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专程来一趟，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好亲自去迎接一下。”慕念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不远处的傅斯年，心情复杂。
    一旦正面和傅斯年对上，那么，他跟她之间，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是怕他，但更觉得这样很麻烦。
    “锦岳，你看，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你……”
    兰玲玉话还没说完，傅斯年已经抬步走到了慕念跟前。
    兰玲玉心中窃喜，她想，儿子毕竟是儿子，肯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傅斯年逼近，慕念的身体已经退无可退。
    这时。
    他俯身，长指落在她下巴尖，向上轻轻一挑。
    “你还有兴致，在这里玩风弄云？不想去看看顾聿珩？”
    “什么意思？”慕念皱眉。
    “字面意思。”
    傅斯年的眼里，是冰冷的风暴。
    慕念感觉到一丝恐惧，她瞳孔猛得收缩：“你，你把他怎么了！！”
    “我只是让他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傅斯年，我跟顾聿珩什么都没有，我们清清白……”
    “清白？那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傅斯年拿出手机递到慕念跟前，屏幕上是顾聿珩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肩上，贴近她耳侧跟她说话的照片。
    慕念看着照片，一时无话。
    那天，她的确没有避开顾聿珩的亲近。
    “说不出话了？”傅斯年把玩着她的下巴尖，眼神深邃狠戾，“我一直等你解释，但你好像，眼里只有工作？”
    “那是因为……”
    “约法三章里明确说过，周六周日你不能谈工作，看来，你是全都忘了。”
    慕念算是明白了。
    傅斯年是秋后算账来了。
    兰玲玉的事重不重要，都无所谓，他只是借由这个源头，来对她进行施压。
    慕念握紧了拳头，压住内心的怒火，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傅斯年，你想我怎么样，你想我做什么？”
    “看你表现。”
    “我要见到顾聿珩。”
    “现在，你不配跟我提要求。”
    傅斯年转身就要走。
    慕念一下抓住他的衣袖，哀求似地道：“傅斯年，我求你了，我要见顾聿珩，求你……带我去见他。”
    在与顾聿珩有关的事情里，慕念几乎丧失理智。
    她欠了他太多东西。
    而她，偏偏不是那种冷血的人。
    只是这哀求，听在傅斯年的耳朵里，却极其刺耳。
    又是求他，又是为了顾聿珩求他。
    转瞬间，傅斯年侧过身，冰冷的长指，一把擒住了慕念的脖子，一种窒息的疼痛感，瞬间让慕念说不出话来。
    她瞪大了双眼，错愕地看着他。
    “又为了他求我，是么？”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他在……哪……”
    “想见他可以，拿什么来换？”
    慕念不知道她还能给傅斯年什么。
    他不是都拿走了吗？
    她的安全感，她的自由，她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他还想要什么？
    慕念想笑，只是嘴角的肌肉，有那么些许僵硬。
    她笑起来像要哭了一样：“傅斯年，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