猛掐我表哥的手臂。
段榕深情款款地单膝跪倒,“东林,你嫁给我好么!”
“天朝不支持同性恋婚姻。”我表哥说。我又狠狠掐了他一把。幸亏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整幢烟柳十八楼的欢呼声中。眼看老鸨要嫁出去,让所有的娼妓都欢欣鼓舞,连带各位嫖客亚历山大。
不想顾东林脸不变色地拒绝了他:“到昨天为止,你都把我跟一个今文经派弄混,你要我跟你结婚?”说完拔啪妥撸从拒婚理由到行云流水的动作,统统diao炸天。
表哥和史八龙又赶紧抽刀,防止段榕再发神经。可是段榕已经吃过药了,看上去只是非常郁闷。他埋怨地看了眼顾亭林,“搞砸了呀。”
顾亭林唉了一声,“对不起啊大哥夫。”
我们一起嗖地扭头看着他。绿茶婊就是人贱嘴甜。
“你真的有心道歉?”段榕爬起来,掸掸裤子上的灰,“我想也是,我追了你哥哥两年多了,正要成事被你给毁了。这样吧,你帮我把他追回来,以后烟柳十八楼和四大徽班的角儿,你随便挑。”
“完全不能拒绝啊!”顾亭林眼睛发亮。
我义不容辞地推开他,“段榕,你也算我远方表哥,我这个做弟弟的,追表嫂也义不容辞!”
“好!所以……”
“等等,段榕,你就没什么想奖励我的么?”我一脸正直道。
表哥把我拖走。
段榕看着我挣扎,连忙当做没看见,继续嘱咐顾亭林,“所以不论接下去几天我做什么,你都要配合我。”
“我需要做什么?”
段榕一脸山人自有妙计。
段榕显然是要布局网大鱼了,忙得满肚子坏水咕噜咕噜直冒,我见他道长路远,先行回宫。
当晚我们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中,打算洗洗睡了。结果一进昭阳殿,就看到小姑表妹背着个旅行包坐在台阶上打手机,耳朵上那七个耳钉闪闪发亮。她的洞再打多一点,简直就能把耳朵当邮票撕拉撕拉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包办拉郎配,真是气死人了!”我姑表妹对着手机乌拉乌拉乱叫。
表哥不便下车见人,就从后面绕进宫去等我,我一脸慈祥地下车,想摸摸小姑表妹的头,她避开之后短促地笑笑,继续对手机里说,“皇帝又怎么样?你不知道后宫最乱么,整个皇宫只有门前的一对石狮子是干净的!我这样向往自由的机车少女,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虚度光阴呢!”
喂,当着我的面那么说真的好么喂。而且后宫门前没有一对石狮子好么,没有!我点点小姑娘的肩膀,让她跟着我进宫来,外面挺凉的,她估计在一直在等我。我小姑表妹即使这样都没有放下她的大旅行包,随便往肩上一扛,就跟来了。下半身那条军绿色的牛仔裤上全是破洞。
“……诶,我妈是铁了心了让我嫁,你造么他都已经有老婆了,我居然还是个小老婆!……哎呀贵妃有什么好,不还是小老婆啦……当然咯,我也不想一辈子做小老婆啊,我妈让我先去讨好那个黄脸婆,然后再乘机搞点阴谋诡计把她干掉……我怎么去讨好她呀!你造么她居然帮我表哥处理奏折!肯定是那种特别无聊的老女人,被安排嫁给皇帝,就放弃青梅竹马,任劳任怨进宫做贤妻良母,从来没有自己的理想,也不会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大表哥被黑出翔来了好么!
我不得不用手肘撞了撞小姑表妹,因为我看到闻风而来的表哥假扮成侍卫站在大殿角落里。
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听到你的阴谋诡计了!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小姑表妹浑然不知,对着手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肯定啊!肯定很饥渴啊!我表哥他十公分都不到哈哈哈哈……哦,这个办法好,嗯,美男计,皇后娘娘一定hold不住哦~”
再后来我就没有听下去了,因为我不顾一切地飙着眼泪扑进了表哥怀里。我只听到我表妹在身后说,“我操我表哥好像是个gay!”
总之,那天晚上我知道了,姑姑在法门寺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即使她已经在私情上释怀了乔乔的死,她也势必要扶植小姑表妹采采进宫。即使我在死gay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就是帝朝后宫。每一个人都,过得凄苦!
