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的是英语,一个距离远,汉克斯那个影子,包括拉拢托尼斯窃窃私语时,绝不会想到,他们所议论的,许天都听到了。
许天当做猜测说给罗兴听。
罗兴提议,两人直接发动,干掉所有人。
许天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到底是老妖怪,百多岁的心智。
“我更喜欢看着他们一个个死掉,不需要脏自己的手。”
这不是无的放矢。从进入肯特山范围,就开始了这样的结局,许天是看着这支队伍一个个的减少的。
毋容置疑,现在汉克斯应该找到了目的地。
在许天看来,也是找到了这些人命运的终点。
许天的提议让罗兴兴致更大。所以,两人才不动声色的看着别人演戏,然后将自己置于险地。
可能对于其他人是险地,对于许天,或者说对于罗兴,所谓的安全绳、升降索的作用,对于他俩在攀爬这样的崖壁时,接近累赘。
所以,在牵挂绳松开的同时,两人直接扣住了崖壁。
“往我这边,我们需要在下一套升降索安置完成前,找到隐身处。五米,有洞口。”
近乎垂直的悬崖崖壁,两人虽然不至于如履平地,却丝毫没有什么困难。在许天的带领下,很快就钻进了一处山洞。
罗兴趴在洞口往下看:“没能看见下面有人呀?”
“他们没有降到底,半途进入了山洞。”
这是一处如同蜂窝状的崖壁,倒不是说整个崖壁密密麻麻的都是山洞,也确实有太多的山洞口。
许天对汉克斯那张地图的兴趣越来越大了,不是据为己有,是想参详参详,了解一下那张地图的来源。
是怎样的一个来历,才会将成吉思汗陵如此准确的标注出出入的路径?
可惜,就这样错过了。
“一张地图,还是曾经那个时代的地图,怎么可能如此详细?他们居然能从地图上准确的找到洞口?我看这崖壁的洞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罗兴也有同样的疑问。
“不奇怪吧。往前数,历朝历代正史到底能记载多少内容?几千年,正史记载的永远只属于王朝所谓的主流层面,而社会的主体却是民间。”
“任何一地都有诸多的传闻,都是不上史册的,那些能人异士,王朝当局也不会收录,不利于他们统治。谁知道整个历史长河会遗失多少?”
许天曾见过先秦的一些原版记载,比自己原本那个时代的水准不逊多让,只不过无法用当时的科技解释而已,并不是说它就不存在。
就比如他们这群人曾经所做的一切,别说是正史,恐怕就是民间,都不会有任何传闻。
两人坐在洞口稍微往里一点的地方坐着闲聊,等着那支队伍里的人一个个的索降。
许天在尽力去甄别这些山洞。
听声辨位反馈给许天的信息,却让许天越发的疑惑了。因为,许天发现,整个崖壁所有的山洞口,似乎在崖壁内是相通的,或者在某个特定的点会出现交汇。
山洞都相通,又怎么会有正确入口?又何必有那么一张所谓的古旧地图来确定进入那一个洞口?
难道说环形山是山形水势,是自然界的障碍,守陵兽是唯一的一道关卡,是人为设置的障碍?
这样倒是可以说通汉克斯他们要除掉自己和罗兴的动机了。
唯一的疑点,就是汉克斯为什么确定进入的洞口了。
许天脑子里想过很多可能,却无法判定。
“老许,想什么呢?他们都快全部下来了。”
罗兴趴在洞口,一个个的数着下来的人。
“这样单纯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安全下来,并不出意外的进入洞口,心里很不爽呀。”
罗兴头没回,嘴里念叨。
许天脑子里琢磨的事,一时也想不通。
经罗兴这么一说,好像许天自己也觉得让他们就这样顺畅的进入不太爽。
既然想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掉,就应该有主动性,而不是被动的看着。
许天手里又扣住了一把硬币······
许天蹲在洞口,伸出头看垂下来的升降索······升降索很有韧性,材质不是许天见识所认识的,也不知道这样的绳索硬币能不能打断。
许天想了,一枚不行就两枚,甚至很多,只要不停的打中一个位置,总是可以打断的。
许天把手掌伸开:“能打飞镖吗?”
