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你又如何。”
白夭不客气地又是一脚踹去,赏赐了她一对熊猫眼。
菜刀架在脖子上,陶明整个人抖得像是筛糠,都快吓尿了:“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杀人是犯法的,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给我作证……”
他话音刚落。
围观的群众还有工作人员们,纷纷转过身去,望天的望天,看风景的看风景,装作没看见他。
陶老教授的这对儿女,在这一带是远近闻名的。
老教授夫妇俩人品过硬,和四邻街坊关系处的很好,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生了这对不孝儿女。
儿子在家啃老,女儿也吸血二老贴补夫家。
连老人去世了也不放过榨干最后一滴血。
他们早就看兄妹俩不顺眼了。
尤其邻居们,这几天被兄妹俩骚扰得连吃饭都不香了。
看见兄妹俩落难,大家喜闻乐见。
众人的反应让陶明脸色臭的如同金纸。
“有本事你砍死老子好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陶明笃定她不敢砍自己,硬着头皮吼道。
白夭笑了,“就你这还想投胎?不孝为大,你死了要进入十八层地狱服刑呢,就算能转世了,估计也做不了人,做条吸血蚂蟥差不多。”
“你!”陶明气急败坏,无奈菜刀架在脖子上,敢怒不敢言。
“给你两个选择。”
“一,麻利滚。”
“二,死在这。”
白夭神色漠然,“选吧。”
“有胆你就砍!”陶明还真就不信了,青天大白日的她真敢砍人。
白夭红唇一勾。
手上不客气地用力。
冰冷的刀刃瞬间就划破了陶明的脖颈。
温热的血流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街坊们见此,也慌了,连忙劝她,“姑娘你别干傻事啊!为了这种人渣,犯不着葬送自己的一生啊!”
白夭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当然不会当街砍人,毕竟是犯法的。”
“但我可以让你俩走不掉,失血过多而死,我最多判个杀人未遂的罪而已,而你俩,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陶明终于慌了。
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臂和脖颈都在流血。
尤其手臂的伤,还是自己不小心砍的。
如果真的失血过多死在这里,小贱人也不会以命偿命啊,最多坐几年的牢。
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放过我,我们好好商量行不?”陶明咬牙说道:“放了我,等房子拆迁后,我愿意补偿你钱。”
白夭很拉仇恨的啧了一声,“区区两千万而已,我看不上。”
陶明:“……”
“以你现在流血的速度,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你就会失血过多致死。”
白夭俏皮一笑,“还有你这个大妈,是不是感觉头昏脑涨的?”
陶洁神色一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把你踢成脑震荡了,脑震荡不及时治疗的话,会变成智障哦,就是那种阿巴阿巴话也说不利索的。”
陶洁大惊失色,她才不要成为智障啊,她还要回家带孙子啊!
“大哥,你快想想怎么办才好啊!”她急了,使劲摇晃陶明。
这一摇晃,陶明伤口流血更快了。
“放开我们,房子我不要了行了吧!”陶明满脸恨意地吼道。
一千万拆迁款,可以让他下半生衣食无忧了,可是都被这个该死的贱人破坏了!
陶明欲哭无泪。
白夭吩咐工作人员:“拿字据给他画押。”
众人都懵逼了。
这以暴制暴的解决方法,简直是简单粗暴又有效啊!
兄妹俩含恨画押,表示不再捣乱后,白夭才扔了菜刀。
陶明临走时死死瞪着她,“你给我等着!!”
兄妹俩互相搀扶着,在众人拍手叫好中,狼狈不堪地往医院赶去。
工作人员对白夭表示谢意。
白夭笑了笑,说要进去老宅参观一下。
工作人员以为她是陶老教授的学生,没有阻止,十分欢迎的打开大门。
白夭一进去发现陶洪福夫妇并不在老宅里。
老宅里只残留淡淡的阴气。
“鬼影都没得,跑哪去了。”
白夭想了想,刚想掐诀召唤黑无常。
只见眼前嗖地一道黑影闪过。
黑无常出现在眼前,仿佛早有预料似的,他没好气道:“城隍爷搬迁了,不在这里,地址在……”
白夭满意地摸摸他的高帽子,“孺子可教。”
黑无常:“?”
陶洪福夫妇俩已经搬去城隍庙旧址。
白夭按照老黑给的地址,开车来到旧址。
旧址是倒塌成废墟的城隍庙,从断壁残垣中不难看出这座城隍庙曾经的辉煌。
她来到时,旧的城隍庙正在拆,而陶洪福夫妇俩正坐在路边,一脸和蔼地看着工人们拆庙宇。
“哎唷小老祖你终于来了!”陶洪福兴高采烈地迎上去,“老头子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要给我盖新的城隍庙呢!”
白夭眯起眼,“我?这么大的功劳你可别安在我身上。”
陶洪福咧嘴笑道:“柳家少爷是为了你,重修城隍庙,那也是你的功劳。”
要不,他和夫人就只能住在漏风漏雨叙利垭风格的破庙里将就了。
白夭没想到小川真的执行了重盖城隍庙的承诺。
心里忽然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让人身心愉悦。
“小老祖,你这次来是监工的嘛!”
白夭把清朝婉婉叫上前来,“你查一查她的生前。”
陶洪福得到清朝婉婉的生辰八字后,掏出水晶手机慢吞吞地查起来。
清朝婉婉恭恭敬敬地立在他旁边。
倒是陶夫人看见婉婉穿得破烂,披头散发的,不禁慈母之心就上来了,飘过来把婉婉拉到一边。
“孩子啊,你这是受了多少苦啊,来来来,我给你梳梳头,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清朝婉婉有些怯生生,但也乖顺的任由陶夫人捣鼓自己。
“孩子,你把舌头伸进去行吗,老耷拉出来不好看。”陶夫人建议道。
清朝婉婉想了想,努力的想把舌头缩回去,可是无济于事,舌头还是长长的拖着。
白夭来到城隍庙旧址前,望着倒塌的废墟,沉心静气,以灵感灵,想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上一任城隍爷留下的气息。
这一感应不要紧,还真的让她感应出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