当然,最凄苦的一定就是朕了。当晚朕都被表哥捉去三堂会审。我把姑母的话稍加润色后告诉了他,他依旧暴跳如雷:“我要夺你的江山,用得着委身于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长眉如剑斜飞入鬓,目如寒星杀气腾挪。我看着他英俊的面目呼吸一滞,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了,赶忙搂住他的脖颈:“表哥,慢一点不要顶那里……嗯……”
我表哥在我上头哼了一声,继续闷头苦干,把我干射了之后,啪一下打掉我的手,坐起来,在床沿顾自生闷气。我赶紧把矜衣给他披上。他还不跟我好了,避我如蛇蝎,松松垮垮挂着袍子在屋子里来回遛鸟,“我要夺你李家的江山,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说着指了指我的鼻尖。
“不是我说的……”我幽幽弱弱地说。我就知道他会是这幅反应,所以就老实告诉他算了,顺带可以示以忠心,否则要是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话,非得折腾我不可。
第 24 章
“你就是这么想的,我会不懂你。否则那个小姑表妹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推掉,不就是对我有戒心?”我表哥斜着眼瞪我。
“我……我哪敢啊……”我的龙鸡还在你手里掐着好么!
嘴上虽这么说,我心里却想着可不是么,你姓虞我姓李,你强攻我弱受,我再不防你,那岂不要沦为渣贱戏?而且你上来就是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你像话么!我这是为大局计!当然,人一渣,就需要点腹黑,于是我诚诚恳恳给他出主意,抱着他的大腿根哭泣,“要不这样,你是皇后嘛,你不点头,纵是我迎立了采采,那也做不得数。到时候表哥你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行不行?”
我表哥冷笑一声,“你是不是男人?出了事儿除了推给我,你还能做什么?”
我也怒了。我现在尼玛坐不能坐躺不能躺,只能白花花趴在床上,腿间还白花花湿漉漉的,尼玛你竟然问我是不是男人?劳资当然不是啦!劳资现在是纵欲过度的死娘炮你没看出来么!劳资只恨出生的时候脐带没有剪错地方,现在凭白舍了一条清白身子被你玷污了啊啊啊!
表哥一看我嘤嘤嘤哭上了,很凶地让我住嘴,别哭,我哪里停得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根不肯撒手。表哥就又气急败坏上了我两次,最后吃饱喝足,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去。真吐艳。
我真怕我表哥要对小姑表妹做什么事,但我万万没想到,采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第二天一早,她就冲进了我的寝宫,我当时正趴在床上哭泣着抹马应龙,所以可想而知当时的情状。采采瞪大了眼睛,发出“ew~”的声音,然后冲我点了点头:“so gay”
我真恨!我恨我自己懒,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处理事故现场。我更恨我表哥,他还从来没有跟我冷战到分房睡的地步,我一直以为他散步散完了就会回来处理后事来着。所以我昨天晚上便懒趴趴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睁眼发现床上还是一塌糊涂,心情简直就像是吃掉了田螺姑娘的那个农夫,冷不丁就悲伤落泪。
等我好不容易整束完毕,采采已经差史八龙把早餐端上来了。早餐很简单,只有八菜十六汤三十二种点心,采采看我往豆腐脑里放卤,发出“ew~”的声音,“你吃咸豆腐脑?”
我一愣:“豆腐脑还有甜的?”
采采她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拿来糖罐,往豆腐脑上一倒,白花花的白糖就连成一条线,簌簌地落在豆腐脑上。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光是看看我就觉得恶心,于是我让史八龙把豆腐脑端下去,给我上豆浆。
采采看到纯白的豆浆,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豆浆。”
“你胡说,”采采打了个榧子,让史八龙端来另一碗,看上去颜色脏乎乎的,汤里还有絮状的未知物体,还会飘,超恶心的。采采却骄傲地说,“这才是豆浆。”
我表示很费解:“我没见过酱油色的豆浆……它上头还有虾皮!”
采采“ew~”了一声,“表哥,你贵为天子,一直喝原味豆浆么?”
