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咒术师顿了一下。
露出十分没有危机感的笑,五条悟又转向呼吸一滞的须贺,天真地开口,“啊,你知道这件事?你们认识吗?”
无法说话少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紧张起来。
“世界上别的地方也有那些东西存在吗?”三人中最后一个女孩开口问。
佐久间美夜子——中学生,身上还穿着地方中学的制服。无论是夜里这个时间在外游荡,还是直接又不加敬语说话方式,都有些不良少女的味道。
“答对了!还没有说你呢,和被诅咒之后变得能看见不一样,你是天生就‘看得见’的吧?”五条老师摆出教师的一面,“想要了解这边的事情吗?可以联系我哦,我其实是超厉害的咒术师呢!加个联系方式?”
说着掏出手机。
“哈……”名为佐久间的女孩迟疑地和他交换了信息。
“悟,好可疑。”诺德无奈地点出来。
“怎么会~”刻意用了非常可疑的说法的五条悟抱怨着。
带着自制咒具的少年在便条纸上大致写下了相关的情况,是这个村庄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存在的说法,在下雨天进入森林的孩子会被子狩鬼带走,而村里的神官则代代相传用特殊矿石制作器具守护这个村庄。
“几十年啊——”五条悟沉思了一下。
请问有能解决那个诅咒的办法吗?须贺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着。
“有哦,”五条悟轻快地说,“答案就是——我都会解决的,不管是那个咒灵还是你们身上的诅咒。只要等着就可以啦。”
他们在雨夜里离开。
要拿伞吗?诺德低声问他。
五条悟对他的男朋友伸出手,无声地暗示。
诺德顺从地牵住他,于是无下限覆上去,那让诺德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天空——雨珠落下来,然后在极近的距离被弹开。
他也抬头看了看。
“很奇妙。”诺德轻声说。
对他来说则是在另一个意义上觉得很奇妙。
习惯了自己出任务之后,有人陪伴反而变得不可思议起来。有时候五条悟也会听到这样的评价,独自一人时的五条悟是最强的,因为其他任何咒术师对他来说都是累赘。
嘛,那时候没什么感想啦。
“能看到却什么都不会碰到,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诺德正伸出手接雨,然后评价着他的术式。
“想碰到就能碰到哦。”五条悟示意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那会让诺德对他微笑。
森林的路口立着禁止进入的牌子。
的确是很多年无人造访的森林,枯腐的树叶被雨水润湿得让人容易打滑,跨过山涧的桥也断了。
许多矮小而形象模糊的咒灵躲在树木的阴影里。
“大概是被那个特级咒灵神隐的孩子,”五条悟说明着,“被咒灵杀死之后又成了诅咒的一部分——看起来很多。”
咒术界并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世界。
“得先解决了再去处理那个特级,不然这些失去了特级的制约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他接着说。
“村子里的人不报警吗?”诺德问着。
“唔……”见惯了这种事的五条悟说,“可能是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又不相信外界,可能是有要隐瞒的事情,也可能报警了但是那边没有联络我们。”
没有用术式,只是打出咒力,他解决了旁边的几只咒灵。
祓除咒灵这部分对他来说一向不算什么难事。
他只是不太喜欢这种偏僻的村子。
“我还有一个同期,”五条悟开口,“——是我的挚友。”
“嗯。”诺德听着他说话。
“他在一次去处理这类任务时叛逃了,成为了诅咒师——杀掉了那个村子里的所有人之后叛逃了,”五条悟平静地说着,自己也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一段时间,我很想知道他在那里遇到了什么。”
很像的村子,都是交通不便的山村,人们时代在这里,与世隔绝地生活着。
“那个村子的情况已经没办法知道了,但是再遇到这样的任务我总会想知道前因后果。”
“之后?”
“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故事,但都是一些让人——不想知道的事情。像这样的,大概是悲惨死去的女性化成的咒灵吧。听得多了就没什么感想了,之后就渐渐不再去问了。”五条悟看向身侧的人,问着,“有点冷漠?”
“冷漠……”比他年长几岁的诺德不置可否地开口,“悟觉得那是需要由你来背负的责任吗?”
“啊,这种想法很傲慢?”他开玩笑地缓和着气氛。
“多少有些傲慢,”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他,那让他忽然有些在意他的男朋友能不能在没有月光的夜里看清他的样子。诺德接着说,“但我不觉得是件坏事。”
“不是吗?”
“是吗?”
“——你其实喜欢我有些傲慢的地方?”
“是啊。”
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同样是直白到夸张的话,诺德说出来的时候却丝毫不显得轻浮。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冒出些含糊的声音,那也让他的男朋友带着点笑意看着他。
“悟不是喜欢被夸奖吗?”
“你这个不是在夸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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