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训练室内,小六子那瘦弱的身躯不断在沙袋前挥洒汗水,双拳已经皮开肉绽,但她却好似感知不到疼痛。
自从上次任务失败,被沈东所伤,回来后她愈发刻苦的训练,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这昏暗的地下训练室练功。
因为每当自己闲下来,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出沈东的身影,内心对于自由的渴望就更甚几分。
“小六,你怎么啦?自从上次任务失败回来后,你就不对劲儿。”
突然,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出现在小六的身后,轻声说道:“别练了,小心伤了精气。”
小六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不断的喘着粗气。
好半晌,她那清幽的声音响了起来:“小五哥,我们这种活在永夜里的鬼,还有精气可言吗?我们只是没有血肉、没有感情的傀儡而已。”
“小六,你说什么胡话?我们的命是老板给的,自当为他效命。”
小五戴着鬼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中却充斥着无比的认真和严肃。
躺在地上的小六子苦笑了一声:“怪不得...怪不得在我们众人之中,老板最喜欢你,因为你是一头很好驾驭,而且还没有自我思想的野兽。”
“小六...”
小五突然吼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你这话是大不敬,如果被老板听见,他会要了你的命的。你不要再瞎想了,好吗?活着,难道不好吗?”
“活着?没有自由的活着,还不如...”
小六的话还没说完,小五抬手一巴掌挥在她的脸上:“小六,我不许你这样胡说。我知道你很难受,但只要我们乖乖听老板的话,有朝一日,他一定会给我们想要的,包括自由。”
“小五哥,你好傻!”
小六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阴惨惨的看向小五那张鬼面具。
...
啊
特护病房内,赵志鹏嘴里咬着棉布,两名老医生正在给他的下身换药。
因为天气炎热,再加上所伤部位容易滋生细菌,所以由原本的两日换一次药变成了一日换一次,以防止伤口感染发炎。
毕竟那种地方发炎可不好处理,唯有全部切除。
赵志鹏紧握着拳头,疼得他浑身直抽抽,越是疼,他对沈东和林婉秋的恨就更重几分。
十多分钟后,两名老医生这才将药给换好:“赵少爷,伤口愈合得很好,最多再过一周,伤口就能完全愈合。”
另一名医生叮嘱道:“尿尿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尽量用纸擦干净,如果尿液不小心浸入了伤口,一定要及时找我们换药。”
赵志鹏疼得脸色有些发白,打麻药虽然能减少痛苦,但同时也很有可能会造成尿液不受控制流出来,从而引发感染。
所以每天的换药都会让他苦不堪言。
赵志鹏淡淡的嗯了一声,指着厕所道:“让你们的人快点儿来通马桶,马桶堵了。”
每次无论是拉屎还是撒尿,他都要用很多纸擦拭,这才造成马桶堵塞。
在两名医生离开后,赵志鹏急忙将手机握在手中,给那个杀手组织打去电话。
他耐着性子等了好几天,杀手组织那边始终没有回信,这让他的耐心几乎损耗殆尽。
电话刚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赵少爷,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们究竟行不行?”
赵志鹏韫怒道。
女孩笑着说:“赵少爷,您不要着急,我不是给您说过吗?一周内完成任务,昨天我们已经派人出去了,现在他应该在为任务做准备。我向您保证,今明两晚就会给您答复。”
“今明两晚?你确定?”
赵志鹏听见这话,顿时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好像不那么痛了。
“确定,我们的确已经派出了a级杀手,他有二十年的暗杀经验,保证能完成任务!”
女孩自信满满的说着。
所谓的二十年暗杀经验,不过是嘴皮子一翻,谁又会去查证?
至于杀手的级别,无非就是给漫天要价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
“行,那我就再给你们两天时间。”
赵志鹏挂断电话后,望着窗外,面露阴狠之色。
...
西坪路小巷里的一栋老楼内,一名身穿旗袍,三十岁左右的妙妇人在挂断电话后,急忙来到楼上的一间办公室内。
“队长,刚刚赵少爷打来电话催促,冯大海那边行动了吗?”
妙妇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向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尹奎,是狼鸣杀手组织的队长,也是老板。
早年间在海外做过几年雇佣兵,但因为受不了那份苦,回到了国内休养了一阵,后来成立了这个狼鸣杀手组织。
“冯大海出手从来就没有失手过,估计他现在正在调查别墅里的布局,方便行动吧。”
尹奎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并没有心急。
而且杀手最忌讳的便是在行动中有人打扰,所以他也不敢和冯大海取得联系。
如果此次就连冯大海都失手的话,那他只能将自己的王牌派出去。
...
沈东离开林氏集团后,便来到军区医院找陈冬,看看他是否愿意给林婉秋当保镖。
可沈东来到军区医院,却从护士口中得知陈冬已经转到第一医院。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护士并不知情,因为这是上级的安排。
随即,他来到第一医院,找到坐在病房窗台上发呆的陈冬。
“哟,看样子恢复得不错,脚伤好些了吗?”
沈东提着水果走了进来,笑着跟陈冬打招呼。
“沈...沈大哥,你来了?”
陈冬从阳台上下来,这家伙的恢复能力惊人,被铁链磨损的脚踝已经结痂,行动自如,只是说话还有些磕巴。
沈东坐下后,给陈冬削着苹果,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从军区医院转到这里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陈冬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满是疑惑,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知情:“是梁队长安排的,他说,不限制我的自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家伙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好在智商正常,看来军区医院给他做过心理辅导。
否者被囚禁七年,再加上刚获得自由就父母双亡,这事儿无论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沈东问道。
陈冬摇了摇头,虽然获得了自由,但却对未来十分茫然。
年仅二十岁的他,空有一身蛮力,学历还停留在初一。
沈东笑了笑:“给我走行吗?我给你安排一个高薪待遇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