“胡说八道!”我感受到皇权遭到了严重的挑战,忍不住便拿出贵有天下的气魄来,大袖一挥,“采采,你年纪尚小,朕原谅你没见过甜豆浆。”
采采弯腰就吐了。史八龙在一旁跟我讲解,“一般原味豆浆加入酱油就会结成这样的絮状,再加入虾皮和葱花,就是……咸豆浆。”
我差点没吐,赶紧让他撤走撤走,然后让他给我上个粽子了事。采采也这么觉得,这场早膳最好速战速决,一个粽子下去就饱了。史八龙便端着两个小碗盅奉上。我看到他站在我们中间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分发给我俩。
我太了解史八龙了,他一定是忘记了我俩各自点的粽子口味。问题是……粽子有什么口味可分呀?我剥开系绳,把粽子剥出来使劲蘸了蘸面前的糖罐,只把棕色的糯米染得白花花的。
采采脸都绿了:“ew――”
“ew个毛啊ew!粽子不都是这么吃的么!”我一口咬进陷里,等待着枣儿甜滋滋的味道,结果有一股肥腻的咸味在嘴里横冲直撞,还有蛋黄的厚腻,一时间又咸又甜,简直就是悲剧。史八龙一看我的脸色就赶紧把漱口茶盅拿来,我接住就吐,史八龙看我吐得都快要溢出来了,偷偷摸摸松手,我一气就把杯子摔了,史八龙只好气哼哼地过来打扫。
采采在对面挥舞着双手:“o――m――g――不就是蛋黄肉粽么你吐个什么劲儿啊!你的粽子里裹了什么呀!”
“补气养血的枣儿……”
我说完,采采也吐了。史八龙放弃了打扫,在门槛上一屁股坐下,兜着袖子:“吐吐吐!都吐干净了再说!这昭阳殿满屋子的什么味儿啊,也不怕人嗤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儿手臂粗的大葱,咔嚓咔嚓咬了起来……
等我们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我问采采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采采说她来找我成亲。我看着她与先后肖像的容貌,觉得朕真是造孽啊到处被人倒追,居然要一个女孩子如此委屈地说这种话。采采却不以为然,伸手一拍我的胸口:“反正就这么码事儿嘛,你也知道我妈,大家走个过场――皇后娘娘哪儿去了?等她点头就完了是吧?”说着拢了拢头发站了起来。
“这种小事不用寻她啦,宫里我做主啦……”我打着哈哈。
采采白了我一眼,“呵呵,对你当然是小事咯,你是皇上嘛。可是我们这种宫妃今后只能住在后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要斗来斗去,欺上瞒下。所以你根本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皇后娘娘。今天晌午你在后花园摆下筵席,你替我引见引见,怎么说现在还是表嫂。”
我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尼玛表哥见表妹,非得出大事儿不可!
这时采采的铃声传来,“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都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部送到农村做化肥~”
我和史八龙整个都石化了:“ew――”
“她不是韩饭么?”史八龙轻声问我,“我记得她前几年还乘着暑假偷偷混在卫将军的军队里,一路偷摸到高丽,买了黄牛票听东方神起的演唱会。她的铃声一直都是高丽语来着。”
“什么东方神起!是jyj!jyj!”采采杀气毕露。
我们这种不懂的人登时被她脸红气粗的样子吓cry了,我赶忙指指还在继续歌唱的爪机:“你不接么?”
采采露出很bitch的巫婆般的笑声:“这你就不懂了,我不能让他觉得我在等他的电话。”说着继续端坐着高贵冷艳吃小笼包。我和史八龙就浑身鸡皮疙瘩地等着手机唱完下一段,“啊亲爱的朋友们~到底谁先烧成灰~先烧你~先烧我~反正都是人类的骨头灰~~~~~”
等铃声响过一轮,采采才慢悠悠地接起来,娉娉袅袅往殿外走,“喂――今天没空啦。我嘛?我跟我哥吃饭。啊,哪个哥?嘻嘻,不告诉你……”
我了个大操,嘻嘻!真的是嘻嘻么!她对我这个哥哥从来都是呵呵的说!哥哥的心都被戳成了渣渣好么!我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史八龙赶紧踹我一脚,“别东施效颦了,现在你表哥要见你表妹,你打算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见面。”我一拳砸在书桌上,“绝不!”
史八龙嗯哼一声,“如果他们俩私奔了就有看头了。”说着阴险地笑着,掏出纸笔来记录。我一把死掉他的本本,“够了!你即使把《绝望皇帝》的剧本写出来拍出来,我也绝对不会让它过政审!”
史八龙很生气,拂袖便走,朕孤立无援,脑子里叮得一声,把顾亭林和七哥找来。我特地嘱咐去传话的小太监:一,让顾亭林赶紧过来,给他半刻钟;二,让七哥把歌微带上。我不能让他们三碰面,我知道,我得尽快打发了顾亭林。
顾亭林跑得气喘吁吁。
我恨恨一拂袖,“公务员考试怎么考上的,八百米都不及格了。”
顾亭林讷讷地甩了甩汗水,不明白为什么我发那么大火,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我。我看着他就怒,更可恶的是,我嘴里还不情不愿地说着,“今天你和在藻出宫逛逛吧,他心情不好。如果他想回宫……你就带他去短途旅游吧,一切吃穿用度,就记在在藻的账上,不要回宫报销,朕没钱。”
顾亭林很有点意外,“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念在你们是大学同修让你陪着他散心,你不好意思个毛!你一定是心里有鬼对不对!”我就知道这个绿茶婊他要抢我男人!啊啊啊!
