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之前就曾经跟王虎说过，老毛子的酒度数高，喝得时候慢着点。
    可本就好酒的王虎一尝到这辛辣的口感，就把那句嘱咐忘到了脑后，加上没有天耀的自制力，很快就有些晕晕乎乎。
    切尔南虽然表面上傲慢了些，但为人其实挺实在，跟王虎推杯换盏之间，他也一点没少喝。
    “王大当家，你的格斗术，很厉害。”他说着，朝王虎竖了竖大拇指。
    受到夸赞的王虎摆了摆手，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真实，“诶，一般一般。”
    “一般？不可能。”切尔南摆了摆手，“我要实话实说，刚才如果咱俩再打一会儿，我一定就要败在你手下了。”
    见对方态度端正了，王虎也没有了之前那些成见，反而觉得切尔南挺好相处，“呵呵，这倒是不假，不过你的功夫也不赖了。”他说着，主动端起酒杯，跟切尔南碰了一下。
    切尔南一口干掉，打了个酒嗝，然后又开口道，“我看你在你的队伍里，应该是数一数二了吧。”
    “嘿嘿。”王虎微微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今天没跟你们的天当家比试，十分遗憾，你跟我说说，如果你们两人相比，谁更厉害些。”切尔南似乎仍旧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他很想知道，能训练出那样一支虎狼之师的人，自身的战斗素质怎么样。
    王虎舔了舔嘴唇，贴近切尔南耳边小声说道，“这么跟你说吧，阿耀曾经一个人，在我的山寨主场，把包括我在内的二十几人制服，谁更厉害，你说呢。”
    听到这句话，切尔南惊得睁大了眼睛，甚至感觉酒都醒了不少。
    他情不自禁地朝着坐在不远处的天耀看了一眼，实在很难相信，身高和结实程度都不如王虎的人，居然能这么厉害。
    这当然是王虎夸张了，自家兄弟，他是一定要捧的，即便喝了酒，这也是潜意识里的行为。
    那次天耀是偷袭在先，而且拿了武器。
    不过要论真功夫，王虎也自知不是天耀的对手。
    天耀此时也看到了切尔南投来的目光，他早就见这位苏俄上尉跟王虎已然勾肩搭背，通过短暂的接触，他也知道此人本性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争强好胜一些，仅此而已。
    故而他举了举杯，以示友好。
    切尔南连忙还礼，这次就连表情都变得恭敬了。
    天耀当然没有听到他跟王虎的对话，否则一定要解释下。
    不过切尔南此刻却当真了，他甚至庆幸今天跟自己比试的是王虎，否则自己一定丢人丢大了。
    他对于王虎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在他的概念里，强者都是有尊严的，一定不会拿这种事来撒谎。
    天耀没想到，不过是王虎一句对自家兄弟略显夸张的描述，就奠定了他在切尔南心中的地位，而且也正因为这句话，让他在双方日之后的合作中，话语权的分量更重了。
    ……
    第二天，日上三竿。
    由于前一晚喝得太多，土匪们跟苏俄的士兵全都睡到了很晚。
    苏俄士兵对于这些即将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土匪印象非常好，他们最喜欢能跟自己拼酒的人，如果是一般的队伍，或许还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但这群土匪平日里便没断过酒，所以每个人量都不小，而且几杯酒下肚，更是谁都不服，硬是让战斗民族没占到一点便宜。
    费力克斯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毕竟双方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度，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一致的信仰，即便有小日本这个共同的敌人，却也难以保证能够通力合作。
    他之前甚至还怕双方会发生什么不愉快，可一顿酒之后，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
    众人吃过早饭，双方便合兵一处，进行着基本的合作练习。
    费力克斯把切尔南跟天耀叫到一起，三人商量着如何撕开日本军队的防守。
    “驻扎在绥芬河一带的日军大约有两个中队多一点的兵力，五百人左右，他们的供给很足，明显是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物资方面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战斗力怎么样？”天耀问道。
    “他们曾经对我们进行过两次小规模的骚扰，虽然双方都没有投入太多，但是看得出来，他们的战斗力不弱。”切尔南回答。
    天耀点点头，“东北的这批关东军算是日军中的精英部队，他们的军事化素养是很高的。”他分析道，“你们一个连队，加上我们的一百五十多人，凑上个三百多人，想要拿下这批鬼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费力克斯点点头，“我对此十分相信，这也是我想要找你帮忙的原因，如果单纯是我们的部队，是不敢轻易动手的，但我发现你的队伍很善于打以少胜多的战役。”
    对于这句话，切尔南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这说明他也认可费力克斯对于苏俄军队战斗力的评估。
    “其实想要以少胜多，最关键的就是要知己知彼，找到对方的薄弱点，发动突然袭击，这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获胜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天耀想了想，又开口对切尔南说道，“有没有可能用你的队伍进行一下小规模的试探，然后我带领特战队去探探这队日军的虚实。”
    切尔南点点头，“没问题，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我看就今天晚上吧！”
    听到天耀的这句话，切尔南跟费力克斯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对方说干就干，而事实上，他们还没有准备。
    看到二人的表情，天耀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微一笑。
    “你们到也不需要做什么，既然他们喜欢试探，那就制造个机会。”
    两个苏俄人依旧没有明白天耀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进一步解答。
    “试想一下，现在的日本军队最希望看到什么？”天耀开口问道。
    “……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希望看到我们的部队在边境问题上出现犹豫。”切尔南回答。
    “没错！”天耀双手一拍，“那样不需要咱们做什么，他们就会主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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