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绝恋豪门小老婆 作者:古默
这一天,他们的内心注定无法平静。
容凌,那曾经是很多人的信仰,他们信任他、跟随他,甚至某些人还盲目地崇拜他。他的离开,让多少人失落、内伤,一度还有容家好男儿集体上门自荐,要求继续追随于他。内心里,他们希望跟着这样的老板。男子,亦或者说是包括女子,骨子里有着血性,指望着建功立业,如此的表现就是在自己的大老板的带领下,成为商业领域内出色的人才。
容起铿上位之后,是做出了一定的成绩,但实话说,并不太出色。他更多的成绩,似乎局限于在国内,这是通过容家的权、何家的权可以谋夺到的,这正如国内的很多家族企业一样。这种作为,根本就没法和容凌比。容凌是放眼国际,真正挣的是外国人的钱,那才牛叉,那才让人觉得全身都牛哄哄的,才觉得扬眉吐气,才觉得真正可以不可一世、蔑视自己的同行!
和容凌一比,容起铿太过黯然失色。而且,容起铿的桃色绯闻太多了。尽管,男人的本性是风流好色,对于自己上司有些桃色新闻之类的,身为下属,尤其对于男性来说,倒是可以理解一点。但是容起铿闹地太大了,之前他为了外头的小三近乎是“抛弃妻子”的行为,让下属觉得自己上司似乎不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这会产生信任危机的!
这又怎么和容凌比!
人家是洁身自好,后来又是爱美人不要江山,直接干脆利落地抛开了那能让大多数人疯狂的亚东集团的总裁头衔。这该是怎样的潇洒和气度!多少下属在那唏嘘容凌的离开的同时,心里头对他却是佩服的,若是换位思考一下,至少他们就没法百分百肯定,他们就有这个勇气舍下这些富贵,并且,还得承受容起铿的围追堵截、不依不饶!
容起铿的这一点,也是部分手下心里不欣赏的地方。因为,身为堂堂亚东集团的总裁,(热门
)要什么会没有,却对一个什么都不要的人如此斤斤计较,这实在是缺乏胸襟和气度!
总之,一比较,容起铿就满身的灰暗点。
而今天早上,有大消息传来。之前花了公司大部分精力再谈的项目,突然就遭到了美国那边很不留情的反驳,并且彻底绝了能够合作的可能,这对公司上下,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和伤痛。近段日子,很多人都把精力扑在这个项目上,如果能拿下了,可以想象,至少亚东集团下半年的利润绝对就可以保证了。可是,这个计划谈崩了,说谈崩就谈崩!
将近一个月的努力,说化成灰就化成灰,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为此,下面的人,再度质疑起了容起铿的能力。实话说,这个项目的最初,还是容凌带领的团队争取过来的,一直在谈阶段,容凌走的时候,该项目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但是容起铿上任之后,团队里换了不少的人,然后,在形式分明大好的情况下,美方那边却是打死都说不合作了!这让人不由地去臆测,若容凌还在,若还是他亲自带领的团队,那么这个项目,这个时候就该是能下来了。毕竟,容凌在位的时候,基本上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只要一开始对方透露出有合作的意愿,那最后肯定是能把对方给拿下的!
一早上,大家的心情很灰暗,很多人脸上都没有笑脸,吸烟区,更是人进人出,吞云吐雾之势,犹如哪块失了火、冒了浓烟一般。
容凌突然就成为了双木集团的总裁的消息一传来,部分人的心情更加灰暗了。他们曾经的老板,是这么的荣光闪耀,可是这一份荣光的背后,却没有他们的存在。部分人兴奋,心想不愧是大boss,到了哪里都是称王称霸,可兴奋过后,也是灰暗,因为,那不是他们的大boss了。
自然,也少不了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嫉妒的,自然是容起铿这一派的人。说到恨,那又得首推容起铿了。他怎么都弄不明白,容凌怎么就能和双木挂上钩了!
