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儿抬手揉着太阳穴,柔声劝道:“你可以在薪资和分红,又或者是股份方面提出要求。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
豪门里面强强联姻是常见的事,她仍希望自己是心甘情愿嫁给那人,并不是因为利益。
傅斯年清俊的眼眸尽是胸有成竹的淡然。
“你说得那些,我并不缺。现在林氏就是烫手的山芋,在你找到我之前,肯定联系了很多金牌经纪人,他们全都拒绝了你对吧。”
“你说的没错,林氏现在确实困难重重,但更能显示你的本领,还有没人会嫌钱多咯手的,我们林氏非常有诚意邀请你来担任总经理。”
“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除了你之外,林氏并不值得我砸掉自己的招牌。”
傅斯年一针见血地说出她的困境。
但以林黛儿的骄傲,她暂时不允许出卖自己来获取利益,更何况是卖给自己的初恋,实在太侮辱她。
傅斯年放下湿巾,不紧不慢地说:“等会我还有个会议,要先走了。”
“好!”
林黛儿维持着淑女的品格,目送傅斯年离开。
等坐上车后,她再也装不下去,痛苦地捂住胸口趴在方向盘。
心疼得好像心被挖去了一块,血液不断地滴落下来。那里清楚地告诉她,她还忘不了傅斯年。
在读大学时,傅斯年就是她心中的男神,曾对他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追到他。
她与他共度两轮四季,约定往后余生都是彼此,只是年少的誓言太美,也太脆弱,现实的暴风一吹就散了。
在她提出分手那天,向来清冷的他攥紧拳头怒视着她,怨愤地诅咒:“林黛儿,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林黛儿从回忆中拉回来。
她看一眼屏幕的号码,顿时如坠冰河,最后还是无奈地接通电话:“沈先生,有事吗?”
“来朱颜。”
沈墨川言简意赅地抛下三个字,就挂断电话。
林黛儿抓狂地连连锤着方向盘好几下,咒骂了几句。
等泄愤完后,她去买了包卫生巾,再往里滴了几滴红墨水,再开车来到朱颜。
服务员熟门熟路地带着林黛儿来到上次的包厢,里面的人正围在一起打麻将,热闹不已。
沈墨川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白雾袅娜往上飘,半遮半掩着那张精雕细琢的绝美华容。
他人少了几分冰凛之气,多了几分贵公子的闲适。
林黛儿来到沈墨川的身边,局促地喊了一声:“沈先生。”
沈墨川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轻拍着大腿:“过来!”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复杂地看向林黛儿。
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把沈墨川的弟弟弄死了,现在两人搞在一起了?
林黛儿气得脸色涨红,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沈墨川分明就是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林黛儿已经沦为他的玩物。
沈墨川甩出一张麻将,侧目阴冷地瞅着她,那张美如刀刻的脸笼罩着一层寒霜:“林大小姐,不乐意?”
她还真不乐意!
可沈墨川那股阴戾太瘆人,她像斗败的公鸡垂下头,坐上他的大腿。
霎时,沈墨川独有的沉木香兜头兜脑地钻入鼻尖,激得她的胳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靳天率先回过神,把手里的麻将甩出去:“都愣着干嘛,你们还打不打牌?我出二筒。”
其他人各个都是人精,也不动神色地继续打牌,欢笑嬉闹。
旁边另一位浓眉大眼的帅哥跳脚地喊道:“靳天,你特妈打错了,刚才明明轮到我。”
靳天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容昊,反正你的牌技那么烂,早打晚打最后都会输钱。”
容昊瞪大眼珠子,不服气地反驳:“你可以骂我演戏太假,但不能骂我牌技差,我出七条。”
他本就是公子哥跑去娱乐圈玩票,倒没想到第一部戏就拿了最佳男主角,后来各大奖项更是拿得手软,成为众人心目中资深的影帝。
不过至今为止,他都搞不清所谓的演技,只是按照剧本来演戏。
“胡了!”
沈墨川把面前的牌一推,微眯着眼打量怀里的女人。
林黛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身体紧绷得快成一张弓,怎么看都怎么拧巴。
他恶作剧地贴近她的脸颊,朝着她吹了一口烟雾:“会打吗?”
烟雾直涌入鼻子,她呛得轻咳起来,偏头离他稍微远点,很不情愿地回道:“会点!”
以沈墨川的能耐,肯定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挖清楚,根本装不了。
“你帮我打!”
“我没钱。”
她刚看了下,输一局就要赔五十万,现在她穷得都快要卖身。
沈墨川掐灭香烟,大方地说:“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林黛儿再推辞就显得太不识趣,坐直身子开始摸牌。
旁边输得快皱成苦瓜脸的容昊马上有了精神,神气地挑眉叫嚣:“川哥,等会别说我欺负你的女人,看来我就要时来运转。”
沈墨川精巧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双手看似随意搭在她细软的腰肢:“你们随意。”
私底下,他撩起她的衬衫下摆,手指滑进里面,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她腰侧。
那种软香温玉的手感,果然是美妙,就是太瘦了点。
林黛儿身体微颤,愤恨地仰头瞪着沈墨川。
只见他面容清冷,眼波平静,看上去可高冷,简直就是现在小姑娘喜欢的冰山总裁。
任谁都想不出沈大公子正在做什么。
沈墨川完全忽视林黛儿的不满,手指绕着腰侧,继续往下......
林黛儿气得浑身发颤,没想到沈墨川那么大胆。
周围有六七个人,还都是认识的圈里人。外界的人还说什么沈墨川不近女色,性情矜贵高冷。
她想要破口骂娘,双手死死地攥住麻将,恨不得把象牙制成的麻将捻灭成灰。
容昊不经意看了一眼林黛儿:“黛儿,你脸好红,不舒服?”
“咳咳!”
她不自在地轻咳起来,用手做扇子,尴尬地解释:“太热了。”
麻蛋,那只不安分的手溜入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