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才能战胜他？”
    江凡看着靠近的穆兴武，也来不及多想了，发动寒光镜的能力冻结了穆兴武。
    这一次，穆兴武只花了两秒就破冰而出。
    虽然被应帝天戳了一枪，却没什么大碍。
    江凡心里一沉，同样的招数对穆兴武的效果只会越来越弱，如果继续放几次冻气，估计什么效果都没了。
    不过，好在应帝天也适应了战斗节奏。
    两人的战斗有来有往，就这样以普通人的战斗姿态，在太空中展开了兵器格斗，凌雪虽然没有出手，却用气机锁定了穆兴武，让他无法用出全力。
    过了两分钟，江凡也加入了战斗。
    他看得出来，如果只是应帝天一个人，哪怕顶着两个人的压力，穆兴武也能将其杀死。
    于是，两人就这样和穆兴武展开了格斗。
    穆兴武的战斗机巧已经达到了人类极限，手中更是拿着无坚不摧的人皇剑。
    他的格斗术，已经达到了完美。
    江凡和应帝天也是天之骄子，在战斗中不断汲取养分，吸收着来自人皇的战斗机巧，加强着自己的战斗力，凌雪依旧在锁定着穆兴武。
    然而，又战斗了几分钟，凌雪的脸色一变。
    她的锁定失效了。
    这代表，哪怕她强行出手，也很难对穆兴武造成有效的伤害。
    失去了凌雪的心里压制，穆兴武一个错身，和应帝天的身体交错而过，人皇剑划开了他的胸甲。
    原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胸甲，根本就没有了防御能力。
    锋利的剑气，划开了他的身体。
    江凡没有去救援应帝天，而是直接攻向了穆兴武的咽喉，试图让穆兴武投鼠忌器。
    可是他一偏头，就躲过了这致命一刀。
    江凡的刀法一个变招，就要再度袭来，却被已经收剑的穆兴武格挡住。
    无坚不摧的人皇剑，将焚天战刀直接斩断，并余势不减的朝着江凡横扫过来。
    应帝天不顾伤势，朝着穆兴武的额头刺去。
    穆兴武依然没有回防，而是朝前一个倾倒的动作，就躲过了应帝天必杀的一枪。
    江凡的胸口出现了剑痕，从皮肤到肌肉，就连肋骨和内脏都被这一剑给划开了。
    这时，快到极致的剑气穿过了穆兴武的身躯。
    穆兴武一个闪身，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就消失不见，出现在了百米之外，腹部多出了一道细窄的伤口。
    凌雪收剑。
    虽然对穆兴武造成了一定伤害，但这种程度的伤害，远远称不上致命。
    最多只要二十多秒，他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自己的极限却暴露了出来。
    江凡和应帝天，一左一右站在凌雪两侧，看着穆兴武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这样的对手，未免太难对付了一点。
    此时的穆兴武，已经没有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仅仅比他们强了一线。
    双方有来有回，还能彼此伤到。
    可是，就是那一线之差的差距，却像是无法逾越的天堑，只有真正交手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无论如何都无法迈过去的那种深深的绝望。
    哪怕他在这场对决中不断进步，不断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方的差距被之间缩小。
    可是，就是无法逾越。
    越是接近，就越是体会到了这种绝望。
    甚至产生了，这一点点的距离，比普通人和自己的距离更遥远的错觉。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战胜他？
    应帝天身上的战甲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再次冲了上去，江凡在后方张弓搭箭，凌雪捕捉战斗时机。
    然而，一切配合和战术似乎都失去了效果。
    穆兴武轻易地瓦解了应帝天的攻势，一只手抓住了江凡射过去的箭矢，反手丢给了凌雪，破解了她的剑气。
    “不行，我们不能继续这么战斗下去了。”
    应帝天从虚空中的“地面”上爬起来，身上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焰，就连头发和眼瞳都变成了金色，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不过，和广袤的星空比起来，他这点威势简直微不足道。
    凌雪面色一变：“应帝天，你在做什么？如果你要进入深层空间，那就更没有希望了。”
    “难道这样就有希望了吗？”
    应帝天反问道，“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看上去我们的差距只有一点点，实际上这样的差距比天还大，继续这么战斗下去，我看不到胜利的可能性。
    就算在虚幻中，他的力量会增强，但人体本身的脆弱依然是他的弱点，如果能打出极限的力量，那就有可能将他彻底杀死了。”
    说着，他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
    “超出极限？”
    江凡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应帝天的生命力，体内的灵能，以及灵魂都在燃烧，在天地圣火的促进之下绽放出了强大的威能，哪怕在宇宙星空中，依然发挥出了巨大的力量。
    然而，这股力量依然在攀升。
    强大的气机，将穆兴武牢牢地锁定，两人一起朝着深空坠落下去。
    穆兴武道：“你要和我同归于尽吗？如果真的让你全力爆发，或许有一线可能杀死我也说不定。”
    应帝天大喊：“是的，我已经不会再抱着侥幸心理了，在你面前，哪怕是认为自己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杀死你，那也是过于自负的表现。
    杀死你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归于尽。我的力量将会粉碎真空，带着你一起坠落在深空的大日中，这样就能把你彻底抹杀了。”
    坠入深空大日？
    江凡想起了在深空中看到的太阳，那是所有灵能的起源。
    哪怕是灵能之神的力量和位格，也不可能比得上煌煌大日，那是能磨灭一切的力量。
    应帝天逐步靠近了穆兴武，燃烧到极致的天地圣火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将他和穆兴武一起笼罩了起来，两人一起朝着深空坠落下去。
    江凡没有阻止他：“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虽然这种做法，可能会牺牲应帝天。
    但江凡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三人在直面人皇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所有人一起牺牲的准备了。
    牺牲应帝天，牺牲江凡，和牺牲凌雪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如果牺牲掉应帝天，能解决掉人皇，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
    然而，江凡却看到了一双平静中带着失落的眼神。
    那是——穆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