是,双木集团目前常常出现的石羽、枭况、俞旭三人,是容凌的结义兄弟,业内也有传闻,双木似乎有一位神秘的老板,他之前也有偷偷地打听过,等当了容家的家主之后,更是直接凭借手头的权势,对有关部门进行了施压,查了一下所谓的双木背后的幕后老板,最后的结果表示,石羽的的确确是双木的总裁,持有双木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就是因为确认了这一点,他才会无所顾忌地去打压容凌,且根本不介意落入别人的眼里会是“心狠手辣”的印象。什么兄弟什么的,他可根本不信,在利益面前,兄弟那根本就是虚的,比如,他和容凌。他和容凌还是同一个爹生的呢,可最后不还是“有我没他”!
就算是容凌的几个兄弟打算接济容凌,又能如何?!
可他实在想不到,容凌突然就成为了双木集团持股最多的人。他无法相信,石羽能就这么拱手将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了容凌。双木集团多大啊,那可是钱呐,都是钱呐。这种正规文件确认在自己名下的资产,他石羽是脑袋被驴给踢了,竟然说转让就转让,让容凌就这么一下子就成为了双木的总裁。
新闻报纸上,容凌说是他提出的构想,多亏了他的几个兄弟帮忙。他疑惑的是,他的那些兄弟莫非都是圣人不成,就能这么甘心为容凌做牛作马的。而那个最让他不能理解的石羽,竟然就这么不动心地替别人保管了这么多年的股份。最后,容凌来了,他就只能退居老二了,他怎么能甘心?!
这在容起铿的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很嫉妒,他很不甘。同样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他容凌做事就能这么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并且还能有那美国时间搞起了自己的公司;可看看他呢,每天就公司的这些事,就能让他抽不出太多的空来。
难道,他的脑袋是外星人长的吗?!
同是一家的兄弟,上天干嘛就让两兄弟差异这么大,这是多么的不公平!
和美方的合作项目谈崩,在此时此刻,容凌携带娇妻,举着香槟和别人同声共贺,接受别人的恭维的同时,他却得承受失败的打击和下属流露出的失望的目光!
“妈的!”
忍不住一声低咒,暴怒的他,伸手狠狠地拂开了桌上的文件。感觉那白纸黑字摆放在他的面前,简直就像是黑冷的嘲讽!
母亲的来电,口气里带着慌张地询问“你看到了,容凌他成为双木集团的新任总裁了?”,那让他不耐,只回了一声“看到了”,就烦躁地把电话给挂掉了!
他不过就是双木集团的总裁,怕什么?!母亲用得着那么慌嘛!它双木才是几年的根基,而他们亚东集团又是多少年的根基,区区一个双木,尽管现如今风头正健,可是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走着,自然能瞧出高低!
不过就是一个容凌,还能神了?!或许,是他想地太多了,容凌根本没那么强大,这总裁的位置不过是他的兄弟们看他可怜,施舍给他的,也只是摆着好看的!
但是这样的心理安慰,顶多只能支撑几分钟,几分钟过后,就连容起铿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没有人这么傻的,用那么庞大的股份开玩笑的。也没有那个大公司这样的儿戏,总裁这位置,就能如演戏一般,想让谁上,就让谁上。过足瘾了,还能换一个人的。
这心,就这么咯噔了一下。因为,容起铿突然就想到了容凌先前对他的警告。
“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那滋味,绝对会让你终生难忘……”
愀然变色!
因为他突然就想到了谈判破裂的事情!
这太突然了,一点预告都没有,说不谈就不谈了,自己这边的人诚恳地询问原因,但是对方的口吻虽然和气,但却是拒绝地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对不起,我们觉得贵公司目前还不适合接手这个合作项目!”
放屁!
若是他们亚东集团真的没有这个资格,那就该是在谈判的最初,就明确地提出这一点。正是因为一开始的资格审核通过,才能有后续的接洽和谈判。现如今,这样的拒绝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可是该死的一点就是,无论你如何的旁敲侧击,装痴卖傻,刨根问底,讨巧卖乖,得到的,还是这始终如一的答复!
他又想到了,这个项目,一开始可是容凌介入的!
