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木质的人偶从四面八方开始包围,有头有四肢,有身子,甚至还有五官,双腿并不笨重,一步步的向你包围。
“这些东西还能困住我?”余晚晚觉得女诡的话过于骇人了,不过是木偶而已,再召唤一个巨灵神,这些东西还不是一锤子买卖?
余晚晚气定神闲的开始沉下心召唤,咒术完毕之后,原本应该出现的巨灵神并没有出现,周围的人偶似乎也变换了表情,从呆滞的状态变成了狰狞的笑,在密闭的空间中显得极为的渗人。
余晚晚跳开第一个人偶的攻击,剩余的人偶开始有序的像是阵法一样的朝着自己而来,余晚晚心中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这样整齐受控制?似乎就像是真人一样。
真人?余晚晚脑子划过荒诞的念头,怎么可能,明明都是木头。
余晚晚的脑子刚删掉这个念头,就想到了鲁班工,难道这人是鲁班书的传承者?但门口的奇门遁甲又该怎么解释?
“碰!”人偶手中扔过一个类似炮仗的东西在她脚边炸响,吓了余晚晚一大跳。
“砰砰砰!”更多的炮仗在她身边炸开,烟尘弥漫,余晚晚的视线受到了阻碍,后背被人偶重重的一敲。
疼的她冷汗都冒出来了,幸亏她耳聪目明,听到了一边的风声,连忙闪避,要不然后背可不止这一下。
她蹲在地上,似乎摸到了一根棍子类的东西,余晚晚心中一喜,这不就来活了吗?
抽出棍子的瞬间,余晚晚就开始攻击人偶的关节,这些活动走路的关节才是最重要的。
“砰砰砰!”人偶在余晚晚的攻击下摔得四分五裂,只是手臂和头躺在地上机械的攻击着。
余晚晚一看有戏,不再耽搁时间,拼命地开始攻击,想要速战速决,毕竟这身子虽然契合了几个月,但还是不够强,也不如原先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个人偶,余晚晚倚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手里的棍子是不敢扔了,这地方竟然可以隔绝灵气,这就是说这里已经是完全的封闭空间了。
那个窗户相当于她进入这里的一个按钮,至于为什么巨灵神进不来,余晚晚还不知道。
满地都是抽动着的人偶,看起来像是大型屠杀的场面,余晚晚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这些人偶,竟然真的全是木质的,那驱动他们的原理是什么?真的太神奇了。
真羡慕这奇淫巧技的能人,生活总是充满了花样,不像她们,打交道的东西,看起来都不是很好看。
余晚晚转头看向红线,为了保险起见,用木棍子扒开密密麻麻的红线,走到了中心的位置,只见眼前的中心,有一块黑色干凅的东西,余晚晚微微皱眉。
从布袋里摸出纸巾,将这东西拿了下来。
在她拿走黑色东西的瞬间,周围突然开始变了,原本密不透风的房间开始吹进风。
余晚晚耳尖的还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还有怒吼的声音。
“哈哈哈,她出不来,你们也进不去的,哈哈哈。”女诡似乎知道他们拿她没有办法,虽然被打伤了,但是杀不死她。
她一脸冷漠狰狞的笑着,看向黎峫和周慕光,还有一个高瘦一身黑的戴棒球帽女人。
余晚晚把头探向窗外喊了声:“没事,阵破了,不用为难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大家一同抬头往上看,余晚晚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笑了笑,像极了废墟里开出的百合,这样的格格不入,这样的美艳无双。
余晚晚往楼下走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任何的阻碍,她顺利的见到了他们。
将手里的东西展示给他们看:“那里面只有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方明丢失的心脏碎片。”余晚晚有些无奈。
周慕光拿出一个空的封口袋,让余晚晚把东西放进来。
余晚晚放进去后看向陌生的女人,眼睛亮亮的,女人摘下了口罩,眼神复杂的看着余晚晚:“周慕光跟我说余晚晚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真的很意外,好久不见,老同学。”
余晚晚也是有些惊讶,记忆里的女孩名字叫刘光,因为这个名字,她高中时候还被嘲笑过呢,太男孩子气了,好像自己也嘲笑过她。
她微微尴尬,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吧,余晚晚。”
刘光倒也是没有矫情,伸出自己的手和她相握:“刘光。”
“刘光也是同舟会的成员,大家不用见外,黎峫的徽章我也给他发了,以后大家也算是同组织的人了。”周慕光笑着在其中打圆场。
黎峫却看向一边的女诡,眼神冰冷。
“怎么可能!你竟然出的来,竟然出的来……怎么可能……”女诡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看着余晚晚满脸都是不相信:“你明明没有那么多的灵力的。”
“你甚至连他们三个都不如,为什么出的来……”女诡依旧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余晚晚倒是满脸可怜的看着她:“你的将军说要回来娶你,你他却转身娶了别人做正妻,甚至抬小妾的时候都没想到你。”
“何必呢?为了一个负心汉,枯等几世轮回。”
“他永远不会来,即便经历几生几世,他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余晚晚给她做梦境溯洄,她应该知道,她能看到的,她也看得到。
之所以没对余晚晚下杀手,是因为她觉得她出不来,她死了,就没有人知道她可笑的执念了。
女诡垂眸许久,突然抬头苦笑了一下:“诡是不会做梦的,那些记忆也越来越遥远,那时候的记忆里,他是那样的英俊,帅气。”
“不知道为何,梦境溯洄里的他,竟然如此平凡,连他们两个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被点名的黎峫神情冷漠,周慕光抽了抽嘴角:关他们两个什么事,躺枪。
“想想我竟然为了那样的人执迷不悟,也真是可笑极了。”女诡叹息。
余晚晚以为这家伙终于想开了,正打算松口气,就听这女诡道:“你们应该很想知道这里是谁布下的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