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莹莹压根不知道白夭在自己身后,一把将弟弟的魂魄给薅下去。
她只觉酸痛难忍的脖颈突然间轻松了不少。
钱莹莹揉着后颈走开了,她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争取明天以最好的状态拍摄。
“放开我!”钱富贵大吼大叫。
白夭掐着他的细颈,将这个熊孩子拖到无人的地方,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钱富贵疼得干嚎,“杀人了杀人了!”
“你最近干什么坏事了?魂体力量增加了很多,也不怕阳光,还能自由附身你姐姐。”
“凶女人!”钱富贵翻身就想跑。
白夭面无表情薅住他的头发,拽回来,摁在墙上无情的摩擦。
“说不说?信不信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疼!疼!疼!我要告诉我爸爸妈妈,你欺负我!”钱富贵尖叫道:“欺负小孩,你死得早!”
白夭向来不喜欢这种叽叽喳喳调皮捣蛋的熊孩子,而且事关自己投资的网剧,当然要慎重对待了。
“别啊,你爸妈还活着,告诉他们也没用,不如我送你去地狱,你去找阎罗王他们告状去?”
白夭咧嘴一笑,笑容极其阴森鬼魅。
还真把钱富贵给吓唬住了,怔了两下,旋即要哭。
“你敢哭出来,我就把你舌头割了。”白夭吓他。
熊孩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说,为什么调皮捣乱?”
“我……我只是无聊,想让姐姐陪我玩儿。”钱富贵振振有词,不觉得他有错,“姐姐好久都没有陪我玩了。”
白夭一眼看穿他,“你那不是无聊找人玩,你那纯粹是坏!”
“你姐姐在工作,而你在捣乱。”
“你不想让你姐姐好过是吧。”
钱富贵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一副特无辜的样子看着她,“不是呢,我就是想和姐姐玩~”
“不说是吧。”白夭干脆利落抓过他,摁在腿上就抽屁股。
“啊!疼死我了,放开我!你个坏女人!啊!呜哇——爸爸妈妈救我!”
钱富贵被她一个接着一个的巴掌抽得浑身疼,大哭不已。
白零赶到现场看见时,人都惊呆了。
只见夭儿姐抓着一个熊孩子鬼,正在揍得人家嗷嗷哭。
白夭一边揍一边忙不迭地吩咐他,“零儿啊,你查查这臭小子在哪间医院。”
“查到了,就在京城第一医院里。”
“你去把钱莹莹叫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白夭直截了当地把钱富贵的魂魄盘成一颗黑球,装进兜里。
白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看着夭儿姐一脸寒气笼罩的样子,就知道,熊孩子惹到她了。
钱莹莹这边刚换下戏服,就被白零叫走。
她刚坐进副驾驶位,就看到白夭气定神闲的坐在后座。
“白小姐,你怎么来了?是你要去医院看望我弟?”
白夭闭目养神,闭口不答。
“先去看看再说。”白零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启动车子。
第一医院。
住院部,245危重号病房。
钱父钱母一如既往地来医院给昏迷不醒的儿子擦拭身体。
“老钱啊,这个月的医疗费莹莹还没打过来,你有空催催她啊。”
钱父老脸一沉,“这赔钱货,我说过多少次了,提前三天把钱打来,富贵儿还等着治病呢!”
“可不是嘛,现在住院一天多烧钱啊,要是欠费,医院就会断了咱们儿子的治疗。”钱母一脸担忧,“我听说费用又涨了点,你和莹莹说的时候,让她多打几千块。”
夫妻俩正说话间,病房门的开了。
先进来的人是钱莹莹。
钱母一看见她,赶紧给钱父使眼色。
“你还知道回来看你弟啊!”钱父横眉冷对地瞪她,“这个月的医疗费呢?”
钱莹莹压低声音提醒他:“爸,钱我会晚点打给你。我同事们来看望弟弟……”
她话音未落,钱父脸色就变了,“你有病吗,找人特地来看咱们家笑话?”
钱母也道:“莹莹,你把钱留下,赶紧回去,千万别耽误工作。”
钱莹莹这趟来得匆忙,根本没带钱。
一时之间,她面露窘迫。
“爸妈,我来的急,没带钱。”
“什么?”钱父一下子生气了,“你没带钱来医院干什么?”
“你弟弟的医疗费马上就见底了,你赶紧回去拿三万块钱来缴费。”
“爸,我还不到发工资的日子……”
“我不管,你弟弟是被你害成植物人的,你就该拿出钱来治疗他!”钱父不相信她没钱,“平时穿得光鲜靓丽,让你出钱给你弟弟治病你就不愿意了,找什么借口?”
钱莹莹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白夭径直走进病房。
钱父盯着她,一脸不悦,“你谁啊你就进来?”
“爸,她是我的同事,特意来看望弟弟的。”钱莹莹赶紧打圆场。
钱父看了眼白夭空空如也的手,嘲讽道:“这年头居然还有空手看望病人的,不愧是大城市,长见识了。”
白夭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空气’,放在钱父的手里。
钱父:“?”
“这是你的宝贝疙瘩,好好捧着,千万别摔了哦。”白夭回眸一笑,冷冽又邪气。
钱父觉得她在戏弄自己,气得甩手,“你给我滚出去!”
他看不见的是,白夭交给他手里的空气,是自己儿子被盘成黑煤球的魂魄。
一下子扔在地上,黑煤球在地上显现出人形,疼得龇牙咧嘴地嚎,“爸,多大仇啊,你要这样对我?”
“白小姐,自从我弟弟出事成为植物人以后,我爸妈心情就一直不太好,不管他们二老说了什么请你见谅,咱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面对这样不讲理的父母,钱莹莹有些难为情,只想带着白夭快点逃离。
“不救你弟了?”白夭淡定自若,“我可以让你弟醒过来……”
她话还没说完。
只见眼前一闪,是钱莹莹被她爸妈扒拉到一边。
钱父钱母满脸激动地看着她,“你真的能让我儿子醒过来?”
白夭眼皮轻垂。
“不管多少钱,你一定要让我儿子醒过来!”钱父指着钱莹莹说道:“你要钱,找她要!她最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