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也有些替李亮可惜。
那人矮矮壮壮,一看就是个练内外合练的好手,若是有机会,到要给他治疗一番。
当然,前提得老爷子走了,要不然容易被老人家看出诡异之处,那时候自己说还是不说?
虽说老爷子现在对自己视如己出,可他是真的不愿意挑战人性!
这种伤人伤己的事儿,还是别做了。
人嘛,难得糊涂,谁还能没点阴·私?!
…………
接下来的日程也和刘开宇敲定了。
姜易也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真正的教学生涯。
每天固定给刘开宇上课一小时,直到过完年开学前才把一套《虎豹雷音》传完,让他入门。
这段时间,刘开宇直接请假,单位不去了,家也不回了,独自一个人去了郊区的平房住,让老婆独守空房,一心研究内练之法。
至于刘琦,早就归队了,能下连队没几天就回家那还是因为关系,要不然两三年别想见故人了。
临上火车前,刘开宇和李亮拉着姜易远离人群,递给他一张纸条悄咪咪的说道:“大易,去了中都打这个电话,那边有个我俩的老兄弟想见你,到时候见好处就收,你不收他还不乐意,知道不?”
低头一看,上边除了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在没有其他。
姜易看看白净了不少的刘开宇,再看看依旧一张黑脸的李亮,笑问:“也是老爷子当年手底下的兵吧?”
“多新鲜呐。”李亮说话没好气,倒不是和姜易怄气,而是跟自己。
自从知道刘开宇步入洗髓境,他天天心气儿不顺。
有一次和姜易在家说话,一个喝茶,一个喝酒,竟然把自己喝醉了抽自己耳光子,可见他心中悔恨积攒了多深。
李亮撇嘴道:“那家伙是个土财主,当年中都城扩建的时候他家大院子就拆了三处,有的是拆迁房和拆迁款。与其被他那个败家儿子折腾,还不如当成他的学艺费收下呢。”
姜易一咧嘴,道:“拆二代啊!”
“哈哈,是呢,老拆二代!”刘开宇笑出声来,随后拍拍李亮的肩膀嬉笑道:“多少年的事儿了,别耿耿于怀,不就是枪法比拼你万年老二嘛,我老三说什么了?”
“滚蛋,我不想和笨蛋说话!”李亮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又对姜易说道:“对了,中都地方大,出行麻烦,你跟他整辆车开,方便,就当是收学费了。”
“不用不用。”姜易连忙摆手。
这不哪是教学去了,明摆着是去收好处费的嘛。
再说了,即便人家再是拆二代,那也是自己的钱,哪有让别人乱花乱造的时候。
刘开宇则没有反驳,笑嘻嘻的道:“关键不是拆二代不拆二代的问题,而是当年他家的一个大院子下边有矿,还是离地面最近的矿口……”
“好嘛!”姜易顿时醒悟过来!
摇摇头不多言了,有矿人家的习气,咱虽没见过却也听过,非常人可理解!
不过,这位叫“牛德宝”的退役军人,绝对是积累三辈子的德,这才能转世到如今这一家。
至于李亮嘴里的“败家儿子”,那就更了不得了,估计最少得四世积善不可。
随即,姜易心头一动。
以前总琢磨租房和买车的事儿,莫非这回不用自己折腾了,要有人送上门来?!
我去,这是想啥来啥啊!
难道咱是九世善人转世,这辈子就为了可劲儿的造?
想得挺美,其实现在的生活更美好,姜易也不求他想,只愿意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看看自己能够到达的巅峰在哪里。
和父母亲友挥手告别,背着大包、拉着皮箱姜易上了火车。
车厢内的味道于姜易而言一如既往,不分春夏秋冬,反正都是浑浊不堪,刺鼻入脑。
好在现在身心内外掌控如意,无需专门调整便自动适应外界,或压制神经细胞,或减弱信息收纳,瞬间就能神清气爽起来。
若是愿意,徜徉在污水中姜易都能悠然自得,即便心理恶心的不行,可对信息的屏蔽却不会让身体造反。
刚把行李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和软卧的其他旅客点头打招呼,姜易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接通之后没来得及说话,就一个大嗓门在手机中吼了起来。
“唉呀妈呀,你上车了吧,我隐约看见你了。隔间里的朋友都喝倒了,我一个人喝的太没意思了,是你来我这人还是我去你那儿?咱俩整点吧。”
不用说就知道,这家伙是家里有牧场的巴图。
巴图这人,带着寒州的粗狂大气,交朋友没的说,可唯独好酒这一特长让人甘拜下风。
出生地域自带一斤酒,从小吃肉长大再带一斤,长辈们培养又带一斤,再加上自己爱好,啧,大学全班同学都不愿意跟他上一个饭桌!
姜易看看上铺眨着一双大眼睛看自己的小丫头,在听了巴图大嗓门后微皱了一下眉头的少妇,语气没一丝停顿的道:“我去你那里吧!天天就听你咋呼,我这会要是喝不倒你就拜你为大哥!”
“艹!”巴图乐了,连声道:“你说的啊!说学习说头脑我不如你,可论酒量,嘿嘿嘿嘿……我爸我爷俩人加一起现在都干不过我!”
姜易和小丫头眨眨眼,又和对面下铺的少妇点点头,这才走出隔间,嘴里则笑道:“你说你多无聊,直接飞去中都多好,何况一个牧二代做火车折腾?”
巴图道:“无聊,去宿舍没人喝,你去了肯定要又扎图书馆。周边酒吧更扯淡,全特么假酒,我喝了都上头!放心,我上车的时候带了二十斤纯粮食的,咱俩争取下车的时候把剩下的全干掉。”
“我艹!”姜易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下去。
随即笑骂道:“你特麽准备咱俩都被乘警关起来吗?二十斤?想死于肠胃穿孔和肝癌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呀。”
巴图“哈哈”大笑:“放心,放心,这十个小时下来我和周边卧铺间的朋友干掉一半了,剩下不多了。”
“滚蛋!十斤酒还不多,你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开辆罐车过来!”姜易有些后悔自己把话说满了。
倒不是他喝不下五斤酒,也不是现在不用养生了。
关键是已经喝不少的巴图再来五斤肯定完蛋,他可是受够了送酒鬼回家!
要知道这是外地,而且火车站到中大足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还不容易打车。
难道俩人要跟着胸前挂牌子说有“特殊服务”的揽客伙计走,去住车站旁边的小旅店?