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由王族统治的城邦,稀少的王族有着高贵的血统——她们是永生的血族。
血族的血统越纯正地位越高,从最低级的血族到最高级的亲王。在血族管辖的领地里,无人能违背亲王的命令。
而领地里除了稀少的血族,更多的是普通的人类,她们向往却又害怕着管辖自己的血族,她们向往永生,却又因为人类是血族的口粮而提心吊胆。
比起人类来说,血族实在是太过强大。必须定时交出一定数量的人类献给血族,才能受到她们的庇护。
但仍然有不甘愿被血族控制的人类成为了吸血鬼猎人,几乎都是亲人被血族袭击、同胞姐妹兄弟被当成祭品献给血族这些和吸血鬼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类。
每个被献给血族的人类都会经过精挑细选,拥有越美味的血液就会被献给越高贵的血族,而足够珍稀的祭品则会包装华丽地成为血族的礼物。
而这次祭品的优质程度超越了以往的每一次。这个血液比寻常人都要美味的少女被当作血族的祭品新娘,送到了城堡中。
*
被献祭祭品新娘温珞:“……”
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换了一个世界的这种流程让她感觉很熟悉,所以她很快接受自己穿越了的这个设定。
没有记忆的温珞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古堡里十分阴暗,只有幽幽的月光从外面照进来。那些送她进来的人走之后里面就一片寂静。温珞试着拉了一下身后的门,然而那扇富丽堂皇的大门死死地紧闭着,没有一丝要打开的意思。
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肩的白色长裙,温珞也找不到有什么手机之类的物品,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往古堡深处走。
黑黢黢的走廊明明装修地十分奢华,走起来地板却在嘎吱嘎吱地响着,墙上挂着的壁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温珞停在了一副肖像画前,她很清楚地记得刚刚在走廊的另一头这幅画就在看着那边,然而当她走进,这幅画又直勾勾地盯住了画前的她。
她看了片刻,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往里面走了。
这当然是一种作画手法,对于一个中等水平的艺术家来说,这种“无处不在的凝视”效果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需要的只是一点产生深度的错觉。
不然还能是有鬼吗?笑死,根本不信。
身为唯物主义者的温珞只相信科学,所以就算墙上忽然浮现出血字、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头却没有人、以及在她打开门时看见房间里有一具巨大的棺木,她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这间房间很大,墙上还挂着各类奇怪的摆件,她绕开那具材料奢侈、装饰还很华丽的棺材,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应该是近现代。
正常人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挂不明生物的角和不明的躯体部位吗?还有各种奇怪的武器。
哪怕被各种美丽的宝石镶嵌着,那些锋利的武器也在闪着寒光。温珞大致看了看,然后视线停留在了一把银色的匕首上。
比起其他的武器,它很朴素,只有刀身上有些奇异的花纹。温珞思考片刻,准备把它取下来。
然而在她踮着脚、抬起手要触碰到刀把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覆住了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握在了他宽大的手心里。
同时,温珞感觉到自己的腰也被另一只手给搂住,冰冷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从背后笼罩住了她。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谁让你进来的?”
他从背后把温珞抱在了怀里,胸膛紧贴着温珞的后背。然而温珞却感觉不到任何他的心跳,连手也没有一丝的温度,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但温珞是唯物主义者,她是不相信有鬼的,既然能说话那就代表可以交流。她淡定地回过头,迎上了一双红色的血眸。
身后的人虽然身材高大,但长相看起来还是个少年,长相很是英俊,虽然他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但温珞可以确定他有一双有些下垂的狗狗眼。
从这个角度来看那双带着些侵略性的赤红眼睛也没什么令人恐惧的地方了。
少年看见她转过来的脸时神色变得有些怔愣,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皱着眉不耐烦地开口:“看见本大爷还不知道行礼吗?”
‘本大爷’。
温珞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中二的人,顿时表情变得有点一言难尽。
对面一直把视线黏在她脸上的少年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她那有些嫌弃的眼神,立马脸色沉下来了,原本桎梏着她不让她拿匕首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恶狠狠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没人教过你对待王族的礼仪吗?!”
虽然他语气很凶,但是下意识只是动作很轻地捏着温珞的脸。手指按在她脸上的软肉,看她被捏住脸所以嘴巴微微嘟起来,他还忍不住又用指腹摩挲了两下。
虽然并不痛,但温珞讨厌被人掐着脸的感觉,皱着眉用手去扯开他的手掌。
少年看她皱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怂了,下意识想放开,却发现温珞用两只手都扒拉不开他的手,只能试图掰他的手指,然而对他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对啊,他是血族,这个女人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就算她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他甩开然后给他一巴掌吧。
裴远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但他就是突然有种翻身农民把歌唱的感觉——靠,他这么高贵的血族为什么要把自己和什么农民联系在一起?
