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片刻之后,我很快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林小蓉现在还在里面呢。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她弄出来,欠着一个游魂的情,这可不是好还的!
万一她要是哪天被那个大游魂给吞了的话,又或者说她被那个不长眼的鬼差给弄了去,到时候这可就变成宿世恩怨了……
好在那白雾已经彻底的散了去,而且这大阵也不会攻击我。
真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只要逃到外面的院子里,自然有这座大阵来应付一切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再犹豫,咬了咬牙,手里握着一枚棺材钉,再次走进了那间别墅。
不得不说,这种在天雷之中行走的经历,实在是让人终身难忘。
明知道这东西不会攻击我,可是听着那滚滚的雷声,我还是感觉头皮一阵的发麻。
这万一要是劈歪了的话,我可真是没地儿说理去啊。
这栋别墅在当初建造的时候,看来是曾经仔细考虑过避雷的问题。
即便这炸雷不断的劈在别墅的房顶上,可是直到现在为止,这别墅的房顶居然没有任何的损坏。
别墅里面一片安静,除了滚滚的雷声之外,似乎也就剩下呼啸的风声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靠近那半掩着的大门。
别墅里一片昏暗,天花板上的吊灯被狂风吹动,不断地的发出吱吱的怪叫声。
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踏进房间,空气里充斥着怪异的味道,那种特属于蛇虫的腥臊味道,让我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
对于这种双头毒蛇,我从心底里感到畏惧,能不招惹这东西,我还是不想招惹。
另外,刚才那大柳树上可是挂着十几个吊爷的,也不知道刚才的大火到底烧死了几个。
虽然说张福成完蛋了,但是,我心里明白,正因为他完蛋了,这东西才愈加的危险。
毕竟,这种阴邪之物不受控制的时候,就只剩下杀戮的本能了。
我小心的朝着记忆中杨学军的位置靠近,确定他的生死,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为了保险起见,我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两片柳叶,给自己开启了阴眼,然后,这才在大厅之中慢慢的一步一步探索着往前行进。
外面的雷声滚滚,完美的掩饰了我的脚步声,我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可是找遍了整个大厅也没看到杨学军的身影,我估计这老小子应该是被张福成给救到旁边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试探着在这房间里到处的寻找。
可是这别墅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房间众多,这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加在一起估计得有三四十个。
我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顺着走廊开始一个个的摸索,可是任凭我找遍所有的房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让我一顿的头疼,这家伙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就这么消失了吧?
而且,那家伙被那么大的铜板砸到脑袋,我估计现在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有修为在身,应该也没办法行动吧。
我原本是准备到三楼去看一下的,可是忽然想到那个怪异的棺材房。
虽然说那里到处都堆放着杂物,可是要说阴气最重的话,我估计除了地下室之外应该就是那里了。
我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朝着那间棺材房靠近,可是距离房间还有十步的时候,我的右眼皮忽然一阵狂跳。
后背上也没来由的一阵冷汗直冒,该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轰隆隆!”
头顶上的闪电,还在不断的劈着房顶。
我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反正我手里握着这枚棺材钉,真要是有什么东西的话,这玩意儿也不是吃素的。
这东西的锋利程度实在是我生平所仅见,我到现在为止,几乎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玩意儿刺不穿的东西。
我手里拿着一只狼眼手电筒,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吱——呀——”
开门的声音,反而把我自己吓了一跳,退后了两三步之后,我小心翼翼的用狼眼手电筒观察着里面的情节。
这间棺材房里还是一样的昏暗,手电筒的光亮还是照不到头,我试探着想要开灯。
可是,无论我怎么按动墙壁上的开关,头顶上的几盏灯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张清微太枢镇煞符贴在了大门上,这才悄悄的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
高大的货架一直通到房顶,货架上的那些杂物并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散落的灰尘足以证明这一切。
难道是我自己太多疑了?
这真的只是一个涂料比较特殊的杂物间?
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之后,我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让我有些失望之余,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猛地发现,那正中间货架的底层,赫然放着一排七个诡异的陶瓷娃娃!
而且,几个娃娃上面全部都是伤痕累累,看样子似乎随时会破裂的那种。
我整个人一愣,这玩意儿不就是张福成当初悄悄的拿走的东西吗?
为什么这东西会再次出现在这里呢?
他当初来的那么凑巧,甚至都不愿意让我接触,可是为什么又要放在这个杂物间里呢?
我慢慢的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用手电筒照亮了那些陶瓷娃娃,从表面上看起来这东西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造型虽然说有些诡异,脑袋很大但是身子很小,而且,那五颜六色的颜色,看起来更像是小孩子随手做出来的玩具。
可如果这东西真的是那么简单的话,他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呢?
然而,就在我准备拿起一个看一下的时候,我手指上套着的青玉扳指里忽然冒出了一道炙热的热流。
这热流的出现,让我的右手不由得一阵的抽搐。
我整个人不由得一愣,难道说,是师傅也不愿意我触碰这玩意儿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悄悄地用棺材钉碰了一下那个瓷娃娃。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