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一个温馨有窗户的房间里。
慕念悠悠醒来,她看到了厉司南,有些困惑:“我怎么……”
厉司南递了一杯水给她:“这里是白御枭为大哥准备的房间,你先休息一会。”
慕念‘哦’了一声。
“我去给你准备点食物。”
厉司南起身离开,慕念打量起周围。
这里和白御枭还有傅斯年的房间,都非常不同。
白御枭的房间一看就非常纸醉金迷,上好的皮质沙发与水晶灯,就足以说明他的房间是奢华风格,傅斯年的则比较冷酷简约,黑白灰占据了大部分。
而厉司爵的,虽然面积跟他们的房间完全一样,但是丝毫没有一丝一毫金钱的气味,反而非常温馨和谐。
慕念躺在床上,有一种极其安心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在这个氛围下,哪怕世界末日都不值得害怕、
“吃点东西缓一下。”厉司南将热好的粥递给慕念。
“谢谢三哥。”
慕念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突然,脑海里闪烁过无数血的画面,她瞬间喝不下去,表情微变,甚至有想吐的感觉。
厉司南见状,缓缓开口:“那种人你不杀了他,他们就会杀了你,在当时的情况下,你不必想太多。”
“哥,你杀过人吗?”慕念问。
“当然。”
“是因为要杀了他们,还是因为他们要杀了你?”
“都有过。”
厉司南向来懒得说谎话。
哪怕有些话说出去,可能会带来一些后果,他也懒得学会说假话,太累。
慕念放下粥,很认真地看厉司南:“那,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
真是个好问题。
时间已经太久远了。
厉司南已经想不起来,他第一次使用刀、使用枪是在什么时候了,过了许久,他才懒懒地启唇:“十七岁,又或者是十九岁,那时候北方有一个国家,三番五次试探我们的底线。”
“我与大哥都报名,但只有我被选上。”
“我就穿着和这差不多的汉服,去了边境,看着他们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我们的人,所以那些有用的我带回来交给上司审判,剩下的……”
“我就像是杀畜生一样,杀了回去。”
提到那段岁月。
厉司南的眼睛中,还有杀意。
慕念静静地看着听着,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紧成拳。
“那,如果再给你选一次,你还会杀他们吗?”
“当然。”
“我也一样。”
厉司南是一个神经很粗的人,他并没有意识到,慕念话中的深意,反而笑着说:“不愧是哥哥的妹妹。”
慕念一下笑了起来,她用力地点头:“嗯,我会更加努力,做好哥哥的妹妹。”
哥哥。
儿子。
傅斯年。
就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厉司南挑眉:“要不要再学一点防身术?”
“好啊。”
厉司南缓缓起身,他轻轻握住慕念的手:“这只手,要用力保护自己,要用来伤害敌人,不要用来让自己难过。”
慕念重重地点头。
她的眼中,有什么,已经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