这么想着,他就变本加厉地捏她的脸,然后把她披在肩头的长发撩开,低头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舔了舔,含住了一块软肉。
她身上传来了无比香甜的血液气息,让他想要把獠牙刺入她的血管中,但是他只是用牙齿轻轻啃咬舔舐着那一处的皮肤。
明明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人送来的祭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害怕咬疼了她。
温珞的露肩长裙很方便,让他可以从脖颈咬到她的肩膀,獠牙已经被她血管里温热的血液刺激地长了出来,但他一直都没有下口,更像是埋在她肩膀上舔着她。
正当裴远努力克制住本能的时候,他感觉到温珞洁白无暇的肩膀往他这边送了送,像是在邀请他肆意品尝。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愿意让他吸血,裴远反而更加不愿意对她下口了,虽然听说人类被吸血时会有快感,但大多数吸完就死掉了。他不想就这么让她死掉。
裴远没有这样吸过人类的血液,但怀里的少女似乎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干脆把她转化成血族好了。虽然才刚见到她第一面,但他就轻易地下了这个平常血族都不会轻易同意的决定。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被他从背后抱着的温珞却动了动,身体转了过来。他稍微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等她转过来后又正面抱住她,他舔了舔唇,正要抬起头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就看见温珞手里攥着那把刚刚她想摘下来的匕首,此时匕首的刀身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水银匕首造成的伤口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裴远面色痛苦地低喊一声:“……你!”
温珞面无表情地把瞬间脱力失去意识的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从旁边找了块干净的布擦了擦自己的肩膀,把上面的口水擦干净了才绕开倒在地上的他,推开房间里的窗户。
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有狂犬病……她这是正当防卫。如果她出去的时候他还没死就给他叫个医生吧,希望这个世界有能医治狂犬病的方法。
温珞把窗帘拽下来拧成绳子丢到窗外,顺着窗帘慢慢爬了下去。洁白的裙子被蹭的有些脏,落到外面花园草地上的她干脆直接扯掉了一部分裙摆,以方便她走路。
用扯下来的布条来把披散的头发束起来之后,她找了处比起其他地方没有那么高的围墙,动作利落地踩着墙爬了上去。
正当她准备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她刚刚一路走过来的那边传来了有些好奇的疑问。
“你要去哪里啊?”
曲着腿坐在围墙上的温珞回头,就看见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年蹲在开着蔷薇花的花丛边捧着脸,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他穿着花纹华丽的长袍,银色的长发看起来很柔软,衬得他精致的五官毫无瑕疵,还盖住了有些尖尖的耳朵。
见她不说话,他湛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着裙摆破破烂烂的露肩长裙和温珞脖子上残留的牙印,他露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换了个问题:“姐姐,你也是被她们抓来的吗?”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祭品的温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抓来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处境似乎不像是很安全,所以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疑问。
“我也是被她们抓过来的,姐姐。”少年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蛋,配上他此时委屈可怜的表情十分惹人同情,“她们说我这样好看的精灵只适合被她们关起来欣赏,她们还不给我饭吃。”
温珞:“……”怎么会有人说自己是精灵的,好自恋。
特别是在少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往这边走的时候,蹲着还看不出来,站起来身形可比温珞高大多了,还能隐约看出衣服下结实的肌肉。
他怎么不说自己是只熊?长这么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精灵。
“姐姐,你在逃跑吗,能不能带我一起?”少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种族被怀疑了,可怜巴巴地站在墙边,抓住温珞垂在墙边的裙角。
温珞完全不想带一个这种人一起逃跑,但她没有记忆,或许她能从这个自恋的男人身上获得一些情报。
于是她扯过了自己的裙角,跳下了墙:“跟上。”
少年立马开心地跟在了她后面:““太好了,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不愧他一路帮她把那些想拦着她的血族都解决啦,要是她现在不同意,他就要把她抓回去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从哪里来的?”少年跟着她在城堡外的丛林里穿梭,看起来很是悠闲。
“温珞。”她看了眼跟在自己后面一脸天真单纯的少年,问他,“你叫什么?”
少年朝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姐姐,我叫曲星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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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的玛丽小贝过万圣节都比别人晚一天_(:з」∠)_哭了
应该不会写很多,没想到比起乡村爱情先写的是西幻,因为是小故事所以比较没有逻辑,比如女主是个在人外世界里坚定唯物主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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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万圣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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