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爱凤接受了陈元的邀请,但随后她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见状,陈元关切的问道:“爱凤姐,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魏爱凤点头:“我当然愿意去,但我担心家那边到时候会出事。”
魏爱凤说的很委婉,但陈元知道她的意思。
她老公和她婆婆肯定不会轻易放她走,尤其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中间的阻力只会更大。
“爱凤姐,如果你是担心你老公和那个婆婆会过来捣乱的话,到时候我来帮你应付他们就行。”
魏爱凤感激的叹气:“谢谢你,小元,但这毕竟是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去做个了断。”
说到这里,魏爱凤的神情黯淡了下去:“以前刚结婚的时候我还没看出来他的本性,以为只要成家立业了,他也能成熟起来。”
“但我错了,结婚之后他不仅没有上进心,反而越来越好吃懒做,我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打拼,他每天就知道在家里打牌喝酒。”
陈元点了点头:“有些人就是无药可救,爱凤姐,这不是你的错。”
魏爱凤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他肯定会捣乱的,他不会轻易放我离开,因为他知道,没了我,他那个家根本就支持不下去。”
严俊华的确是个问题,只要他和魏爱凤的婚姻关系还在,那么魏爱凤就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想要让她彻底从那个家里解脱出来,就必须让严俊华和她一刀两断。
想到这里,陈元直接撑着桌子起身,目光如炬的凝视着魏爱凤。
“爱凤姐,你相信我吗?”
魏爱凤先是一愣,随即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你,小元。”
“那好,咱们再去一趟你家,这次我保证他会放你离开,从今往后,你和他们严家再也不会有任何关联。”
陈元的话给了魏爱凤面对这些的勇气,她抱着玥玥,重新坐上了陈元的车,返回了彭湾镇。
而在她家门前,早就围满了一大堆彭湾镇的街坊邻居,显然都是被魏爱凤婆婆的大喊大叫给引过来的。
还没靠近,陈元就听见那个老太太在对着邻居大骂诉苦:“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我们严家照顾了她这么多年,结果她竟然在外面偷汉子!”
“你们看,她偷的那个野男人把我家俊华打成这样,你们给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吗?”
街坊邻居们面面相觑,都没有发表意见。
毕竟公道自在人心,平时魏爱凤在镇上待人和善,人也热心,加上在幼儿园帮忙工作,名声算得上是有口皆碑。
反而是严家母子俩,母亲刻薄小气,平时就知道四处占小便宜碰瓷,在镇上那是人见狗嫌。
至于她儿子严俊华更是个好吃懒做的混蛋,就知道打牌喝酒,家里大小事都是魏爱凤在扛。
因此,大部分人都没有吭声,直到魏爱凤坚定的穿过人群,身后还跟着陈元,人们才诧异的让出了一条路。
严俊华母亲一见魏爱凤还敢回来,顿时惊怒的跳脚:“好啊!你个贱人还敢回来,还带着你那个野男人!你是巴不得气死我啊!”
魏爱凤环顾四周,没有理会婆婆的无理取闹,而是向街坊邻居们说道:
“让大家见笑了,这位是我弟弟,他来盆湾镇只是想接我回去而已。”
“相反,他们母子俩一口咬定是我偷人,而且还要打我?平时他们严家是怎么对我的,相信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魏爱凤,问心无愧!”
魏爱凤的话掷地有声,村民们则接连点头,对魏爱凤的话表示理解和支持。
见到这一幕,严俊华母亲更加怒不可遏,还想继续骂街,但这次,陈元已经主动上前一步,紧盯着她。
“你再怎么骂也没用,我今天来就是要带爱凤姐走,这趟回来,算是和你们严家彻底做个了断。”
严俊华母亲这下子着实傻了眼,她原以为魏爱凤会像以前一样委屈求全,结果这次,魏爱凤反倒是硬气了起来。
而且严俊华母亲很清楚,她们母子俩屁本事都没有,至今为止几乎都是在靠着魏爱凤养家。
这下魏爱凤如果要走,他们严家以后可就再也当不了寄生虫了。
想到这里,严俊华母亲才脸色苍白,顿时换了副脸色:“爱凤,你是我们严家的媳妇,你可不能走啊!”
魏爱凤冷漠的看着婆婆:“为什么不能?这么多年,你们有把我当做是严家人看待吗?”
魏爱凤悲愤的说道:“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生育工具,赚钱工具而已,连带着我和欣欣,从来就没被你们正眼看过!”
看着已经彻底傻眼到说不出话来的老太太,陈元干脆无视她,带着魏爱凤一起走进客厅。
严俊华依旧鼻青脸肿,正敷着冷水袋,一看陈元走进,第一反应便是惊惧的站起来后退几步,刚刚被陈元暴揍的经历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但是等看见抱着欣欣的魏爱凤后,严俊华又涨红了脸,跟着猪头一样,青筋暴起。
“你们这对奸夫**还敢回来!我跟你们拼了!”
嘴上喊的厉害,但有陈元挡在魏爱凤面前,他也只敢放放嘴炮,抄了张椅子起来,但是半天都不敢上前。
陈元不屑道:“我懒得和你多废话,特地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从今天开始,爱凤姐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严俊华瞪大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你、你说啥?”
这次不用陈元复述,魏爱凤直接冰冷的说道:“我魏爱凤,从今天开始和你们晏家一刀两断,和你正式离婚!”
严俊华手里的凳子咣当一声,直接砸在了地上,而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阵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