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吞了吞唾沫：“对的，我查到，嗯……傅斯年的确有去西城，我还拿到了他的高铁票。”
    “高铁？为什么是高铁？”
    “因为同一时间，他坐上私人飞机了，应该是为了安全，所以他买了一张头等舱的高铁票，除了去西城的时候，其他时候他也是这么做得。”
    有意思。
    小姑娘居然能查到这些。
    厉司南颔首：“不错。”
    “呃……”
    “以后，叫我南哥。”
    “哦，好，我知道了，南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从小姑娘的嘴里出来，让厉司南特别不爽，好像她应该喊得更特别一些。
    厉司南冷笑着骂了句脏话。
    简瑶吓了一跳，试探性地问：“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算了，叫名字吧。”
    “啊？”
    “听不懂话了？我让你叫名字。”
    “我知道了，厉，厉司南……”
    挺奇怪。
    他本来很讨厌别人指名道姓叫他，但是名字从小姑娘的嘴里出来，却意外很好听。
    厉司南几分疲惫地合上眼：“不错，以后就这么叫。”
    简瑶乖乖地点头。
    “呃，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慕念姐姐被罚站，还淋雨了，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帮她说话，也没有告诉厉司爵啊？”
    厉司南倏地睁开双眸，一双手直接掐住了简瑶的脖子。
    简瑶瞪大了瞳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害怕和恐惧在她脸上，显得明明白白。
    “我做事，不要问，不要管，明白了么？”他冷冷地说。
    “……是，是，我知道了。”
    他没有真掐她。
    但是。
    她还是有被吓到，洁白如雪的肌肤上，也出现了非常清晰的红色五指印。
    厉司南冷冷地起身：“你还是一样，睡在客厅。”
    “是。”
    厉司南带着电脑回了卧室。
    简瑶还在大口大口呼吸，她冷静了好一会，才走到沙发旁边，缓缓地躺下，拉住被子的一个角落，将自己盖住。
    苏星宇不在的这些时候里，她几乎不敢跟厉司南说话，是因为他让她喊名字，她以为，或许他把她当成一个人来看了，所以才敢问那个问题。
    结果……
    终究是她想太多了。
    是她不该想那么多的。
    简瑶缩卷着身体，像只瘦弱可怜的小狗一样。
    与此同时。
    厉司南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打开了换气窗，点了一根烟。
    玻璃窗上倒映着一张，因为疲惫和冷漠，显得比往日更冷硬的脸。
    他本不想对那个小姑娘动手，她跟之前送来的那些东西不一样，她是正儿八经的人，不是供他发泄的物件——这一点，他很清楚。
    对那些人，不管是男是女，虐了就虐了，衣服也好，人也好。
    只要他情绪上来，他们就是沙袋。
    但。
    简瑶不一样。
    厉司南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某个视频的段落，那是一个监控视频，失去哥哥的妹妹，正趴在哥哥的尸体上痛哭。
    那个视频，是他唯一一次，见到简瑶情绪崩溃的样子。
    小姑娘不容易。
    厉司南灭了烟，重重叹气，拿出手机。
    “司爵。”那侧人接通，厉司南声音沙哑地开口，“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