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非常感动，却还是坚持道：“那……我手上的钱的确不多，原本是谈分期的，现在可以谈欠条吗？”
    厉司衍当然不会问慕念要钱，哪怕是妹妹想给他，不管多了少了，他都会想办法还回去。
    不过。
    他面上肯定不会这么说的，他知道妹妹一定不会答应。
    厉司衍思索片刻，薄唇缓缓勾起：“欠条啊？那是不是可以谈一下利息的问题。”
    听到他愿意接受她的钱，慕念立刻来了精神：“那好，我们谈一下利息，你觉得多少合适呢？”
    “一个亿来算，万分之二的利息，可以吗？”
    “不都是万分之三吗？”
    “你是我的妹妹，当然要打折了。”
    “唔。”
    “熟人都打折，更何况是妹妹呢？”厉司衍笑着伸手，在她头上一顿乱揉，“好啦，我们回家吧。”
    “底下有很多的记者。”
    “你不想抛头露面吗？”
    “可是，让你的粉丝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会有乱七八糟的新闻吗？”
    “嗯……我觉得，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有个这么可爱好看的妹妹了，怎么样，想要出名吗？”
    慕念有所犹豫。
    但是，她突然想到，那光怪陆离、龙蛇混杂又光鲜亮丽的圈子，是哥哥一直赖以生存的地方。
    没什么好害怕的。
    就像，很多人害怕大海，可是如果带你进入大海的那个人，是你最信任，最给你安全感的人，就不该害怕。
    “好呀。”慕念突然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不知道我们在一张照片里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哈哈哈哈哈。”厉司衍爽朗笑了。
    他那桃花眸笑得微微眯起，看着她的眼神极其深情。
    两人起身，肩并肩地下楼。
    原本记者们很是失望，这次跟拍没得到什么新闻，虽然有咖啡和蛋糕吃，但是新闻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
    结果。
    厉司衍居然带了个女孩下来！
    众人立刻拿出照相机。
    助理并没有拦着，只是道：“这是我们阿衍的妹妹，厉雪音。”
    “哇，阿衍的妹妹真好看啊。”
    “很有富家大小姐的气质。”
    “音音可以看镜头吗？”
    慕念一开始是有些害怕闪光灯的，可是，厉司衍搂着她呢。
    她看向镜头，笑着跟众人打招呼：“你们好。”
    “音音有打算进娱乐圈吗？”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慕念回答。
    “音音，对于阿衍的事业你怎么看呢？”
    “哥哥很厉害，当然，每一个哥哥都很厉害。”
    “刚回到厉家习惯吗？”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厉司衍眸色一冷。
    这涉及私人情感的问题，是他最讨厌的，平日里他不会回应这些，但，在他面前，问他妹妹这些。
    厉司衍慵懒启唇，音调却极冷，充满了戾气：“怎么，你觉得我妹妹在家会不习惯？还是你在暗示，我们对她还不够好？”
    这话一出。
    所有的记者顿时不敢说话了。
    慕念愣了愣，随后笑着搂住他的手臂：“不好意思啊，我刚回厉家，哥哥们怕我心里会多想、会不舒服，所以难免会多照顾我一下，你们不要介意。”
    厉司衍向来温柔，从来没有怼过记者。
    今天为了她，是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