第 25 章
顾亭林一副百口莫辩的表情:“因为皇上上次说……不许喊皇后娘娘的名讳,所以臣想……臣想皇上占有欲既然如此强烈,臣这辈子跟皇后娘娘也就对着金步阶遥遥相望的缘分了,哪里还敢奢望与他池上泛舟。十年同窗,最后就变成了香闺梦里人,唉……陛下您不要抓我头发!陛下!我这里沿用的是离骚的用法!用美人喻君王!”
“我才是君王!骚妇!”
“对对对就是骚赋……诶皇上你怎么还不住手!啊啊啊臣也要忍不住吐皇上唾沫了!”
于是七哥和歌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互相揪头发,抓脸,吐唾沫,踹来踹去的样子。
“so gay……”歌微的性感大嘴发出“ew~”的声音。七哥抓住她的手,“相信我,小顾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歌微心平气和地抚了抚胸口,“嗯,好像是皇上的问题。”
“答应我,不要像十三一样跟他打起来。”
歌微再次深呼吸:“不会。”
七哥这才把我们俩拉开。
“这不对,”他郑重地提溜着我们的领子,一手一个举在半空中,让我和顾亭林鼻青脸肿的面对面,“小顾,身为臣子,你这是行刺;十三,身为帝王,你这是十三。”
我们都憋着嘴不说话。反正我是家丑不可外扬,他我就不知道了。
七哥把我们放下之后问,“所以今天找我们来做什么?还特意让我叫上歌微,所以十三是想通了要给我们颁发结婚证了么?”说着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顾亭林,似乎很担心我俩串通起来给他逼婚。
“是朕,朕有个事儿要请你们帮忙。”我摁了摁眉心,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顾亭林会知道了,索性和盘托出,“朕小姑表妹采采要进宫,朕要封她做贵妃,在册封之前采采想见皇后。”
顾亭林和歌微都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我七哥仍在状况之外,“不就是一场家宴么?”
“如果姑姑知道皇后是……大家就全完了。采采眼力价不是一般的好,她跟她妈一样成天搞美妆,对面部结构再熟悉不过,恐怕遮掩不过去。”我扶额,“而且我总觉得在藻他在场的话,场面必然会失控。”
“所以你要我调虎离山?”顾亭林愤然,“我不干!我才不帮着皇上你诓骗在藻呢!”
“拖出去砍了。”
“全额报销的话还可以考虑。”顾亭林一本正经地退到我身后。
“我还是不懂,这不就是一场家宴么,为什么要把弟妹调虎离山?”七哥问。
“因为采采看到在藻就完了!”
七哥一头雾水,但仍旧尽心尽责地给我出主意,“我跟采采虽然很熟,但是……我也不忍心把致盲药放在她盘子里,毕竟她也是我的小姑表妹。现在致盲恐怕也来不及?我上次在马应龙那里开的药是慢性的……”
我把目光投在了歌微身上。
七哥紧张:“你……你想干什么?”
“狸,猫,换,太,子。”我一字一顿地说完,简直被自己帅傻了,“午宴的时候会摆上一道大屏风,如果歌微坐在屏风后面对阵采采,再加上我和七哥插科打诨,那么愣是谁也挑不出破绽来了吧!”
七哥大怒:“你要立歌微做皇后?”
“no no no no no,只是狸猫换太子!”
七哥焦躁地都快要哭出来了:“你还要换太子?”
歌微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皇上只是要我扮演皇后。”
“为什么?”七哥一头雾水,眼圈红红地望着歌微。
歌微咧开性感红唇,“因为种种原因皇上让我扮演一下皇后打发掉你们那个烟熏妆朋克牛仔裤的傻逼表妹如果你再敢多问一句我就把马应龙的药下在今天晚上的艾青团里!”她吼到最后声带都要撕裂了。
七哥立刻老实巴交地立正稍息,“哦。”
歌微拢了拢因为大口喘气都要爆乳的宫装,对我和顾亭林迷人一笑。我和他早已紧紧拥抱在一起,在极度恐惧中努力透视着她的裹胸。
后来她去殿中换皇后的礼服,我就赶紧把顾亭林撵走,让他把表哥带出宫外旅游去,七哥也自告奋勇作为午宴的主持人,从挑选地点到上菜次序一一包办。表哥最爱开party,简直就是帝都第一名媛,还从段榕手下叫了不少大大前来吹拉弹唱,说是都是练家子出身,弄不好还能上演全武行,所以午宴交给他我心里很放心。
歌微很快换好礼服出来了,殿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见到她未免尴尬,而且她真的……真的so sexy,皇后礼服那种直板型的衣服她都能穿出玲珑有致的s型!
