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是接到一个媒体记者的电话后,才知道穆容廷准备今天召开记者会,已经通知了各媒体。
“白小姐,穆总如此高调地召开记者会,是不是准备宣布你们的婚期?”
电话里的记者,想从白思思这套点消息,到时候就能先一步发表文章,抢占头条。
白思思却脸上陡变,廷哥突然召开记者会,是想干嘛?肯定是不可能宣布婚期,难道是取消婚礼?她的心,瞬间掉入冰窟。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取消婚礼!
“白小姐,你在听吗?”
“记者会几点召开?在哪个酒店?”
白思思急声问道。
“十一点,在凯宾斯基。”
记者回道,心中疑惑,白思思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是穆容廷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电话挂断,白思思并没有立即去找穆容廷,她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严静云,并没有直接告诉她,穆容廷有可能取消婚礼的事,只是非常伤心地哭了几声,严静云问她为什么哭,她也不说,就说没事,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拨出去后,说了十几分钟才挂。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就算付出惨痛代价,她也要阻止穆容廷取消婚礼。
她的眼中,透着疯狂!
又过了会,病房门从外面推开了,严静云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思思,你怎么了?为什么在电话里哭啊!”
她走到病床边,心疼地问。
“妈,没什么,可能是我在乱想。”
白思思嘴上说没什么,但眼眶却噙满泪水,似乎并不想让严静云担心。
“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更急。”
严静云追问。
白思思这才流着泪说:“一个记者朋友打点给我,说廷哥上午准备召开记者会,我猜,廷哥可能是要宣布取消和我的婚礼。”
“他敢!”
听到取消婚礼,严静云瞬间怒火中烧,说完就给穆容廷打电话。
电话接通,严静云怒声问他:“你是不是今天召开记者会,准备公开宣布取消和思思的婚礼?”
“妈,你从哪听到的这消息?”
“我就问你是不是!”
“是!”
在旁边的白思思也同时听到了穆容廷说的那声“是”,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往下掉,伤心欲绝。
“你要是敢取消婚礼,我就不认你这儿子。”
“妈,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
即使严静云以断绝母子关系作为要挟,也无法改变穆容廷的决定。
白思思和严静云,都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
严静云还想说什么,但那头已经挂了电话,她气得又差点晕过去。
“思思,我们去找他。”
白思思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两人就离开医院,坐车往酒店赶。
穆容廷这边已经到了酒店,会议室里,收到消息的媒体早早就在会议室等着了。
离十一点只差两分钟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穆容廷走了进来,长枪短炮全部转向他,咔嚓声,不绝于耳。
穆容廷很少会接受媒体的采访,更别说召开记者会,所以,各媒体接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喜万分,这个男人除了强大的商业头脑和富可敌国的身家外,还长了一张令无数女人都尖叫的脸。
此时聚光灯下的穆容廷,比任何一个明星都要耀眼!
刚坐下,就有记者迫不及待地发问:“穆总,您今天召开记者发布会,是要宣布您和白小姐的婚期吗?”
谢青将麦递给穆容廷。
醇厚低沉的嗓音,在会议室响起,“我今天要宣布,我和白思思的婚礼,将……”
“穆总,老夫人打来电话。”
在进会议室前,穆容廷将手机让谢青拿着,他看到是老夫人打来的,不敢拒接。所以不得不打断穆容廷的讲话,将手机递给他。
穆容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机。
“不好意思,有个紧急电话,我必须接。”
穆容廷起身走出会议室。
他以为他妈是再次来劝说的,但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了惊慌、焦急的喊声,“容廷,不好了,思思发生车祸了,好多血,她流了好多血,快来,你快来……”
“妈,你现在在哪?你有没有受伤?”
听到发生车祸,穆容廷心猛地提起,边问,边往电梯方向跑。
“酒店外,我……没受伤,是思思救了我,那辆车原本是要撞上我的,但思思将我推开,自己却被车撞倒。”
电话里,严静云的声音都在发颤,看着地上一动不动躺在血泊里的白思思,眼泪直流。
“妈,我就来了,你别担心,思思会没事的。”
穆容廷安抚着已经惊慌失措的母亲。
他到达出事地点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疾步上前,挤开人群。
地上一滩滩的血迹,白思思躺在地上,面色灰白,表情痛苦。旁边,严静云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白思思的一只手,哭喊着:“思思,思思你别睡,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会没事的。”
“妈,你别哭,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白思思努力地牵动嘴角,想给严静云一个微笑,那样子,让周围人都忍不住动容,红了眼眶。
那一刻,穆容廷的心颤了下。
他跑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折叠几下,然后十分轻柔地将她的头抬起一点,垫在她脑后。
不敢轻易搬动她身体,怕造成第二次伤害。
“思思,别怕!”
他手安抚地摸了摸那冰冷的小脸,柔声说道。
看到穆容廷来,白思思眼睛亮了下,虽然很疲惫的样子,但还是打起精神,跟他说话,“廷哥,你来了我就不怕了,一点也不怕。”
“浑小子,要不是你执意召开记者会要取消婚礼,我和思思也不会急匆匆地赶来,思思也就不会为了救我而受伤。”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取消婚礼,抛弃思思,娶别的女人为妻,妈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严静云看着面前的儿子,眼中透着埋怨,还有前所未有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