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鲸到底怎么了？
    小奶鲸自己也不知道。
    她睡着了。
    但又好像没有睡着。
    她好像听到饲养员哥哥说话了。
    小奶鲸慢吞吞睁开眼睛，黑亮亮的大眼睛水蒙蒙的，透着丝丝水光，但在看到饲养员哥哥那张熟悉的帅脸时，双眸更亮，嫩白的包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厉城哥哥！”
    晏厉城显然没想到睡的香喷喷的小奶团子会忽然醒来，先愣了一下。
    之后就对上了小奶团子大大的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好像一颗融化在舌尖的糖果，甜丝丝的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心脏。
    “小嘤嘤……”
    半大少年声音温柔似水，眼神更像是春日的湖水，柔和而又包容。
    似乎只要是面前的小奶团子，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
    发现饲养员哥哥和自己一起在休息，小奶鲸忍不住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嗅着饲养员哥哥身上熟悉的清冽味道，小奶鲸脸颊上的笑容更甜了，乌黑黑的大眼睛也更亮了。
    他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饲养员爸爸和宋叔叔。
    “厉城哥哥，爸爸和宋叔叔呢？”
    晏厉城轻轻抚着小嘤嘤的头发，温柔地跟她解释。
    “他们临时有事出去了，怎么了，小嘤嘤要找他们吗？”
    小奶鲸眼睛瞪得更大了。
    “是爸爸不舒服了吗？”
    晏厉城好笑地看着她：“小嘤嘤为什么这么问？”
    小奶鲸歪着脑袋想了想：“因为之前宋叔叔说爸爸太疲惫了，需要休息呀。”
    “但是爸爸没有休息，他又出去了。”说到这里，小奶鲸鼓起腮帮子：“厉城哥哥，是不是爸爸担心小嘤嘤担心他，所以才偷偷和宋叔叔出去呀？”
    晏厉城被小家伙奶萌萌的声音萌的心脏都在颤抖，又被她小小一团却皱着小眉头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表情逗得不行。
    “没有的事，秦叔叔很健康。”
    秦嘤嘤：“……”
    晏厉城垂眸，捏着小嘤嘤胖乎乎逇小手玩。
    “小嘤嘤不信厉城哥哥了？”
    秦嘤嘤马上摇头。
    “信的信的，嘤嘤最信厉城哥哥了！”
    末了有补一句：“还有爸爸！”
    眼里出忍不住笑：“秦叔叔如果听到，一定更高兴。”
    秦嘤嘤嘿嘿笑：“那等爸爸回来，嘤嘤再跟爸爸说，让爸爸多笑笑，爸爸笑起来特别特别好看。”
    见厉城哥哥直勾勾地看着她，小嘤嘤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然后奶唧唧补充。
    “厉城哥哥笑起来也好看，和爸爸一样好看。”
    晏厉城忽然问了一句：“那小嘤嘤更喜欢秦叔叔的笑容，还是厉城哥哥的？”
    秦嘤嘤：“啊？”
    小家伙被问懵了，呆毛竖着都不动了。
    似乎一时半会儿没能明白，为什么在饲养员爸爸和饲养员哥哥中间还要做出选择。
    她在饲养员哥哥怀里拱啊拱，像是小猪崽崽一样。
    声音小小的，嫩嫩的，还有些迷茫无措。
    “厉城哥哥，为什么要选呀？嘤嘤两个都喜欢不行吗？”
    晏厉城：“……”
    这个问题问了之后他就后悔了。
    不能让小嘤嘤做选择，因为他和秦叔叔都是小嘤嘤的家人。
    晏厉城脸颊一红，在小奶团子干净的过分纯粹的眼神中连带着耳尖都慢慢变得红润，尴尬地咳嗽一声。
    “当然可以！是厉城哥哥错了。”
    秦嘤嘤甜甜地笑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映着饲养员哥哥微红的脸颊，她好奇极了。
    凑近了，用胖乎乎的手指戳了戳。
    “厉城哥哥，你脸红红的呀！”
    没等晏厉城说话，她又奶唧唧地补充。
    “厉城哥哥，你脸红真好看！”
    晏厉城：“……”
    如果不是小嘤嘤实在太小太小了，晏厉城真的要怀疑怀里软嫩嫩的小家伙在调戏他。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想和小奶团子拉开距离。
    但是秦嘤嘤不同意。
    “厉城哥哥，你不喜欢嘤嘤了？”
    晏厉城：“……”
    晏厉城满脑子问号。
    秦嘤嘤委屈巴巴地望着他：“那不然厉城哥哥为什么不搂着嘤嘤了？”
    晏厉城：“……”
    他的错！
    他不该松开小嘤嘤。
    于是晏厉城又往前挪了挪，将小小的香喷喷的小奶团子抱进怀里。
    一边暗暗唾弃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是小嘤嘤，四岁半的奶团子。
    连男女之分都还不太明白的那种。
    一想到这里，晏厉城忽然警铃大作。
    他想起来了，小嘤嘤在性别方面真的还需要好好引到。
    在家里还好，这要是以后上学……他几乎跟着就想到了之前小嘤嘤班上那个胖乎乎的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大胖墩儿。
    小嘤嘤好像审美也有些问题。
    半大少年搂着软嫩嫩的小奶团子，忽然有些心塞。
    小家伙这审美……为什么那么奇特？
    “小嘤嘤，你还记得马昊小朋友吗？”
    秦嘤嘤眼睛亮了起来：“记得，马昊哥哥长得可好看了，又高大又威猛！”
    晏厉城：“……”
    他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小嘤嘤果然审美有问题。
    他试着追问：“那秦叔叔和厉城哥哥呢。不高大不威猛？”
    秦嘤嘤：“……”
    小家伙张着嘴，显然有什么话差点儿脱口而出。
    不过好像顾忌着怕饲养员哥哥难受，又忍住了。
    晏厉城：“……”
    得呢！
    不用说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在小嘤嘤眼里，他长得还不如她小家伙班上那个小山一样的胖墩儿。
    心裂开了。
    人也裂开了。
    秦嘤嘤一看不好，小家伙脑袋转的那叫一个快，乌黑黑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马上软糯糯哄人。
    “厉城哥哥，马昊哥哥就算再高大威猛，但是他不是嘤嘤的爸爸和哥哥呀，不会和嘤嘤永远在一起呀。厉城哥哥和爸爸虽然没有马昊哥哥那么威猛，但是会和嘤嘤永远在一起呀。”
    晏厉城听的感动，又忍不住问小家伙。
    “小嘤嘤还知道什么叫永远？”
    秦嘤嘤一本正经又格外严肃地点头。
    “当然！永远就是……”
    她忽然像是小炮弹一样砸进饲养员哥哥怀里，肉肉的双手紧紧抱住饲养员哥哥消瘦的腰身。
    “像嘤嘤和厉城哥哥这么远！”
    晏厉城：“……”
    晏厉城想笑。
    更想哭！
    是啊！
    永远到底有多远？
    是空洞的苍白的摸不到轮廓的时间距离吗？
    不！
    是小嘤嘤这样实实在在的靠近，只要他们在一起，那就是永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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