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雅先是一噎，随后低着头，毕恭毕敬道：“是因为外界还有一些人不知道我们已经断交了，我不去问的话他们不会告诉我，但是我去问，他们还是会告诉我。”
    “所以，你对我而言，不安全？”
    “我不会背叛你！”
    “我怎么信？”
    顾清雅突然很慌乱。
    被人质疑的感觉非常不好，她想解释，她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知道她的。
    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背叛他，哪怕是在心里爱着这个人的，她也没有因为他不喜欢她，而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她声音有些落寞：“厉总……不，司爵，你应该很了解我才对。”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对我说出绝交之类的话。”
    “我……”
    “所以，我对你的了解，没有任何作用，那么，告诉我，你不会背叛我的理由。”
    没有利益关系，没有感情，现在甚至连朋友的名头都没有。
    她该怎么让厉司爵相信她呢？
    “司爵，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跟我谈感情吗？你因为顾聿珩而放弃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已经没有办法再跟我谈任何感情，我对你还算温柔，是我对你的感情，明白吗？”
    厉司爵的声音不冷，甚至谈得上柔和。
    可偏偏。
    顾清雅却听出疏离。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厉司爵在面前的沙发坐下：“把资料拿过来给我。”
    “好的。”顾清雅转身拿起资料递给他。
    看似简单的动作，她却在做每一步的时候，都有不同程度的颤抖。
    厉司爵接过，翻阅了几眼，几分赞许地说：“清雅，你的确足够了解我，也足够了解市场。”
    “那，这些项目……”
    “既然归期没有办法定下来，就先这么做吧。”
    “是。”
    顾清雅离开去处理文件，厉司爵垂眸把玩着从领带上拿下的领带夹，内敛低奢的暗蓝色宝石，配上两颗钻。
    这是他因顾清雅推荐而买的领带夹。
    如今再摸着，心里早已不是当时惊讶的感受——当时，他没想到她能精准了解他所有的喜好。
    而如今，他却能从她的一些行为，还有她的性格推断出来。
    她总有一天会背叛他。
    或早或晚。
    只差一个机会。
    厉司爵闭了闭眼。
    ……
    几天后。
    慕念看准了一个，适合来做拍卖行的地皮。
    只是这地皮多少有些贵，要将近一个亿，别说是傅斯年了，就算是厉司爵恐怕都不会把这么多钱，一口气给她吧？
    她道：“我可以和卖主谈一谈吗？”
    “啊？慕念小姐，你不知道这个卖主是谁吗？”中介有些吃惊。
    “抱歉，我只是在你给的资料当中，选了一个最顺眼的，所以我并不知道这块地的主人是谁。”
    中介笑道：“这块地的主人啊，是你们厉家的人，你的二哥，厉司衍。”
    慕念：……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过呢，慕念还真不太想直接去找二哥，那样多多少少像是问他要东西。
    她道：“你能不能帮我约他出来，不要说是我，随便编造个人就可以。”
    中介一听这话，狐疑地看着慕念。
    难道说，她跟厉家人的关系并不好吗？
    不然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让他约厉司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