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冷,还飘着雪花,即便披着战北爵的外套,还是不够温暖。
宁浠却像找到了令她安定的力量,眼底弥漫着血丝,焦急地问:“我刚才是不是杀人了?那两个绑匪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杀人了……”
战北爵看了眼被血水包裹的两个绑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澈立即上前查看了两人的呼吸。
其中凶悍的绑匪的确已经死了,另一个瘦高个只是中枪昏迷了。
他果断朝宁浠摇头:“没死,还有气,太太你别自责,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就算杀了他们,那也是为民除害!”
“真的没死么?”宁浠不确定地问。
刚才那个绑匪扑过来抢手枪,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他把抢夺回去!
惊恐之余,她扣动了扳机……
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无尽的后怕。
“没死。”战北爵大掌摁着她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不让她看到他眼底的嗜血杀意,轻轻地安抚:“他们只是昏过去了,你手里没有人命,乖,别多想,我先抱你回车里,这里太冷了……”
“呜……”
宁浠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放松,身体也软下来,双手圈着他的脖颈。
战北爵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心脏被揪得难受。
阿澈这时候才敢和其他保镖进去处理现场。
景程也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了,好在随行的保镖里有医生,为景程做了急救。
尽管如此,景程也必须马上送回医院。
他这么严重的伤,没有一个月,估计是很难好起来的。
至于还活着的那个瘦高个绑匪,下场自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战北爵抱着宁浠上了车,才轻轻地拨开衣摆检查她身上的淤痕,青紫交替,有的是摔伤,有的是刀尖划破的血痕,还有的是某些不知名的刮痕……
每看一处,战北爵的眼神就更冰冷一分!
是他高看慕洪旭了。
原以为他是用高明点的手段驱逐宁浠抢资产,没想到却这么粗暴愚蠢,直接找人绑了宁浠……
但无可否认,他这样也最牵动他的心。
慕洪旭找死!
车内有挡板隔绝,阿澈看不到后排车座里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依旧能感觉到一股不太寻常的寒意,爵少被彻底激怒了!
打了个寒颤,不由为慕洪旭祈祷:自求多福吧。
正在此时,阿澈接到了一通电话,顿时为难起来。
犹豫了一小会,他还是坚定地敲了敲挡板隔间,道:“爵少,我们找到慕二爷的下落了,但是有些麻烦的是,他挟持了慕老太太,现在在艾比利亚游轮号上……”
“什么?”宁浠原本很虚弱地依偎在战北爵胸膛,听到这个消息,猛地坐了起来:“他还挟持了外婆?!马上带我去找他……”
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着急,她脑袋差点撞到战北爵的下颌。
同时也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又忍不住皱眉。
战北爵长臂圈着她的身子,将她摁在怀里,深邃的眸匿着杀气,不容置喙道:“你现在满身是伤,必须去医院检查!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把你外婆安全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