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水了!”
第二天,一夜溪水过,将整个小西河灌满,早上的村子,异常的热闹,全村一下子沸腾了。
各家各户,都欢天喜地,拿着木桶,总动员,集体挑水蓄田。
叶楠起来后,就在弄打水的工具,她拿着一个木盆,在木盆的边缘上打了四个孔,穿了两根四米的麻绳,招呼孩儿们跟她去田里,现在救地没意思,主要还是救田。
晏清河也为这一夜有了水感到稀奇,都没估计其他人,先跑去问了姜松。
姜松少了盛气凌人,按照叶楠的要求,言简意赅地说了。
晏清河这才得知了主子身边有了异能者,还是木系,这水就是木系者,昨夜花了一个半时辰,从山里引下来的。
可他怎么都不信,心里七上八下,说不清道不明。
姜松又拿忙当借口,下了逐客令。
晏清河顾不得那么多,又急急忙忙去了田里。
见娇妻与大女儿一人拽着一根绳子,一拉一放,绳子一头的木盆好似被人操控一般,舀水倒水,比起任何挑水的人来得快了很多。
很快,挨着田挨着河边近的人家,也学着她妻子的样子,改变打水的方法。
“贤佑,你怎么来了?”
叶楠回头,就看到晏清河,立刻将绳子递给晏天修,“儿子,学着点!”
晏天修立刻接过来,与晏天香继续舀水。
叶楠则跑到晏清河身边,拿出丝帕,为他擦拭汗水,心疼地说道:“外面挺热的,你回家去陪二弟和三弟就好了。”
“他们宿醉,还没醒了。”
晏清河从昨夜开始,看娇妻时,眼里随时透着无尽的温柔,伸手握着她的手,“我不累,只是来看看你。”
“看我干嘛?”叶楠溢出温柔,望着他还俏皮打趣,“每天看着了,你也不怕看腻了?”
“不会!”晏清河轻笑,心里泛着嘀咕,故作无意识地询问,“对了,我听天爱说,昨日里正叔找你了?”
“嗯!”叶楠点头,露出喜悦,“那老头神叨叨的,把我领去见了一个小子,问了一下雀儿山水源地;我说了,就说要感谢我,回头送我金子了,我还带那小子去山里了,顺便打了羚羊。”
晏清河一听,顺着意思说道:“所以你昨儿才那么高兴?”
“当然了!”叶楠露出财迷的笑,“金子啊!还是一百两,不过他说过段时间给我,我就先乐呵一下了。”
主子都没有,那阉货哪有?
也就是欺负她娇妻神经大条,看来这一百两黄金,得他去要了。
“你最好别想,毕竟姜里正不一定有。”
晏清河嗔怪一句,抬手捏了捏她的鼻翼,“引水必定惹祸,这下小西沟怕是不会宁静了。”
“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管先弄水。”
叶楠大大咧咧的说着,为了不让美相公怀疑到自己,还故意嘶了一声,“这姜里正和跟着我进山的小子好似不简单啊,就问了我一下水源,这一夜之间,咱们这里就有水,难不成他们跳大神了?”
“怪神乱力,不可胡说。”
晏清河再度嗔怪,还温声警告,“少与姜里正他们来往,很快你就会知道这水是怎么来的了。”
当然了,我现在也知道。
叶楠心下说着,故作听话的样子,“好吧,我听你的。”
晏清河抛却心中的胡思乱想,宠溺地说道:“那你也别累着了,我回家去看看那几个醉鬼,正好把他们弄起来,帮着把田里的水蓄满。”
“好的!”
只要你不乱想,怎么着都行。
小夫妻正说着,晏天峰父子俩,就挑着水桶过来,准备帮叶楠家挑水。
“十三叔,你怎么来田里了?”
晏天峰看到晏清河在河边,连忙上前招呼,遂想起什么,便憨憨一笑,“十三叔不必担心,反正也就十二亩的田,我帮着十三婶他们就行了。”
晏清河指了指叶楠,“你觉得你十三婶需要你帮忙?”
晏天峰这才看到,顿时傻眼了,这么便利,还真是……
“可我家没田地,正好来帮着做吧,免得被我祖父喊去当劳力。”
一听晏天峰这话,叶楠不干了,立刻招呼,“小子,过来,这可是练习你下盘的好机会,我再回家做两个,争取今儿把我们家的田蓄满水。”
六老鬼想用她的人,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好吧!”
晏天峰自然乐意,这就放下木桶,过去帮晏天修他们。
晏清河也看着晏九郎,叹气说道:“九哥,如果你不想帮六伯,我就做主把我家的二十亩田地,交给你打理,这样我和阿楠也省心,你们也不至于背负不孝的骂名。”
晏九郎一愣,随即红了眼眶,“十三弟,九哥真是……”
“算了,什么都别说,左右我也舍不得阿楠辛苦!”
晏清河打断晏九郎的话,便看着叶楠,“阿楠,你觉得这样可好?”
这不是废话吗?
被相公宠着,她叶楠也想变成娇娇女啊!
“嗯!”叶楠点头如捣蒜,自然应着,还说道:“那我们先回去弄这打水的,也好今日把所有田的水蓄满。”
“好!”
晏清河应着,跟大家伙打了招呼,就和叶楠先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姜松就来了,叶楠顿时不爽,她昨儿还说,让他没事别过来,这一天都没管到呐!
他不过是缺那玩意,又不是缺脑子,听不懂人话,找死啊!
“十三,十三家的,不好了。”
姜松就算再着急,也不敢坏了叶楠的规矩,只能按照平日称呼来说话。
“什么事?”
叶楠微微蹙眉,难不成这么快顾家就动手了?
“抓劳役了!”
姜松刚收到冯二秋这个亭长的消息,就先来告知叶楠他们,毕竟主子他们现在是平头百姓,如果没有叶楠以蓝岚的身份出现,谁也不会买账啊!
靠,这么快?
叶楠愣住了,她还想着没这么快了,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冯二秋就动手了。
“姜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过来跟我们说有什么用?”
晏清河越发的有些糊涂了,这抓个劳役,需要他个阉货跑来说什么?
不对,难不成是主子那边……
晏清河想到这里,立刻询问:“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