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懒得与他多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什么时候起诉。”
    “你这么着急，就让慕念明天来上班。”
    “可以。”
    “傅斯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但我希望你记住，当时逼她签下合同的人，是你，是傅家。”
    傅斯年不语，结束了通讯。
    厉司爵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
    这家伙！
    他抬手揉摁太阳穴，给厉司允打了个电话，通知他准备官司的资料。
    这时，助理拿着资料，毕恭毕敬进门：“厉总。”
    厉司爵抬首，示意他过来。
    “顾聿珩离开国内之后，一直都在修养，原本属于他的那个部分，顾家直接外包给了其他人做。”
    “文化产业，怎么能外包给其他人做？”厉司爵皱眉。
    顾家可以说是书香世家，虽然也有贸易上的往来，但多数情况下，做得都是电影、音乐、文娱方面。
    他们有一家自己的网站，专门做各种衍生产业。
    顾聿珩此前就是负责这个方面。
    如今顾聿珩一走，整个网站没有了主理人，顾家找人倒也是人之常情，可为什么找外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我跟投资部的几个部长都觉得，顾家这次恐怕会面临危机，甚至底盘不干净的话，会有牢狱之灾。”
    “收购股权吧。”厉司爵叹气。
    他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好友的家族，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是。”
    “还有，顾聿珩有没有跟外界联络？”
    “目前为止没有，不光是我们联系不到他，我有打听，连顾家人都联系不到，据说，能够联系到他的只有铭川。”
    铭川。
    一听这两个字，厉司爵瞳孔瞬间猛缩：“铭川？”
    特助不知道慕念的事，点了点头：“根据我们的推测，百分之七十以上，铭川是顾聿珩的部下，但是他隐藏得非常好，无论是谁都没找到证据。”
    厉司爵呼吸沉了沉：“你们怎么查到的？”
    “厉司爵离开国内之后，几乎同一天，我们发现铭川的部分势力也撤走了，所以查了查走向。”
    “……”
    怎么会是顾聿珩？
    他为什么要伤害慕念？
    没有道理啊。
    厉司爵抓着手机的长指，骨节微微泛白，半晌，他咬着牙，冷冷道：“顾聿珩去欧西了是么？”
    “呃，是。”特助不明白厉司爵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额头瞬间冒出一排细密的汗水。
    “买票。”
    “您要去找他？可是他的位置我们……”
    “买，票。”
    特助瞬间不敢说话，立刻跑出去买票，正巧，他遇到了来收拾自己行李的顾清雅。
    他立刻抓住顾清雅的手臂：“喂，顾清雅，你哥哥怎么得罪厉总了？他一听铭川是你哥哥的人，立刻要去见你哥哥。”
    “铭川？”顾清雅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是我哥的人啊，我哥那么温柔的人，不会养杀手的。”
    “哎，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啊，这几天你不在不知道，我们调查到好多铭川和顾聿珩有往来的资料，只是没有实质性证据。”
    顾清雅愣了愣，连手里的纸箱子都往下坠了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