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点了点头：“他们人都挺好的。”
    “嗯。”
    乔汐想，整个娱乐圈，像厉司衍这样的人，恐怕，没有第二个吧？
    众人回到车上。
    慕念望着一桌子的早餐，心里空得厉害。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
    小的时候，傅斯年给她带来了希望，她就一直爱慕他，从来没有想过，其实真正救赎她的人是顾聿珩。
    长大以后她又觉得是傅斯年给她带来希望，继续一直爱慕他，却也从来没想过，真正在背后一直支持她的人，也是顾聿珩。
    顾聿珩就像她的影子一样，对她不离不弃守护着每一步。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陷进傅斯年的世界里，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流泪，他得有多痛？
    慕念抓着三明治，心里空洞的感觉越来越深。
    甚至，她能感觉到心脏在疼。
    “人在极度悲伤，或者有强烈情绪的时候，心肌会变形。”厉司南冷不丁地开口，“所以你觉得痛，是真实的生理反应，而不是心理反应。”
    慕念狐疑地抬头。
    厉司南对她微微颔首：“我这个说法，是被科学承认的，你可以搜一搜。”
    “那么，什么时候会不痛呢？”
    “当你的情绪平缓时，还是会痛，因为心肌再次变形，直到平缓后很久才会没有生理性疼痛。”
    慕念听得懵懵懂懂。
    情绪。
    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情绪，只是莫名难过，莫名心痛。
    哎。
    她用漫长的青春，爱错了一个人。
    而这错，甚至没有办法弥补。
    ……
    车一路开到码头。
    此刻，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不少豪车，被人熟知道的型号或是全球只有一两辆的，这里全都有。
    靠着码头停靠的豪华游轮，足有四百米长，高度达80米，宽度更是足有百米。
    慕念下了车，站在游轮的正下方，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这是白御枭的夜阑明珠号。”厉司南长指始终落在腰部附近，随时做好拔枪的准备。
    到了这里。
    危险的迷雾，便正式笼罩所有人了。
    “什么，夜阑明珠？他居然舍得用这艘船。”厉司衍惊讶。
    厉司南淡淡颔首：“所以你也该知道，这场腥风血雨的恐怖程度。”
    夜阑明珠，是白御枭为了纪念一个人而打造的船，据说那个人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但如今下落不明，以白御枭这么厉害的手段，都没能找到她。
    那个女人姓夜，全名没人知道。
    而夜阑是指夜晚将近的意思，夜已尽，人也散，茶渐凉。
    而明珠则意味着，就算夜晚到来，他也会寻到那人，直到黎明将至。
    厉司衍将这些告诉了正发懵的三个女人，乔汐‘哇哦’了一声：“好浪漫啊，如果有人可以这么念着我，那我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简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念着自己。
    唯有慕念，静静地看着豪华游轮，喃喃自语道：“被白御玺那样的人爱着，一定也是很痛苦的事吧。”
    那个女人之所以会下落不明的离开，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吧。
    所以，白御玺做夜阑明珠的举动，在她看来就是……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