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山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方涌岸也就无力反驳了,毕竟侯青山才是建安会的首领。
话到了这里,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纪少龙看了看侯青山,生怕他反悔,走了出去。
会议室里,现在只剩下了侯青山等人了。
纪少龙一走,方涌岸马上说道:“侯书记,你这个决定是错误的,纪少龙不是一般人,他的身后,还一股自由派的势力的,当年的建安会,就是被自由派打败的,难道你想历史重演吗?”
方涌岸的这个话,很不客气。
蝴蝶一听,立刻上前,捏住了方涌岸的脖子,低沉的声音吼道:“你若是再对主人这般无礼,我保证立刻掐断你的脖子!”
方涌岸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恐的表情来。
侯青山挥挥手,示意蝴蝶放手,蝴蝶这才松了手,被掐了一会,方涌岸的呼吸困难,咳嗽了起来。
他看着弓着身子大口喘气的方涌岸,说道:“请你以后对我说话尊重一点,要不然的话,我不会让蝴蝶再松手的,记住,我不是海军强,自由派也不是当年的自由派,我不会失败的,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方涌岸立马唯唯诺诺说了起来。
侯青山瞪了他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着方涌岸说道:“现在开始,执行第二步计划,将这个声势,继续搞大一些。”
也没等方涌岸回答,他便走了出去。
等到侯青山离开之后。
方涌岸迟疑了一会,然后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通知下面的人,继续把声势搞大,让各级地方政府,在最短的时间内陷入瘫痪的状态,有任何人反抗,做掉他。”
他的手下接受命令之后,便出去了。
此时,纪少龙刚刚从市委大院里面走出来。
原本市委大院门口的这条洪武路,原本是没有多少车子的,路的两旁是一排的香樟树,很高大,树荫刚好把太阳光给遮住了,纪少龙之前几天,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总觉得很静谧,那种感觉很舒服。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有警察也有士兵,都是全副武装的,这些人,不用猜也知道,都是被建安会控制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保护洪顺市市委大院和市政府大院的安全,因为侯青山就在这个地方。
这条路,原本是不允许人乱跑的,纪少龙看到,进出的人,都有一个特殊的证件,这个证件应该是建安会颁发的,其他的人,想要进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在道路两旁,贴满了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标语。
“打倒危险分子!”
“建设安全稳定的社会!”
“打倒危险的官僚主义”
……
这样的标语很多。
如果不是脚下的路,还有眼前的情况,以及手里拿着的现代化的手机,纪少龙真的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穿越到了三四十年前的那场动乱中了。
有人说,历史的悲剧,不会上演。
可是三四十年前的那一场建安会之乱,其实就是一场悲剧,而这一场历史的悲剧,重新上演了,唯一不一样的是,重新换了一代人而已。
远处,有砰砰砰的声音。
也能看到绿荫的缝隙中,似乎某个地方,正在浓烟滚滚,纪少龙这几天没有离开过这块地方,他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是电视和手机,他其实知道,外面的情况,已经是相当糟糕的地步了。
而且,并不是洪顺市,并不江右省,这么一场建安会之乱,好像瘟疫一般,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向全国蔓延,甚至在很多国外的华人区中,同样的状况也开始出现了。
这么一场动乱,如果持续一个月的话,对国家的经济影响,那是巨大的,经济出现倒退,那是肯定的事情了。
所以,越快解决这个问题,对于纪少龙来说,对于全国人民来说,都是越好的事情。
可是,该怎么解决呢?
从新闻上,从社交软件上,纪少龙看到很多地方的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银行被抢,车子被砸,商店,商场被洗劫一空,正直的政府官员,肯定是要长出来反对这件事的,然后他们遭遇到的结果是什么?
被老百姓强行殴打,拘禁,甚至有一些人,丢了命。
那些参与祸乱的人,已经疯了,他们哪里是什么所谓的革命,他们只是在发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随着这种情况的继续,将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久而久之,他们的心态,便真的完全扭曲了。
原本纪少龙是准备进市政府大院的。
可是突然看到,在道路的尽头,聚集了一大帮子的人,看起来应该有个几十个人的样子,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子,还能听到有人叫好的声音。
无疑例外的,所有人左边的手臂上,都系了一块白色的毛巾,这是参与建安会的人的标记,只要你做好这个标记,就代表你是革命分子,而那些没有这个标记的人,则被认为不认同这一场所谓的“革命”,是危险分子。
往那个地方去,是有一道警戒岗的。
纪少龙刚走到那个岗哨的面前,就被眼前的军警给拦了下来,告诉他,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不允许通过那个岗哨,也就是说,他不能前往那个大家聚集在一起的地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放他过去!”
纪少龙转身一看,只见站在背后的人,居然是包探舟,那个曾经到他面前诉苦的洪顺市纪委书记。
“领导,上面有令,我们必须确保这里面人的安全。”
一个军人对着包探舟敬礼说道。
包探舟的左边手臂上,也有一块白色的毛巾,显然,他也是建安会的人。
他看了看那个军人,说道:“他是纪少龙,侯书记那边已经下令了,不允许控制纪少龙的任何行踪,你可以打电话去那边确认一下。”
那个军人犹豫了。
顿了顿,便示意后面的人,将那道岗哨打开了。
这个意思,就是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