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爵很享受宁浠此刻的温顺,大掌悄然顺着她的衣摆一点点往上滑,修长的手指落向她外套的纽扣,薄唇贴近她耳蜗——
“这种男人不分手,还留着过年么?”
宁浠没有察觉他的手不规矩了,而是继续问:“如果我同学有了她老公的孩子呢?”
“如果月份不大就直接打掉,否则生出来只会更麻烦,将来或许还会变成软肋被拿捏,你同学更一辈子翻不了身。”
是啊。
若是她今天不同意战老太爷的条件,他伤害的是爸爸,是否明天会拿宝贝要挟她?
毕竟,他从来都看不起她,更看不起她的宝贝……
“就没有更两全的答案了么……”
宁浠低语着,像问他也像在问自己。
耳垂突然被他重重地含住,倏忽间,他的手摸进她的衣摆里,俯身将她压在床沿,满不在意地说:“当然有。”
宁浠惊喜地一下抓着他的衣摆:“是什么?”
“让你同学想办法弄死她老公的长辈,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宁浠紧张地瞳孔都剧烈瑟缩好几下,漆黑的瞳仁映着他的身影。
她怎么可能弄死战老太爷?
所以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
战北爵不想再听她说她同学如何如何。
他想听她说相信他,会一直陪着他……
其实上午她走了以后,他去检查过行车记录仪。
那辆迈巴赫昨晚真的去过橙海澜庭附近……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还有很多很多谜团需要解开。
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的吻从耳垂游移到了她的唇上,直接堵住。
强势霸道,卷着她的舌尖想要探求更多。
宁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反抗,圈着他的脖颈,温柔地回应他,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深吻,也或许是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幸福,连爸爸的性命都不顾。
渐渐地,她闭上了眼,手无意识地抚上他的胸膛。
战北爵感觉到宁浠的主动,略有一丝惊诧。
在交警大队的时候,她还有些抗拒他的触碰,怎么才短短几个小时,一改常态?尽管怀疑,但这并不影响他迷失在这场深吻中。
……
一切结束,宁浠醒来时战北爵不在家了。
他去了公司,在床头贴了一个便利贴,上面写着电饭煲里有粥。
战北爵几乎不下厨房,他比较信奉君子远庖厨。
宁浠换上睡衣,去了厨房。
打开电饭煲,里面的粥已经熟了,米白色的,正冒着寥寥的白色烟雾。
她将粥舀出来盛在洁白的陶瓷碗中。
孤寂地坐在餐桌前,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送。
没有什么味道,却比世界上所有的大餐都要美味。
这是战北爵亲手为她做的……
下午,宁浠没有去公司,继续请了假,她去幼稚园将两个宝宝都提前接走了。
班主任以为她家里有什么紧急的事,也没有多问。
宝贝和小夜夜都很好奇,怎么今天忽然接他们俩早早逃学了?
以前妈咪可是最严苛要求不许逃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