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先送阮阮回学校,才想起今晚陪她去会所的正事,所以安慰道
:“顾阮东让你妈妈去找律师沟通,那就是答应了,放心吧。”
“嗯,我明天带她去找舒律师。你一个人回去行吗?要不要叫司机过来接你?脚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自己可以开回去。”她也不全然是娇气的大小姐,有人照顾时才娇气,没人照顾时,自己也可以很独立的。
腿上淤青的部分,只要不碰就不疼了,所以正常开车回去,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阮阮问的问题。
你对他什么想法?
有点心痒。
而那个引起她心痒的人,也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对门的人,在她回家不到几分钟时间里,就来敲她家的门了。
她开门,故意绑着脸问:“什么事?”
他衣冠楚楚,站在她家的门口,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漫不经心的,而是站得中规中矩,态度甚至有点好,
“给你送药,腿还疼不疼?”
陆垚垚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药,是刚才在会所里他给她喷的那款,她低头回答
“还疼!”
然后默默往旁边让了一个位置,给他进她家。
顾阮东便也没拒绝,径直进去了,他来过她家,所以也算熟门熟路。陆垚垚慢吞吞跟在后面走着,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不会是医药箱吧?
呃..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这个药,你明早起来再喷一次,早晚两次,别忘了。”
“哦。”她
回答着,其实撞伤,只是淤青,不要用药,过几天就消下去了,她也没有娇气到这个份上。但是人家愿意送药上门,心意还是领了的。
回答完,她指了指那个小盒子问
:“这是什么?”
这么看,盒子很精致,不像是医药箱。
顾阮东把盒子打开:“之前答应请你吃冰激凌,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口味,所以都买了。”
顾阮东今天态度很反常,大约是觉得在会所让她受伤,残留的良心发现吧。
小盒子有保温效果,里边并排放着6种口味的冰激凌。
陆垚垚本来心情好好的,一看冰激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顾阮东就是故意来刺激他的,她才不想吃什么冰激凌。
咬着唇拒绝:“现在不想吃了,一点也不想吃了。”
顾阮东:“真不吃?那我扔了?”
陆垚垚越看他越觉得他是故意来气她的,不说话,转头不看他。
她刚才回家,就随手打开了电视,正在播放她的那档恋爱节目,正巧,此时,是她和男嘉宾在民宿的厨房里,一同制作蛋糕,为了节目效果,也是剧本的安排,在蛋糕制作好时,她调皮地在男嘉宾的脸上抹了一点奶油,男嘉宾腼腆地笑了。
整个空间里,只有她和男嘉宾的笑声,格外地突兀,她想关电视,找不到遥控器。
顾阮东也看到了,表情有些散漫,挑着眉问她:“所以,现在喜欢吃奶油?”
这语气,完全分不清是喜是
怒,但是陆垚垚却不自觉地感到心虚,甚至不自觉地解释:“是为了节目效果。”
就是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她愿意跟谁秀恩爱就跟谁秀恩爱,跟他什么关系嘛?
然后就见顾阮东唇角一扯,似笑了,看了她一眼,又问:
:“那冰激凌还吃不吃?”
“吃。”她极没有出息地,还是想吃冰激凌。
顾阮东就慢条斯理地从小盒子的一侧拿出一把勺子,拆了外边的包装递给她。
他还是挽着两截袖子,手里拿着勺子递给她,陆垚垚只看到他的双手修长,骨节分明,单是一只手,就让人心痒痒的。
“想吃哪个?”
“都要尝尝。”她接过勺子,低头小心翼翼地把每个冰激凌都尝了一口,嘴里凉凉的,甜甜的,每种口味都很好吃,不自觉又把六种口味都尝了一遍,心里有点罪恶感,要是让郝姐知道,她就死定了。
所以比较克制,各尝了两口之后,就不敢再吃了,放下勺子,对顾阮东说
:“剩下的你吃了。”
“嗯。”
顾阮东竟然没有拒绝,甚至直接就拿起她刚才用过的勺子,也尝了一口。
陆垚垚的心又疯狂跳起来,脸红得能滴血,从他手中把勺子抢过来道
:“我还想吃...”
然后一口气就把抹茶口味的全吃了,好在每个冰激凌分量都很小,只有拳头大小,吃完一个,滚烫的脸,才慢慢降温了,在心里跟自己说,这次绝对不能着了老
男人的道,她要把持住自己。
所以当顾阮东伸出右手,托在她的耳后时,她虽然又发晕了,但是使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绝不像上回那样闭眼。
果然,他只是用拇指在她的唇边摩挲了一下,嗓音低沉:“冰激凌沾到这了。”
她急忙俯身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胡乱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唇。前几次,她都有一些过渡慌张,只注意了自己的感受,并未真正关注他。
但今天,她一直也在观察他,虽然还慌张,但是更多思绪是在他的一举一动上,所以她敢肯定,不管他是出自真心还是抱着撩一撩的心态,他对她有感觉。
她不喜欢跟人玩心理战,尤其是顾阮东,自知玩不过他,所以很直接问
:“顾阮东,你对我怎么想的?妹妹?想交往的对象?还是可以随便撩却不用负责的女人?”
她言语虽大胆,但是在问这个问题时,还是克制不住很紧张,几乎要窒息等着他的回答。
顾阮东听到她的问题,没有往常的漫不经心或者无所谓的态度,而是也同样很认真在看着她,目光很真诚,甚至是珍而重之的。
一室寂静,许久,他说:“垚垚,给我时间。”
不知为何,陆垚垚感受到他的回答里有挣扎的痕迹,也有妥协的痕迹,但是她是见好就收的人,并不急于一时,所以没有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知道问了,他也不可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