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在各自聊天,所以纪少龙跟宋阳一起走进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了宋阳。
有人大喊了一声:“宋总来了。”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朝着宋阳看了过去。
哗!
很快,宋阳就成了这些企业家的中心,一帮人围了过来,众星拱月一般,将宋阳围在了最中间,说是水泄不通,一点也不夸张。
纪少龙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些企业家,但是他很清楚,能被邀请的,都是一些相当成功的企业家,他们拥有的公司或者利润,都不会比紫金集团低,但是实实在在的,宋阳就是他们的中心。
这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了。
被众人围住之后,宋阳也是跟大家打招呼,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声说道:“各位老总,忘了给你们介绍我们今天的贵客了,来,大家看。”
说完,她一个漂亮的转身,指向了人群外面的纪少龙。
“这位,是我们岭右省刚刚上任的省长纪少龙纪省长。”
宋阳大声说道。
“纪省长好……”
听到宋阳的介绍,距离纪少龙很近的那些企业家,便开始主动跟纪少龙打起了招呼。
从进入官场以来,纪少龙一直都在跟企业家打交道,说实话,尤其是政府这边的领导人,永远无法避免跟企业家走动的。
一城市要发展,这些企业家,就是推动城市进步的源泉。
在这个gdp衡量一切的时代。
跟企业家搞好关系,是一个政府领导人应该有的本事。
城市在拉拢投资的时候,跟企业家之间的关系,就完全显现出来了。
俗话说,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商人永远是追求利益的。
这一点,跟官场人的区别不大。
唯一的区别,就是商人追求经济利益,而官场人,追求的是权力利益。
这两点,有的时候,又是相辅相成的。
权力可以产生利益,这一点,谁都很清楚,毕竟只要是能拿到政策,想不发财都很难,所以,赚了钱的商人,一定要巴结官员,很多棘手的问题,都需要官员去解决。
而官员有了权力之后,想要什么,都要通过这些商人去得到,毕竟权力变成钱,也只有一条交易的路线。
这一点,不是华夏,是全世界都是这样。
所以,针对这一点,曹伟江在提出打黑除恶的时候,首先要打掉的就是保护伞。
“纪省长,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们商会的副会长,三河重工的董事长,蒋三河;这位呢,是我们广茂重工的董事长,梁胜青;这位……”
宋阳站在纪少龙的面前,对着那些凑过来的商人,一一进行介绍。
岭右省的高新技术产业虽然落后,但是重工业,却是相当牛逼的,比如生产挖掘机,推土机,吊机,已经吊架,港口装载机这些重型机械上面,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也是很多的。
纪少龙如果不知道宋阳的背景,或许不会这么惊讶。
事实上,他知道宋阳只是一个主播出身的董事长,居然认识所有的人,这也是让他懵逼的地方。
“纪省长,我们岭右省有了您这位年轻的省长,以后岭右省的经济,一定会腾飞的。”
蒋三河大声说道。
所有人都迎合了起来。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那种气氛,是相当和谐的。
纪少龙自然也是一一打招呼,该做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喊道:“王主席来了。”
王主席?
纪少龙下意识地转身一看,只见王乾也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这些原本簇拥着他的商人,一看到王乾走了进来,立马哗啦一声,又簇拥到了他的身边。
那亲热的声音,比起跟纪少龙说话来,还要热络。
王乾一开始并没有看到纪少龙,只是看到了宋阳。
立刻就走了过来,直接来到了宋阳的面前,主动伸出了手,说道:“宋总啊,好久不见啊。”
宋阳偷偷瞄了一眼纪少龙,也跟王乾握了握手。
这个时候,王乾才算看到了站在身边的纪少龙。
“哟,纪省长也来了啊,咱们的新省长也来跟大家见见面,不错不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一句不轻不重的玩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纪少龙知道王乾对他有敌意,微微一笑,走到了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因为人还没到齐,时间也还没到,所以大厅里 ,再次恢复了平静,大家三三两两聊天起来。
纪少龙不动声色,仅仅是观察着每一个人,别东西对他来说,也没引起什么兴趣,他最大的兴趣,就是这个宋阳,几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所有人的中心。
不得不说,宋阳是美女。
可是眼前的这些商人,什么美女没见过,却单单对宋阳如此恭维,显然有些不太科学。
女企业家不多,长得漂亮的女性企业家就更少了。
可是按照宋阳的级别,好像在这些大企业家面前,毛都不算,可是现在,如果所有企业家算是星星的话,那她就是月亮了。
“是不是觉得宋总很特别?”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纪少龙转身一看,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不认识。
“你是……”
纪少龙问道。
那个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主动伸出手来,说道:“纪省长您好,我是岭右省商会的会长,我叫薛大庆。”
“薛大庆?你是岭右省那个有名的亚洲糖王吗?”
纪少龙一愣,问道。
“哈哈哈,亚洲糖王,这是朋友们的谬赞了,不过我的确是做糖生意起家的,现在也做很多零食品牌,赚点钱糊口,也不足挂齿。”
薛大庆的性格似乎很好。
几乎是每说一句话,都要哈哈大笑一下。
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乐天派。
薛大庆是岭右省的首富。
他成为首富,不是他拼搏出来的,而是他的父亲。
很早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偷渡到了东南亚,攒了钱之后,开了一个杂货铺,接着,他的父亲开始发现,糖作为战略储备物资,这种生意,暂时还没有人系统地去做。
于是,他卖掉了杂货铺,着手开始经营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