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窝在饲养员哥哥怀里，小脑袋里懵懵的。
    懵了一会儿，看饲养员哥哥依然温柔地看着她，小奶团眨巴了一下水润润的葡萄眼。
    “那厉城哥哥还会回来吗？”
    小奶团记得人类社会和胖虎社会不同，人类社会像饲养员爸爸这样，雄性有了宝宝是可以自己带着的。
    如果饲养员哥哥有了自己的宝宝，还会回来吗？
    晏厉城完全不知道小奶团的脑洞，看她肉呼呼的小脸上满满的担心忐忑不安，连忙将人往怀里抱了抱。
    “自然！厉城哥哥自然是要回来的！”
    回来啊！
    那就好！
    小奶团告诉自己，她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宝宝，她能理解胖虎家人朋友们远行，自然也能理解饲养员哥哥的离开。
    都是一个道理！
    理解之后，小奶团小脸上再次浮现出甜软的笑容，重新养出了不少肉肉的小脸颊上面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嘤嘤知道了，嘤嘤会等厉城哥哥回来的。”
    实在不行，等她长大了，她再去找厉城哥哥。
    晏厉城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嘤嘤，以为她在说反话。
    但想到小嘤嘤直白好的性子，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所以小嘤嘤这么快接受了？
    她会不会像胖虎家人朋友们离开那时候那样忽然高烧病倒？
    “小嘤嘤，你……”
    小奶团急急打断了饲养员哥哥的话。
    “厉城哥哥放心，嘤嘤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也想到了上次胖虎家人朋友们远行后病倒的情况，小奶团知道饲养员哥哥一定会担心她，所以语速飞快。
    “厉城哥哥，嘤嘤已经长大了，等明年九月份嘤嘤就是小学生了。岁岁姐姐说小学生就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嘤嘤这么棒，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虽然……”小奶团依然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国难。
    “虽然嘤嘤舍不得厉城哥哥离开，但是一想到厉城哥哥不是不回来了，嘤嘤依然高兴。”
    她从浴袍里伸出白嫩嫩的小胖手非常自然地圈住饲养员哥哥的脖子，眼圈有些红，声音软糯糯奶唧唧又委屈巴巴的。
    “所以厉城哥哥这几天一直陪着嘤嘤，是因为厉城哥哥很快就会离开了吗？”
    晏厉城：“……”
    晏厉城为小嘤嘤的聪慧敏锐心疼。
    她如果反应迟钝些，或许能高兴得更久一些。
    又或者他不该现在告诉她，可他是特招生，或许随时会收拾东西走人。
    相较于不告而别，他更愿意亲自告诉小嘤嘤这个消息。
    他还能安慰她，耐心地跟她解释，让她平复心绪。
    晏厉城声音变得有些沉。
    “是。”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厉城哥哥想尽可能地陪着小嘤嘤，希望小嘤嘤每天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小奶团将脑袋埋在饲养员哥哥脖颈中，软萌萌的哼哼唧唧。
    “可是现在嘤嘤一点儿不高兴，一点儿不快乐，嘤嘤还有些难过，嘤嘤还想哭……呜呜……”
    “呜呜呜……”
    小奶团说哭就哭，半点儿都控制不住。
    浅水区那边有马昊王晓雅等小朋友听到，连忙看过来。
    老师也看过来，晏厉城注意到了，抱着小嘤嘤快步过去。
    “王老师，家里有事，我先带小嘤嘤回去。”
    王老师自然同意，小嘤嘤一直非常乖巧，而且武力值似乎非常高，她们什么时候见过小嘤嘤哭？
    “可以，我送你们出去。”
    晏厉城拒绝了王老师的好意，给小嘤嘤穿戴整齐，熟门熟路地将小嘤嘤的东西收拾好抱着小嘤嘤回家。
    秦毅寒收到厉城发来的微信后处理完手头的紧急工作后就回了悦华公馆，晏厉城抱着小嘤嘤回来时，他刚在客厅坐下不到三分钟。
    “厉城……”