“黄桑,”歌微搀着我坐下,“我以为今天你又要把明月和顾亭林拉郎配了呢。”
“没有没有没有……”
“黄桑,那你告诉我,我扮成皇后,要怎么对待小郡主?我是要吓唬她,还是笼络她,还是……”
这个问题我倒没想过诶,我只是希望表哥别遇上表妹而已。歌微嗔怪地看着我,“黄桑,我要按照你的态度来对待小郡主。你love her,还是hate her,or kill her……”
为什么会有kill这种诡异的选项!我盯着她修狭的丹凤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不知道,她是我姑表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我们之间最多只有兄妹情――也许连兄妹情都没有,因为我小时候亲耳听到她和她姐姐在背后嘲笑我穿着天蓝色的袜子。”
歌微露出哄小动物的神情:“啧啧啧啧啧啧啧……天蓝色很cute。”
“我也那么觉得。上头还绣着两朵小菊花。”
歌微板起脸:“不cute了。”
“呃……总之就是这样:姑姑让她进宫做贵妃,皇后生气了。”
歌微恨铁不成钢:“他当然生气!你们是夫夫,他想独占你,他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
“但我是皇帝,我本来就该后宫三千的。封建专制时代就是这么悲剧,我也不那么愿意嘛,他进宫的时候就该明白的……”
歌微不赞同地摇摇头,指着自己,又指指我,大着舌头信誓旦旦道,“对我们女人来说,从来没有什么最好的时代,但我们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变成悲剧。我第一次见到明月王爷的时候,我在王府浣衣,还是楚国黑户,但是我一看到他就心想:这个男人so cute!我不争取的话我会后悔到一百五十岁!then,我们就开始了。事情就是这样,做起来永远没有做决定那么难。你爱皇后,你想对她忠诚,只要你下定决心,就一定可以做到!你毕竟是皇帝!他毕竟是皇后!没有你点头,谁敢大着胆子在你们中间横插一脚!”
“是……是么?”
歌微用力点点头,“皇后生气,也是因为你没有争取!你放任有人钻进你们的被窝中央,让你们的爱巢中央,躺着三颗心!”她用两个手指翩然飞舞着并到一起。
“歌微,你真懂。”
歌微神秘一笑:“相信我,我学过占卜,用烧裂的龟壳。”
我立马命人捉只乌龟来,顺道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歌微,我……我不知道我爱不爱皇后,皇后进宫就和我的小姑表妹进宫一样,都是被硬塞进来的,哦不,他可能是主动的,反正对我来说都是硬塞进来的。”
“黄桑,即使人生不像我们渴望的那样,但我们依旧要去用力love!反正我们每天闲着也是闲着。”歌微用力拥抱了我,我埋在她胸口作otorboat,腿都要软了。这次歌微很快就放开了我,在殿中坐下,捋高了袖子拾掇乌龟,“如果你也喜欢小姑表妹,不知道他们之中应该选择哪一个,那就大胆试一试。我们楚国女人在成亲之前,也会走婚。我有十五个走婚对象,最后才选择了我真正的丈夫。”
“what?”
“准确来讲是前夫。”歌微掏出乌龟的肠子,在地上摆出扭曲的形状,拧紧眉头观察起来。我强忍着血腥味凑上去跟她一道看,“上天有什么暗示?”
“它生前得了疝气。”歌微严肃道。
“……”
最后在歌微把我的寝宫烧成伙房之前,她终于得出了神的旨意:“在姻缘上,黄桑您大富大贵。”
“这不废话!而且姻缘为什么会大富大贵!”我简直咆哮得把口水喷到了她的脸上。
歌微“no no no no no no”地摇着手指,“黄桑您是,皇后命!”
我俩的表情在同一时间变得相当微妙。
“我们还是暂时把小郡主挡在宫外比较好。”歌微自作主张地替我拿了主意。
当采采挽着我的手臂踏入水榭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首先是因为段榕借给我们的乐队实在很fashion。特别是那位坐在假山上抚琴的主唱,他如此投入如此骚气如此款款情深地甩着他的头发,实在喧宾夺主。
其次,我表哥白衣翩翩地坐在左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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