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呃’了一声，忍不住朝傅斯年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傅斯年掐顾聿珩那一下，顾聿珩也不至于犯哮喘。
    但是，她总不能在顾清雅的面前说这话吧？那不是等同于告诉顾家的人，顾聿珩和傅斯年因为她而……
    就在慕念犯难的时候，身边的傅斯年开口——
    “他犯病是因为……”
    慕念立刻打断他：“是因为去泡温泉，温泉山庄里的温度很高，而且水雾又很密，再加上各种香薰的刺激，我又说了伤害他的话，他才会那样的。”
    顾清雅狐疑地看了看傅斯年，又看了看明显有些紧张的慕念。
    她不由得在想，难道，是顾聿珩跟慕念在温泉山庄做了些什么？
    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到慕念的腹部，会不会等顾聿珩回来，慕念就已经怀上他们顾家的孩子了？
    顾清雅的思绪顿时不知道飘到了哪去。
    慕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没追问下去，不由得松了口气。
    过了会。
    顾家父母回来，拿齐了手续后，四人就要出发了。
    临走前慕念像想起什么似的，跟顾清雅说道：“我大哥之前嘱咐过我，如果见到你了，让我帮他带一句话。”
    “啊？”顾清雅一懵，“让你给我带话？”
    “也不止是我，还有司衍哥哥，他让我们跟你说，你在厉氏集团的工作暂时保留，不过对外说是你请辞了，等你在某个公司任职满三年以后，他会找人取代你的位置。”
    顾清雅恍惚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慕念远去，却没有问出半个‘为什么’来。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
    如果。
    厉司衍之前说得那几句话，是为了给她留后路的话，那么，厉司爵让慕念和厉司衍跟她说得这句话，就是直接摆明了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无论好坏，他都是她的避风港。
    朋友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是无可挑剔。
    顾清雅的眼眶倏然红起。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一个抱枕，将头深深埋在里面。
    她是不是做错了？
    ……
    三个小时后。
    慕念拿到了新的户口本。
    厉司爵并没有到场，但是他的特助送来了户口本，所以只要成功登记就可以了。
    “现在，你得偿所愿了。”傅斯年看她一脸惊喜的样子，有几分不悦。
    被厉家认回去，她就那么高兴么？
    慕念将户口本收好，根本抑制不住笑意，她只是说：“我有家了，我跟我的孩子都有家了，当然开心了。”
    “傅家就不是家了？”
    “当然不是，傅家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家人过，除了傅殊叔叔，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意我，但那也是因为我的妈妈。”慕念看得很明白。
    傅殊和傅霆俞不能说对她不好，但他们也不会为她争取什么。
    她尊敬他们，而他们不会伤害她。
    完全够不上家人的级别。
    “……我这些日子，对你还不够好？”傅斯年真是想不明白，慕念所谓的家人到底是什么含义？
    厉司爵能做的事，他傅斯年都做了。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为什么总是活在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