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平自始至终都没说他被警察打的事情,也没说他受龙主和三位长老的委托而来。
而是说成了千万百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分量无人能及。
“我限你五分钟内查清此事,不然脱衣服走人。”
“是,老板!”
不用宋永平多说,周兵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此事若处理不好,他的乌纱帽有可能不保,还会面临被调查和牢狱之灾。
宋永平处理完这两件事后,重新来到赵乐跟前,笑吟吟的问道:
“赵神医,我这么处理您可还满意?”
不等赵乐答话,周围的民众已经炸开了锅。
“我靠,大老板怎么对那小子这般恭敬?”
“我怎么感觉那小子才是大老板呢?”
“我也有这种错觉。”
众人所言,全部落入赵乐耳中,但他丝毫不在乎,望着宋永平毕恭毕敬的样子,淡淡地说道:
“我满不满意不要紧,要让兰川的百姓满意才行。”
“多谢赵神医指点,我定不负百姓,不负您和那四位的众人。”
宋永平认真说道。
他能从内阁空降至陇省,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赵乐的言外之意,他一听就能明白。
为官一任,为百姓多做实事才是真理。
“把牌匾挂上吧,我总不能辜负了那四位的一片好意。”
“好嘞!”
宋永平满脸欢笑,对着两名黑衣人招了招手,神情严肃的喊道:
“挂牌匾,剪彩喽!”
声音落下,曹勇不知从哪搬来数十个礼花,并已点燃。
砰!砰!
啪啪啪啪!
礼炮齐鸣,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
林雪茹听到响声连忙从济世堂跑了出来,一脸懵逼的来到赵乐身边。
“小乐,不是已经放过炮了吗?怎么还在放炮?”
“这个炮不放不行,这是师傅的荣誉,济世堂的招牌。”
赵乐指着刚刚挂好的牌匾微笑着说道。
“师姐,剪彩吧!”
“哦,好吧!”
林雪茹懵懵懂懂的抓住红绳的一头,赵乐抓住另一头。
两人微微用力,牌匾上的红布就被轻轻地摘掉,一朵绸缎大红花随之出现。
紧接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呈现在众人面前。
国医圣手!
并且落款还是龙国内阁,以及内阁特有的方印。
“天啦,这竟然是内阁送来的牌匾,那岂不代表了整个龙国的意志?”
“普天之下也只有济世堂能担起国医圣手之称,姜神医死的冤啊。”
国医圣手比御医还要高出一筹,既体现了他的超凡医术,又代表着他对龙国做出的特殊贡献。
可以说是整个医学界的最高荣誉,并且由内阁颁发,相当于权威中的权威。
林雪茹轻掩红唇,瞬间泪流满面。
“小乐,这是真的吗?真的是内阁为师傅颁发的?”
“师姐,这块牌匾是由陇省大老板宋永平亲自送来的,你说它是不是真的?”
林雪茹顺着赵乐手指的方向看去,这可不正是陇省新到任的大老板吗?
“还真是宋永平,呜呜呜……我好开心啊,师傅,你看到了吗?你的付出没有白费,内阁知道了,被你所救的千千万万名病患知道了,被你资助过的那些贫困学子知道了。国医圣手,你当得起这个称号,呜呜呜……”
此等荣耀可流芳千秋,但是,那位最可敬的人不在了。
赵乐上前,双手捧着林雪茹哭花的脸颊,轻轻地帮其擦掉泪痕,安慰道:
“师姐,师傅他能看到。今日之后,济世堂定会声名远播,师傅之名,天下皆知。”
“嗯嗯嗯!我相信!我一定能扛起济世堂的大旗,不辱师傅之名。”
林雪茹擦了把鼻涕,坚定的说道。
师傅不在了,但济世堂还在,她和赵乐还在,济世堂和师傅的荣耀还在。
只有将其发扬光大,才能不负师傅的养育之恩,授业之情。
赵乐扶着那单薄的香肩,鼓励道:
“师姐加油,我看好你!”
“嗯,我们一起加油!”
一时间,林雪茹破涕为笑,信心十足。
宋永平上前一步,趁机恭维道:
“我相信有林神医主持大局,济世堂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雪茹连忙从赵乐的双手中挣脱而出,认真答道:
“谢谢宋老板的信任,我定不负大家的期望。”
殊不知,宋永平这是在拍赵乐的马屁。
有堂堂生死判官坐镇济世堂,谁与争锋?
另一边。
当马步芳和李刚看到这块牌匾的落款时,不由得暗暗吃惊。
尤其李刚,李家虽然贵为隐世豪门,又与中药材密切相关。
自新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此等殊荣。
他不仅羡慕,还想将那块牌匾占为己有。
随即看向李武,脸上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二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
李武皱着眉头应道。
如今有宋永平给济世堂撑腰,他们断然不敢再使用阴谋诡计。
而他们自认为无懈可击的连环三计,因对方到来,而土崩瓦解。
再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另做打算。
何况现在还有内阁颁发的匾额在此,那就好比一道圣旨,谁敢让济世堂在开业之际关门?
那岂不在打内阁的脸?
几人刚刚转身,身后便传来赵乐的声音。
“怎么?你们恶心完我就想走了?”
声音不大,语气平缓。
却像一道惊雷一样在马步芳和李刚心头炸开,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想怎样?”
李武缓缓转身,丝毫不把赵乐放在眼中,更没把宋永平当回事。
他自认为,在兰川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有目空一切的资本。
赵乐摇头失笑,如闲庭散步般走来。
“你身为南境都统,未经批准就敢踏入西境之地,谁给你的勇气?”
“你身为南境都统,擅自离开驻地,徐天龙他知道吗?”
“你身为南境都统,与这群鼠辈同流合污,对得起你肩上的责任吗?”
赵乐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李武哑口无言。
此次来兰川,他一没报备,二没请示徐天龙,可以说是擅离职守,私自越境。
如果是在战备期间或者战斗之中,他的行为算得上逃兵了。
此事若被内阁或徐天龙知道,他的都统之位怕是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