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狼藉,三层水晶灯闪亮的包间里,她右手正握着一个破碎的绿色啤酒瓶,对面有一干瘦的男人,正捂着头。
血蔓延在他的头顶流淌至脸颊,正愤怒的瞪着她。
余晚晚微微一愣,这是哪?她不是在山里引动天雷诛邪吗?
她手里的法器呢?怎么成了啤酒瓶子?
“滋……”她脑袋一痛。
一股子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灌输了进来。
原主也叫余晚晚,一个碰瓷十八线,也是余家弃女……
拍完网剧的余晚晚收到了剧组的聚餐通知,她给王秀打电话打不通,便自己先来了,不成想哪有什么剧组,只有苟迪一个人。
苟迪这人从她坐下开始,话里话外都是非常的露骨,还对她动手动脚,她虽然在余家没什么地位,但骨子里是骄傲的,是不容侵犯的。
在苟迪再次对她动手的时候,她竟然毫不犹豫的甩了一个酒瓶子给他。
余晚晚念此,微微勾了嘴角心中赞扬:这小性子还挺辣。
“余晚晚!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艹你妈的,给脸不要脸!”
“一个十八线,老子包你是看得起你!你真以为你是余家大小姐?”
“我找人打听了,你在余家狗都不是!”苟迪的粗嗓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看着一头血的苟迪啧啧道:“不愧是千年老狗,头还挺硬。”
这么大的力道竟然也没晕。
“你他妈的就是找死!”苟迪气的跳脚,拿起啤酒瓶就砸,余晚晚冷笑,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身为道家第三十八代亲传独苗苗,从小便跟着师父修行,现如今早已经到了金光附体,拈决成符的境界,岂是苟迪普通人能够伤的了的。
可正当她打算凌空画巨力符的时候,却发现原主的身体竟然毫无灵力,明明这里的灵气那样的纯净浓郁。
嗡,脑海中亮起一束光。
“余晚晚你好,我是宇宙二狗,也是带你来这里的宇宙之光,这个世界发生了超乎寻常的变故,需要您来解决一下。”脑海中的光点,不停的跳跃。
“我?为什么是我?”余晚晚疑惑,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原主到死的所有记忆您应该都已经接收了,她是平行世界另一个你,只有你可以将她原有的命运轨迹拉回,另:特别叮嘱,这个世界灵气充足,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祝君好运。”光点说完了便消失了。
只留下余晚晚无奈,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也太惨了吧,这活的也太磕碜了。
酒瓶子摔碎的声音让她再次回神,冷眸盯着他看了一眼:“我警告你,别再惹我,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便拿着包,离开了这里。
包间里只剩下被余晚晚骇人眼神吓住的苟迪,那是什么眼神……
这是一家明星会所,没有摄像头,隐私各方面的都十分到位,走廊也是弯弯曲曲假山林立,跟迷宫似的,圈内的人都会来这里聚会。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回过神的苟迪愤怒爆喊,也不知道从哪出来的人,都在追赶她。
余晚晚皱眉,头铁的垃圾真讨厌,要不是这身体气运灵力都被人莫名其妙的剥离了,她早就用符干翻他们了。
眼见着追赶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在转角偶然遇到了一个一身黑戴着黑色棒球帽带着黑色口罩的高瘦男人。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他头顶紫气盈盈,简直可以用贵气逼人来形容了。
道家最讲究一点灵光既成符,符成不成,效果怎么样,跟点灵脱不了关系。
这人贵气冲天,必是大人物,大人物向来都是身系天道,要是借用贵气画符,事半功倍!
虽然她现在体内毫无灵力,但可以借他的贵气画符!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百年难遇的大贵之人,她面上一喜,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帅哥,事情紧急,借你贵气一用。”
“不借。”蒙面小哥毫不犹豫冷漠回绝,盯着她的眸子带着浓浓的不悦。
余晚晚不想强求,刚要松手,谁知这紫气如细流带着几分俏皮,顺着帅哥的胳膊来到了她的手尖。
微怔之后余晚晚特想笑:这是传说中的口嫌体直?
余晚晚顾不上笑话这装高冷的帅哥,连忙凌空画了定身符,紫符打在了追她的三人身上。
追赶她的三个人像是被什么钉死了一般,根本活动不了。
余晚晚松了口气看着他们三个:“运气好的话,半小时就能动了,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余晚晚拍了拍手,羡慕的看向帅哥的头顶紫气。
这些天生极贵的人可都是大人物,要是他们入道修行,那可是一日千里,势不可挡。
但这些人大多与道无缘。
收起羡慕余晚晚笑了笑:“帅哥,多谢了,以后一定会再见面还你恩情的~”
刚才她就是借贵气画符,虽然不能像灵气一样源源不断,但效果也还是可以的,这样对人没有伤害,若是惩戒的是恶人,还会给他增加一些小福报。
黎峫看了眼潇洒离去的背影,又看着站在他眼前,一动不动的三个人,皱眉向前询问:“你们怎么了?”
眼前的这三人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眼珠子也眨不了,更像三根木头。
黎峫冷笑,眼底沉过冷色:“故弄玄虚。”
他用了力道推了其中一人,却巍然不动。
他这才微微皱起眉头。
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助理,助理从包间里匆忙跑了出来:“三爷,怎么了?”
“找几个人推他们。”黎峫盯着三个依旧纹丝不动的人,明明刚才还在追那个女人,现在为什么不动了。
助理虽然一脸的懵逼,但还是照做了,毕竟小三爷做事向来不会错。
来了服务人员,他们一起推,推不动。
搬,搬不动。
甚至挠痒痒也纹丝不动。
就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一样。
黎峫终于觉得事情不对了,下意识的看向会所的门口方向。
这事真的是刚才的那个奇怪女人做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