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瑜刚走,便隐匿在不远处的树后,手中打了一个结界,结界中出现一个浑身横肉的凶恶男人。
“少主,有何吩咐。”凶恶男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苏瑜指了指不远处的河水:“看到那仙门的女子了吗?和她对打,不要留手,往死里逼她,但别真的打死了,我一出来你就攻击我,要伤我,也要被我伤。”
凶恶的男子没有任何异议,似乎男子的话比圣旨还要好用。
他一个闪身来到了江倾月的身后,毫不留情的祭出自己的大锤,朝着江倾月的后背打去。
江倾月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这凶恶的男人,似乎力气极大,锤子锤下来的时候,江倾月堪堪用自己的长剑卸去了一些力道。
往后划出了数米。
江倾月一个翻身,朝着凶恶的男人攻击而去,两人打了无数个会和。
渐渐地,江倾月的力气不够了,而凶恶男人的攻击越发的凶猛。
江倾月不敌,被大锤锤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正在凶恶男人打算锤第二锤的时候,苏瑜出现了,折扇比利剑还有坚硬,竟然让凶恶的男人后退了无数步。
苏瑜伸手拉起江倾月:“你没事吧?我蹲守这恶人几天了!今天决不饶他!”
江倾月朝着凶恶男人望去,确实黑气冲天,与其说是凶恶,不如说是狰狞,这肌肉和功法,更像是魔族。
魔族不是已经千年未出现在人世间了,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如果这周围出现了魔族,那些失踪的小孩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抓回去了?
江倾月抚着胸口,看着凶恶的魔族男人、
“小心!”江倾月本能的祭出自己的剑,将苏瑜挡在身后,又受了凶恶的男人一锤。
“噗!”江倾月这一次受伤更重,直觉吐出黑血,晕厥了过去。
这样戏也没法子演下去了,苏瑜挥挥手,示意他的任务已经结束。
看着已经晕厥的江倾月,苏瑜原本放浪的面容也散了下去,深深地看了眼江倾月。
给她吃下一颗仙门的内伤丹药,并且帮着她化开,在一边静静的等待江倾月醒来。
许久,江倾月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苏瑜抱着自己,她连忙推开他。
“你这个登徒浪子!”江倾月气急!
苏瑜一脸受伤的表情委屈巴巴道:“我救了你,你不谢谢我,怎么反倒是我成了登徒浪子了?”
江倾月感受自己的体内,力量确实恢复了大半,她微微吃惊后,别扭道:“谢谢,是我误会你了。”
“那魔族恶人呢?”江倾月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那所谓的凶恶的人。
“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了,可能是被小爷高超的术法击退了吧。”苏瑜摇着扇子臭屁道。
江倾月看了眼苏瑜,没再说什么:“既然是魔族所为,我便不必再调查了,后会有期、”
说完便挣扎的离开了三水河,这一次苏瑜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轻轻的摇动着扇子。
眼底都是讥笑:“善良的人类修士啊,好玩的事情都在后头呢。”
“卡!非常的好!这一镜头结束!叶潇准备!白玉儿准备!江倾月准备!”
江倾月负伤归来,因为急着要去和师尊禀告关于在河边发现魔族踪迹的事,所以会路过叶潇的院子。
她敏感的听到里面充满了欢声笑语。
江倾月微微一顿,他不是去江城做任务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而且叶潇虽生性不羁,但不会轻易在仙门内这样肆意的大笑。、
江倾月没有压住好奇,凝神往叶潇的院子里探去。
只见被她放生的小狐狸此时此刻正在挠着叶潇的胸口,两个人看起来欢愉无比。
江倾月从未这样的愤怒过,推开门冷眸盯着叶潇和小狐狸。
叶潇没想到江倾月做任务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惊讶的很,直愣愣的看着江倾月想要解释:“师姐……我……”
谁知,掉落在地上的白玉儿情急之下竟然恢复了原型。
如仙如幻的人趴在地上没有影响她的一丝美感,反而越发多了许多可爱和俏皮。
“叶潇!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江倾月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黑血。
踉踉跄跄的想要离开。
而叶潇则是因为变故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眼睁睁的看着江倾月独自离开,而他站在原地看着化作人形的小狐狸。
眼里也多了一丝愤怒:“你骗我?”
白玉儿委屈道:“我没有!我也是因为你师姐给了我一个丹丸之后才恢复的,没恢复多久,刚消化完药力!”
她刚才明明想要跑过去让江倾月抱走的,谁知道会这样啊?
听到江倾月给了她一颗丹丸,叶潇的负罪感更重了,没再管白玉儿,跑了出去想要找江倾月。
但江倾月已经去了师门大殿。
她跪在地上,将今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汇报。
魔族现世的事情不是小事,江倾月将自己的伤口给在座的长老看,长老们都摇了摇头头:“确实是魔族功法。”
“攻击你的人修为不弱。”
江倾月点点头:“当时我已经昏死过去,以为难逃一劫,却被人所救,那人我看不出门派,又不敢深信,所以只能先回师门将事情传达。”
“你做的很好,回去好好修养。”最后师尊给了她丹丸,江倾月退出大殿。
大殿之外的叶潇想要过来搀扶江倾月,却被江倾月推开了:“不必。”
“师姐莫气,我最初只是担心受伤的她无法存活,我不知道你给她丹丸了。师姐,我错了。”叶潇再次低头认错。
江倾月并不理睬他,冷漠的推开了他:“自己领罚吧,不必同我说。”
叶潇看着她的背影更是自责无比,但他也太了解江倾月的脾气了,他越是逼迫,她越是抗拒。
不如彼此冷静,再去道歉。
回到院子看到坐在凳子上已经睡着了的白玉儿,原本责怪的话也说不出了。
他拿了披风给她披上,自己则是坐在台阶上,看着白玉儿。
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蔓延开来,和对江倾月不同,陌生却令人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