“你这也不是飞镖呀?”
“大力出奇迹,只要力度足够,旋转划过绳索,总会有效果的。”
罗兴拿了一枚掂了掂:“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齿轮状的硬币,旋转起来就是锯条,甚至比单纯的飞镖打中绳索效果更好。
这种躲在暗地里阴人的事,罗兴很有兴趣,都不用许天招呼,罗兴就要开始玩了。
“等等。”
许天一把把罗兴拖回来,就在此时,一阵过堂风刮过。
这是在山谷中,山风在山谷这样局限的范围内,显得相当极速。
即便在崖壁山洞口,许天都能感觉到山风刮面的力度:“你言出法随?”
许天难得调侃罗兴。
罗兴已经惊呆于这乍起的狂风了,来得如此突然,就像凌空起风,风势还如此之大。
自己两人躲进洞口都能感觉到风劲,那些掉在升降索上的人······想到这,罗兴已经顾不得风劲是不是刮的脸疼了。
“快,快,让我看看悬崖荡秋千!”
确实实在荡秋千,而且是那种一荡就可以荡出彩的秋千。
就见那两个挂在升降索上的队员,正手忙脚乱的哇哇直叫,根本就没心思再考虑自己降索,而是努力的想控制着自己不这样摆动。
然而,风劲太大了,徒手抓崖壁根本就妨碍不了风劲想玩秋千的劲道。
一次一次的荡,两三次那两个挂在升降索上的队员,已经荡到了许天和罗兴的眼跟前。
“嗨,兄弟,还好吗?”
罗兴不厚道的喊了一声。
风声太大,正在争命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不过不妨碍罗兴玩的开心。
有那么几次,荡过来的人脚都伸进洞口,罗兴就笑眯眯的踹出去······
“罗兴,别玩了,看绳索!”
许天也在看,不过,他看的是绳索。
山风荡起来人,升降索始终没有离开崖壁,这不是光滑的崖壁,总难免出现一些尖锐的岩石。
于是,尖锐的岩石摩擦着升降索,还是负重状态,绷得很直,一下一下的摩擦,再坚韧的升降索也出现为了裂口。
“哈哈,这是老天在帮忙了!”
罗兴看到绳索上的裂口,难抑制的开心。
“许天,让人家这样一直提心吊胆的荡秋千,咱们在旁边看,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呀?”
“所以,我决定了,这时候必须的帮忙。好歹相识一场,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这样忍受恐惧,不能让人家承受这样一种等死却死不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死的局面。”
“我要帮他们,帮他们有个结果!”
罗兴起立了,退后三五步,手里掂量几下硬币,默默的计算着升降索路过洞口的规律。
第一枚硬币打出去了,很精准的打中了升降索被磨的那个点。
罗兴伸手,许天直接把一把硬币都给了他。
“许天,我发现你相当的阴,居然准备怎么多!”
说完,干脆来了个连续的。
山风并没有减弱,这个洞口还是被荡过来荡过去的人发现了,事实上,他们发现了很多洞口,只是风劲让他们无法停留而已。
这个山洞居然有人,他们也发现了。
再次路过,就想张口喊人。
这时候,许天也看清了在升降索上荡着的人,居然是托尼斯!
许天往洞口走近了点,等托尼斯再次荡过来,一伸手拦了一下。
并没有拦住,荡过去了。
又返过来了,许天又伸手拦一下,速度稍微有点缓了。
可是山风依旧,再次荡过来时,依旧是原本的速度。
“弗兰克陈,救我!”
托尼斯终于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托尼斯,我这样做只是想当面跟你说一声:再见!”
说完,许天打出了连续的五枚硬币,是那种连珠式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