于是,这越想就越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上当了,上容凌那小子的当了,当初他就是提防着容凌会耍诈,所以态度很坚决地砍掉了好几个他签字通过的合约。之所以保留和美方这家大公司的方案,是因为当时容凌初初涉入,而他不巧在那个公司,又有旧日的朋友,担任蛮高的职位,通过朋友一再确认之后,他料想万无一失,容凌根本生不了事。也是因为谈成之后的利润太过可观,可算是上任以来一笔特大的功劳了,必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确立自己的绝对威信,所以,他抓紧了,全力以赴着。
但现在完了!
“肯定是容凌,肯定是容凌……”
他神经质的呢喃,俊脸忽青忽白。愤恨交加之下,他拿起了电话,拨出了容凌的手机号,在容凌一般不愿意接他的电话的情况下,他的电话,这次打通了!
异常顺利!
而容凌,等候多时了!
“是你干的吧,是你,我知道是你!”他神经质地低吼着,一声又一声。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容凌气定神闲地回着,这份从容,更让容起铿焦躁地狂。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是你一早就设下陷阱来害我对不对?!你说要送我一份终生难忘的大礼,指的就是这个吧。容凌,你狠,你够狠。但我告诉你,你这绝对是吃里扒外,狼心狗肺,容家把你捧了起来,你最后却是这么回报容家的,你以为这样打击了我,可是你损害的,是整个容家的利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根本就不配做容家人,你把我们容家的整体利益置于何地了?!”
“呵——”容凌轻笑了,开口闭口容家人什么的,这应该是他听到至今为止本世纪最好玩的笑话了。“你从不觉得我是容家人,不是吗,容起铿?!现在把我划到你的地盘,你这也太可笑了吧。而且,我有言在先,走出那门,容家的事,就与我无关,当时,可没有人拦我,他们也不认为我是容家人。所以,别开口闭口就是容家人的,不是这世上所有姓容的人,都得归你的容家管!”
“你——”
容起铿顿时语塞,脸上浮现了被不留情的嘲讽所造成的羞耻,但所幸,他的样子是不会被容凌看到的,所以他立刻调整心态,转移了这个让他根本就站不住脚的话题。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到底不甘,他永远都不能容忍自己被容凌奚落,被容凌给打压,尤其,现在是他在上,容凌在下。无论是从兄弟辈分,还是从商业地位上来说。
“不过就是一场谈判失败,这对实力雄厚的亚东来说,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我们亚东愿意,多的是公司上赶着要接我们伸出去的橄榄枝。容凌,别得意啊,不过是区区双木集团的总裁,拿什么和我们亚东比呢,呵呵……”
他自己倒是先把自己给说服了,自信心重新膨胀了起来,所以自得地笑了起来。
“先别急着笑啊!”容凌凉悠悠的话语,犹如一盘冷水,就是有这个本事,瞬间消灭别人心头的热火。“等你全部接收完我的大礼,你再笑不迟,到时候,你可以狠狠地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但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找个单独的房间,自己一个人笑!”
因为他哪怕是笑,也该是流着泪笑的!
他要是丢得起这个人,那就在大家的面前哭着笑吧!
这些话所潜藏的深意,让容起铿警醒。
“你什么意思?!”聪明的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但是转动过程中,他所能想象到的,却是一次比一次让他心惊的。
“你还没结束?!”他惊呼,瞬间瞪大了眼。
“这才刚开始呢,怎么会那么快结束?!”分量不够,可就不是大礼了。
容起铿的呼吸,即刻就粗重了起来。紧握话筒的大掌,青筋暴露,看着异常的狰狞恐怖,也让人担心,血管里的血液是不是会这样直接爆管而出。脑袋里有过短暂的空白之后,他的双眼冒出了凶光,面部肌肉紧跟着有些狰狞了。
“你别太过分了!”
可是这一声警告,简直犹如玩过家家的小孩子一般地无力。容凌,岂能是他来一声警告,就能罢手的人?!
“我会让你终生难忘的!”他依旧还是那么说,语气深刻。
容起铿就宛如瞬间被点燃的爆竹一般,轰然炸开。
“谁怕谁啊?!”他怒升高吼,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口气也是横冲直撞的。“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我还能怕了你不成?!容凌,我弄死你!”
