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爵沉吟颔首：“既然你和清雅都是这个意思，我会好好跟顾聿珩谈一谈，他若是愿意告诉我真相，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但如果他包庇谁，那么顾家就不复存在了。”
    “哥哥，不要伤害到傅家。”慕念却是直接绕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我相信就算他不说，也是有苦衷的。”
    “……慕念？”厉司爵叹气。
    “其他人伤害我的话，我一定会自己还回去，甚至请求你帮我，但是顾聿珩和顾家人不一样，他们对我很好很好，说严重一些，你妹妹的命就是他们三番五次护着的，就算他们想要还给他们，也没什么。”
    厉司爵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地道：“不许胡说。”
    慕念笑道：“哎呀，我只是打一个比方嘛。”
    小姑娘略带撒娇地抓着他的手，左右摇晃着，这让厉司爵有一刻失神，他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的她。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抓着他的手。
    厉司爵叹气：“好，一个顾聿珩一个傅斯年，你啊，心太软了。”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知恩图报嘛。”
    “傻瓜。”
    厉司爵摸了摸她的头：“对了，和傅斯年的官司，也定下时间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人已经在欧西，一切听司允的即可。”
    慕念有些意外：“是合同的官司吗？”
    “嗯。”
    “居然，已经找到法条了吗？”
    厉司爵沉吟片刻，只道：“这是傅斯年的意思，至于结果，得看官司打完以后。”
    慕念点点头，不再多问。
    从厉司爵的办公室里离开，慕念心定下来不少。
    一来是厉司爵肯定了她的工作，二来是她一直担心洛洛和宸宸的安全，如今得知铭川是顾聿珩的人，她想难怪之后她没再遭遇暗杀，可能就是因为顾聿珩出手拦截了。
    最后，如果和傅斯年的官司可以赢的话，她或许，就可以离开傅家了。
    想到傅霆俞的请求。
    慕念心里莫名狠狠刺痛了一下。
    带一个孩子走么……
    她极力想让孩子们拥有父亲和母亲，到头来却还是逃不过兄弟分离，父母只能选一个的结果吗？
    ……
    到了下班的时间。
    慕念收拾好东西离开厉氏集团，本是想打车，结果就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限量款，停在她面前。
    嘀，嘀嘀，嘀。
    她狐疑地走过去。
    车窗下降，坐在后座的傅斯年侧脸线条冷硬，他看都没看她，只是下令道：“上车。”
    慕念抿了抿唇，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傅爷不会是亲自来接我的吧？”
    “不然？”
    “……那你冷着脸干什么？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又没惹你，干嘛给我看脸色。”
    谁知。
    听到这话，傅斯年直接侧身擒住她的下巴尖，俯身吻了她。
    慕念瞪大双眼，楮墨还在前座呢！
    他想干什么！？
    她用力地挣扎着。
    傅斯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要跟厉司爵去找顾聿珩，是么？”
    什么跟什么？
    慕念顿时觉得莫名其妙，她皱着眉问：“谁告诉你的？”
    难道哥哥公司里有傅斯年的眼线吗？
    可，那眼线也太不敬业了吧。
    要去欧西的人，明明是顾清雅才对啊。
    傅斯年的眸色更冷：“与你无关。”
    她没有否认。
    她果然要去找顾聿珩！
    傅斯年心里翻滚起狠戾的火焰：“你就那么想见他？就那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