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媒体总是喜欢放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大肆宣扬,以一传十,传百,各种各样的言论到最后都变得恶意满满。
时绾第二天在手机上看到傅琮凛被拍夜晚相约美人的传闻,那个拍摄手法比文情拍得还要模糊不清,还有一张是在餐厅门外,大概是因为夜色昏暗的原因,光从拍照角度看过去,就显得有些暧昧亲密,甚至标题都点名道姓,指明了远山集团傅三少是否婚内出轨的事情。
时绾觉得这些人真的是无聊,但她不得不承认,在看见这些八卦绯闻时,心里还是小小的膈应了下。
尽管傅琮凛已经跟她解释清楚。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会钻点牛角尖。
评论下方更是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传傅琮凛和妻子一直都是貌合神离,也有人传实际两人早已办理离婚手续,甚至曾亲眼在民政局见过,总归各执一词,讨论得津津有味。
绯闻最后被撤下澄清,但段素华还是看到过的,顿时就有些喜上眉梢。
打电话问起傅琮凛这件事,问他对江洁的印象怎么样。
男人回应淡淡,简明扼要的两个字:普通。
把段素华噎得够呛,当即反驳这还叫普通?那时绾就不普通吗。
没江洁的能力没她的家世更没她的温婉贤淑。
傅琮凛直接不回答,撂了电话,任凭段素华再怎么气急败坏,都置之不理。
这件事也传到了傅老爷子耳朵里,撩起眼皮瞧了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段素华,威严又沉声道:“离婚的风声没透露出去,你最好是省了心别折腾。”
其实时绾算得是听话又乖巧的。
旁人若是嫁进傅家,早把话传开恨不得人人知晓,她一直本本分分,说息影就息影,就算是复出,也没跟傅家扯上零星半点的关系。
离婚更是,老实选择净身出户,嘴巴也严,也到处乱说,不然以她的名气,她和傅琮凛的婚姻早该全网得知了。
段素华胆子再大,也不敢跟大家长叫板,忍气吞声的回了声是,便歇了这门心思,却又暗戳戳的想,时绾又如何,只要她不松口,就算她跟琮凛复婚了,傅家这门她也不让她进。
后来冯太问起这次相亲宴,段素华笑呵呵道:“年轻人有他们的想法,当母亲的再插手,也就有些不合适。”
言外之意谁都能听得出,冯太唏嘘,“那小江可是个好女孩,既然撮合不了,就算了。”
段素华也道:“我知道,唉,我家琮凛那个冷清性子,还怕委屈了江小姐。”
不仅仅是官场需要迂回官腔,富太太们的小聚会同样也是,尤其段素华这样爱面子的,姿态端得高她也是有资本,却也怕背地里戳了脊梁骨,下次再有给她介绍儿媳妇的,段素华便不敢再造次,免得打脸又得拿出措辞搪塞人,也羞恼得怨傅琮凛,怨时绾。
……
谢安颖从手机上收回视线,看着对面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走过去绕到他身后,双手放下去交叉落在他的胸口,头一歪靠在男人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落下来,嗓音魅惑:“这也是你的想法?”
闻厉鹤偏了下头,看着膝盖上电脑页面的视图,漫不经心道:“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的手段。”
“还真是小儿科。”
男人闻言哼声笑了下,性感迷人。
谢安颖微眯了下眼,盯着电脑,她看不懂便不再看,手指缠绕上他的衬衣纽扣,拨弄了两番,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拦下,“现在没兴趣。”
谢安颖动作一顿,随后不以为然,想到一件事情,“你不是手上还有证据吗?为什么不趁着现在曝光出来,我想远山内部一定有人出面提议罢免。”
“坑还是一个一个的挖比较好。”
谢安颖吃吃的笑了两下,“那位时小姐真惨,竟然被你这种人盯上了。”
闻厉鹤不怒反笑,“那你岂不是更惨?”
惨到什么程度呢。
吃干抹净是小事,丢了心费了情,才是大事。
“比惨有什么用,何不如比一比烂?”
“怎么说。”
谢安颖:“你跟傅琮凛,是不是半斤八两?”
“当然不是。”闻厉鹤放下电脑,搁好膝盖,反手拎着谢安颖的肩,抓着她往下坠,顺势一勾,将她从身后带过来到腿上坐好,结实的小臂揽住她妖娆的腰肢,才不疾不徐道:“我怎么比得过他,他可是能从冤鬼手下抢人的,时小姐的一切痛苦源泉,都是他。”
“听说时小姐爱他很深。”
“爱?”男人轻笑,勾着她的下巴,“你爱我吗?”
谢安颖眸光定住,有一瞬间的动摇随即又收敛,随意口吻:“当然爱了。”
她抬手,指尖抚上他的脸,“爱你的眼睛、嘴巴还有你的身体。”
闻厉鹤按下她的后颈,勾缠着吻了吻她的红唇,嗓音含笑,“那我也爱你。”
谢安颖避开他的动作,唇角的口红有些晕染过的痕迹,显得她风情迷人,她眸眼潋滟,接着道:“男人的话信不得,据说都是骗人的鬼话。”
闻厉鹤笑得弯了深邃俊朗的眉眼,“一定要保持这样的冷静,爱是最虚伪的东西,你和我都不会需要。”
谢安颖微微扬眉,不置可否。
“你觉得她知道真相后还会爱他吗?”
“为什么不。”谢安颖回忆了下曾见过的傅琮凛和时绾的相处,眸眼中有些无神,以至于话语都轻了许多,“说到底,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是连坐法吗?”
“现在是法治社会。”
“那真是遗憾,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谢安颖来了兴趣,“好啊,赌什么?”
闻厉鹤圈着她的腰握了握,另只手滑向她的大腿,“就赌,时小姐在得知真相后还会不会留在他身边。”
“你的答案是?”
男人勾唇,“不会。”
“那我就只能选择会了。”
“女人感性起来,无可救药。”
“闻先生,恕我直言,您的母亲也是一位女人。”
男人的手摩挲着她的皮肤,掌心滚烫,“我知道,所以她是个苦命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赌。”
谢安颖:“赌注又是什么呢?”
闻厉鹤灰蓝色的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眼底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要是我输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谢安颖没有犹豫:“好啊没问题。”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情?”
谢安颖竖起食指摇了摇,“我现在并不好奇,毕竟好戏还没登场。”
闻厉鹤看着眼前这个妩媚又嚣张的女人,“那你的赌注又是什么?”
“我想想……”谢安颖歪头,靠在他的肩颈,过了几秒扬起来,和他对视,一字一顿,“要是你输了,那你就得——”
谢安颖莞尔,势在必得,“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