“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敬佩你了!”
他突兀来了这么一嘴,把容起铿给震的一愣一愣的。容凌说“佩服他”,那是他说的吧,的确是他说的吧,可是天知道,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刻,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该死的一点就是,他现在控制不住地有了窃喜的情绪!
这讨厌的小子竟然说敬佩他!
总算,他还有点眼色,说了点人话。
可是容凌接下来所说的,却让他的沾沾自喜,立刻化为了虚无。变成了冷,透彻的冷。
“我总觉得,真正的男人肯定受不了让一个女人靠偷窃自己的精子来怀孕的,因为这看上去真的很孬种。但是,何雅偷了你的精子,怀了你的孩子,你容忍了,并且,还能和她相处的不错,在这一点上,我佩服你,你的确比别的男人会忍一些!”
容起铿是足足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才消化了容凌这些话。期间,他就这么拿着电话站着,一动不动,宛如被冻住了一般。等他解完了冻,手臂有些神经质地微微开始抖的时候,他觉得冷,从心底深处觉得冷。
“你他妈的最好给我好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敬佩,简直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好你个容凌,果然从你这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他妈的,他是下面不行了,还是少精了,还是镜子成活率低了,还是就没这个本事正常地让女人怀孕了,竟然沦落到要让女人拿他的精子去怀孕的!
耻辱!
真是天大的耻辱!
“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你不是一向认为自己很厉害的嘛,那就去查吧。该说的,我都说的非常清楚了。当然,如果你比较心急,我想,你直接去问何家,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算是我送给你的大礼之一吧,希望,你是享受到了!”
气死人不偿命的最后一句话出了口,容凌利落地直接挂了电话!
说过的,他会替自己的小乖出气的。而现在,是时候了!何雅那女人,他已经够给她面子了,可无奈,她自己不要脸,上赶着上门来羞辱他的小乖,间接导致她的差点被杀。这笔账,必须得让她偿还。
容起铿终究是太气了,怒不可遏之下,竟然生生地就掐碎了手上的话筒。
容凌不扯无厘头的话,言出必然是有因,这一点尽管让容起铿恼恨,恼恨他这让人根深蒂固地就是能信服他所说的本事,但是,不得不承认,容凌所说的,他也信!
何雅肚子里的,竟然是借精生子,噢,不,是偷了他的精子怀上的,这实在是太可恨。这事若是抖了出来,那他容起铿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就等着被别人给耻笑吧。一个男人该是怎样的没种,竟然要靠别的方式让一个女人怀孕!
他再一想到近段时间对何雅的体贴和关爱,不由地火冒三丈了起来!
何雅太欺他!
何家太欺人!
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容起铿就是一个可以让人耍着玩的傻子吗?!
愤怒至极,他是一刻都不能容忍了,直接出了办公室的门,大步朝地下的停车场走去!
只是他人才刚钻入车子,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插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他老爸——容飞武!
心里头想着父亲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耐烦听,但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不同,对于父亲,这个曾经的家主,他需要表现适当的尊重,其中的一点就是,没有恰当的理由,不能不接他的电话!
接过,他喊了一声。“爸。”
“你现在是想要上哪里去,不好好在公司呆着,这个时候你还往外面跑!”容飞武一开口,便是炮轰。
容飞武本来心里头就存了极大的怒气的,火气旺的完全可以来一个火山喷,听得容飞武这一上来的训斥,立刻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
“你监视我?!你派人监视我!”他怒不可遏,直接吼了出来,吼声在寂静的停车场散开,显得有些吓人。
容飞武那边有持续两秒钟时间的沉默,稍后他开了口,辩解。“我可没有监视你,是有人看加你出去了,就给我打了电话!”
容起铿立刻冷哼。扯吧,扯吧,都到这份上了,这么扯,能掩饰什么呢。敢情,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把自己当傻子呢。就算如父亲所说,是有人看见了才打电话,可为什么,那个人要给父亲打电话,父亲都不在位了,老久就退休了,若非父亲的授意,那人干嘛特意通知他!
愤怒、颓丧,还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在他的心头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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