    晏厉城马上摇摇头，下巴点了点怀里的小嘤嘤。
    秦毅寒懂了，宝贝女儿睡着了。
    结果小奶团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小小的，细细的。
    “爸爸，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呀？”
    问完后，小奶团从饲养员哥哥怀里抬起头来，然后伸出细嫩的小胳膊要饲养员爸爸抱抱。
    等到了饲养员爸爸怀里后，她带着哭痕的小脸上有些红彤彤的，吓得晏厉城以为她和上次一样发烧了，连忙伸手摸了摸。
    小奶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眼神纯澈又真诚。
    “厉城哥哥对不起，嘤嘤把你的衣服哭湿了。”
    晏厉城：“……”
    如果能让小嘤嘤心里好受些，而不是到时候半夜发起高烧来，哪怕是让他泡在水里他都没意见。
    “小嘤嘤没睡着？”
    小奶团眨眨眼：“嘤嘤睡着了，但一下车嘤嘤又醒了，以为厉城哥哥现在就要走。”
    话落音，晏厉城手机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晏厉城神色变了变。
    秦毅寒也看到了他的来电显示，点点头示意厉城接电话，他抱着小嘤嘤往楼上走。
    “爸爸先送小嘤嘤回房间，嘤嘤先洗个澡，换好衣服下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晚饭。”
    小奶团一听吃饭，有些低迷的心情好了很多。
    而且在游泳馆玩了那么久，她也饿了。
    “好哒！”
    小嘤嘤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的功夫，晏厉城已经快速收拾好行李箱。
    要带的东西很少，他收拾起来也非常迅速，所以秦毅寒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将行李箱立在了门后。
    “今天晚上？”
    晏厉城点头：“是。”
    秦毅寒拧眉：“几点？”
    晏厉城笑了笑：“凌晨两点，可以陪秦叔叔和小嘤嘤好好吃一顿晚饭，再哄小嘤嘤睡觉。”
    提到小嘤嘤，秦毅寒眉头动了动，晏厉城不等他问马上将在游泳馆和小嘤嘤的沟通结果说了一遍。
    “所以小嘤嘤接受了？只是依然难受，所以才哭着回来的？”
    晏厉城点头：“是。”
    秦毅寒转身往下走：“，哭出来比不哭好，闷在心里或许像上次一样闷出病来。”
    “我先下去，你一会儿带小嘤嘤下来吃饭。”
    “好的。”
    晚饭吃得早，小奶团甩开膀子吃，吃得特别多。
    秦毅寒和晏厉城看着，多少放心一些。
    等到凌晨一点五十分晏厉城起身时，睡得特别香甜的小奶团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抱住饲养员哥哥的脖子。
    “厉城哥哥，嘤嘤等你带着小宝宝一起回来哟！吧唧！”
    晏厉城：“……”
    车子在外面等着，哪怕晏厉城被小奶团那句“嘤嘤等着你带着小宝宝一起回来喲”弄得莫名其妙，却又被一向嗜睡的小奶团明显坚持着不睡熬夜送他的行为刺得眼眶发热。
    “小嘤嘤怎么知道厉城哥哥这个时候走？”
    小奶团努力瞪大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用软萌萌的声音傲娇地哼哼着。
    “嘤嘤找衣服的时候听到爸爸和厉城哥哥说的话了！”
    晏厉城：“……”
    小奶团推着饲养员哥哥往外走。
    “快走吧厉城哥哥，不然要迟到了！”
    再不走，嘤嘤控制不住又要哭了。
    可是不能哭！
    饲养员哥哥也会难过呀！
    晏厉城将小奶团抱起来，在她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小嘤嘤，再见，等厉城哥哥回来！”
    半大少年说完松开小奶团，拿了外套迅速离开。
    那急速的动作好像生怕慢一点，就再也不想迈开步子离开一样。
    半大少年以为他能很快回来，不说寒暑假，至少春节除夕，但谁都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