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慕念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只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拥在怀里。
她拧了拧眉,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推了推,却摸到一处硬邦邦的肌肉。
她大脑宕机了几秒,“嗡”的一声,逐渐恢复清醒。
慕念怔怔地仰起脸来,便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紧闭着的凤眸,浓密的睫毛,宛若翎扇一般铺展,剑一般锋利的眉梢,飞入鬓角,额发垂盖在眉眼,在眼睑覆下一层柔柔的剪影。
傅斯年……
慕念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太阳穴不断地狂跳,她一时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她怎么会躺在傅斯年的床上!?
固然……这已经不说第一次,但醒过来发现大魔王就躺在身边,却是人生第一遭!
说来稀奇!
尽管,她与傅斯年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但作为他的妻子,她从来没有与他同床共枕过。
仔细回想,傅斯年娶她的目的尤其明显。
她是傅家万里挑一的儿媳,傅斯年血型罕见的排异反应,经过无数检测筛查,只有她具备受孕条件。
因此,与她结婚以后,她被傅斯年安排在一栋别墅,医生不断监测她的身体情况,到了受孕期,便通知了傅斯年。
那天夜里,慕念见到来傅斯年。
她在佣人伺候沐浴之下,便躺在来床上。
事后,那个男人并没有多作逗留,他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慕念,你最好这次就成功怀孕,我不想再碰你第二次。”
这个残忍的话,让慕念一时间怀疑,嫁给这个男人,是否是正确的抉择。
她义无反顾地爱了他那么多年,可傅斯年却说,他不需要女人,不需要爱情,只需要遵照傅家的旨意,要她为他诞下傅家的继承人。
在那个寂静无人的夜里,慕念裹着被子,失声痛哭,心也死了一次。
可怀孕之后,随着母性的萌发,她仍旧怀着几分薄弱的希翼。
若是怀孕之后,傅斯年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或许,对她的态度,会有所好转。
可她经历生死一劫,生下了两个宝宝,换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
十个亿!
他要给她十个亿。
可她要的是那十个亿吗?
慕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漠地推开了他。
傅斯年幽幽地睁开眼睛。
“醒了?”
慕念嘲弄道,“我看,傅爷根本不需要保姆,傅爷是需要一个床伴吧?”
说着,她翻身下床。
制服已经被送去洗了。
慕念质问说,“我衣服呢?”
傅斯年道,“上一句。”
慕念一时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拧了拧眉,“你说什么?”
“你刚刚问我,我不需要保姆,我需要一个床伴。”傅斯年玩味地勾勒唇角,“你也觉得,我需要一个床伴?”
慕念一时语塞。
傅斯年走到她面前,寝衣微微敞露,那精实的肌理线条,毫无遮拦。
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扣住她的下颚,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打量,“如果,我要你当我的床伴,我是不是该加码?”
“……”慕念被他语出惊人怔住了。
“你要多少?”傅斯年进一步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